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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橙黄橘绿时》50-60(第15/21页)
过渡几天。
其中一箱的酒,孙施惠比她行家,从中间捡起一瓶龙舌兰。说给他了,“就当咱的拿和酒了,如何?”
琅华才不稀得理他们。
其实,孙施惠肯过来,是汪盐赶着他来的。说你既然有心暂时讲和,琅华也给你好大一个台阶了,就该双方都接着才是。
你是头主,她到底是姑姑又是女生。怎么也该你过去问一声的。
孙施惠依言了,也就这么个结果。他朝汪盐投一眼,仿佛再说:瞧吧,你的烂情意。
二人从琅华院子出来,孙施惠把那瓶酒塞到汪盐手里,“你的招安,也就我愿意配合你。”
厨房那头,阿秋接棒去烧晚饭了。
小北京在他们院子里骑儿童带辅助轮的自行车。一圈又一圈,绕得孙施惠头昏要炸,他手里切子杯里倒得就是刚在琅华院里顺来的龙舌兰。
某人坐在南墙边的石凳上,春季的茉莉和栀子花谢了。只剩绿荫一片。小北京话不多,这些日子又从来避着孙施惠。汪盐说,就是小孩都知道你凶。
他哪里凶?有人不服气,招手要小北京过来,主要是别骑那个轱辘车了,闹得他头疼。
小孩爬到他旁边一张凳子上,以为孙施惠喝得什么好玩的东西呢。
有人浑不吝,逗小孩玩,问他,“想喝吗?”
小北京点头。
某人拖小孩的手来,朝冰酒里蘸蘸手指,再哄小孩尝。
汪盐正好看到了,骂他混蛋。
孙施惠压根没当回事,“酒早没了,只剩冰了。别嚷!”
小北京砸吧砸吧嘴,表示没滋味,又跑去蹬他的小三轮了。气得孙施惠太阳穴疼。
小孩手指碰过的酒,他也不会喝了。由着汪盐瞪他。
初夏夜,新月如钩。
天没全黑下来,院子里已经隐隐有蚊子了。汪盐领着小北京进里,也把他的小自行车搬进来。
孙施惠见她对孩子这么有耐性,心血来潮,“你要不要自己生一个,我可以配合你!”
汪盐:“趁我没发火,你还可以撤回。”
“上午周主任过来,我和他说过你五姨父的事了。”
“……”汪盐不理会他这种话术。
“汪盐,我好多年不喝龙舌兰了,知道为什么吗?”
龙舌兰流传最广的喝法就是拿盐佐。孙施惠出去那几年很鄙夷这种矫情的喝法,久而久之,连这酒都戒了。他听不得某个字。
他喝酒一向纯饮或者加冰。今天,他想尝试一下。
汪盐和小北京坐在沙发上看《猫和老鼠》
殊不知他们后头有只大狗。
孙施惠走过来,倾身,捞汪盐的脸,他说,“让我尝尝,加‘盐’是个什么滋味?”
小北京看着惠叔叔走过来,朝小婶婶嘴巴做什么,童真无邪地盯着他们。
岂料,孙施惠一把转过去了小孩的脑袋,“少儿不宜。”
作者有话说:
1.节前停在这里也好吧,不然新角色出场,狗子:你最好有事!
2.虽然会被打,但我……真的要请假几天,啊啊啊啊,争取4号回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社会人放个假social太多了,一堆喜酒应酬,我太难了。
3.认真祝大家国庆快乐,抽个小奖啊。
完毕~
第58章 点点星(5)
孙家今晚的晚饭比平常晚了快一个小时。
人齐齐上桌的时候, 孙施惠还“刻薄”地说阿秋到底也老了,“从前家里一两桌人,都不在话下的。”
齐阿姨听这话, 自己多心了,以为施惠成心发难她正经事务不做,同琅华去耽误半天工夫!
富芸芸这一向要么陪着爷爷吃,要么自己一个人单独吃。今天是施惠特为关照, 说琅华搬回来了, 一家人难得凑一起,意思下也该有顿团圆饭。
琅华没他们那些弯弯绕绕,率先坐下来, 她从来不吃米饭的,但她的口味阿秋还记着。从前她二十出头的时候, 阿秋就老和她念叨,你这顿顿不吃主食哪能行,就是不出力气,胃也要主食养的。
琅华拢共就喝了碗牛肉羹,还是阿秋迁就她,少油少盐。
碗空了,她起身就要走。
孙施惠喊她留步,把早上周主任过来的医嘱,原封不动转告了琅华。厅里桌边几个人, 除了在房里歇觉的孙开祥和围着围嘴自己捧着饭碗吃得香的小北京, 都听明白施惠的意思了。
老爷子挺过六月, 都未必挨得过七月半了。
孙施惠迟迟没动筷子, 一桌子锅气萦绕的饭菜他也全无嗅觉, 知会琅华, “你回来,咱们姑侄就分工协作吧。不谈轮流守夜,总得轮流守家。我单号你双号。”家里原先里里外外的见客不少,孙施惠今天也做主,一应全免了。
爷爷从明天起,家里家外,一应事务全不过他耳了。“琅华在听琅华的,我在听我的。”
琅华才不高兴理这些事务经,全推给了孙施惠,她也知道能上门找父亲的那些人,就是她出面,也摆不平。
琅华今晚难得的平和,盯着院外不知名地看了许久,然后说,那么今天是单号,她就先回房洗漱了。
包头包尾,富芸芸没和她说上一句话。
吃过饭,汪盐再过来爷爷他们院子时,富芸芸陪着老爷子在廊下乘凉,月色白灯下,富芸芸修剪了一瓶新鲜簇立的狐尾百合。
夜下风里闻,尤为地甜且清。
汪盐过来是替她父母送端午的节礼的,多少富芸芸身份尴尬,汪家父母能不来打扰就不来。送的也都是些爷爷能吃得上的,一饼茶是汪敏行特地捎给爷爷尝尝的。
孙开祥接过盐盐的好意,靠在藤椅上,和盐盐提当年,“施惠犯一回事,我就拉着你爸爸去茶馆一次。”
“这些年,他真真听服的也只有他老师。”
“当年,为了一个不值当的人,我真真动了杀心般。施惠同我说了不少混账话,最后能说服气他的也只是你爸爸。”
“我知道我亏待他了,但也只能这样,谁叫他姓孙的。”人躺在院子里,看天上的星,遥遥远远,辉映闪烁,良久,孙开祥再道,“就像一个屋子,没有承重的大梁,屋内的人会塌的。”
汪盐陪着在廊沿边上坐了会儿,看着藤椅上静静出气已经比进气多的人,每日晨昏都要定时吸氧了。再思量着孙施惠今日一日的安排,哪怕有些私心的话也按住了。
明明有个人比他们任何人都懂事死如事生。
天色不早,汪盐劝爷爷早点歇息。临走前,富芸芸也没把那瓶修剪好的狐尾百合拿进里,而是,喊了声盐盐。
她想托汪盐,把这瓶花送到琅华那里去。
汪盐没有接,而是诚心的旁观者视角,“上头几年我和我妈关系紧张到,我压根不想回家。就觉得我妈是天底下最没有边界感的人。事事她都要管都要问,又事事觉得她才是对的,非得修正我和我爸的意志她才甘心。”
“可是我和我之前的对象分手,全然和我妈无关。分手第一年,我妈几乎看了我半年的眼色,她不敢跟我说话,不敢轻易提点什么,好像生怕我爆发迁怒她什么,其实,”汪盐稍稍莞尔,提起陈茵女士依旧有哭笑不得的怨气和无奈,“不关她一点事,我也早已过去了。”
汪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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