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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皇帝知错后成了宠妻狂魔》第六章 朕被绿了(第1/1页)
回到椒房殿,楚瑜率先下了马车,在侧候着。
宫淮彻刚开始还不明白此举为何意,直到看见宫人们又勤快干起了活才明白过来。
这些个小宫女小太监别的本事没有,见风使舵倒是一把好手,早知道他就让楚瑜抱着进门了。
楚瑜好像很困,一路上眼皮子半开半合,进门就往床上倒。
刚才在马车上,他下巴还抵到个包,这肿包的位置相当奇怪,在脑袋中央,他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脑瓜着地过。
问了几次也肯不说,他总觉楚瑜有好多事瞒着他。
不过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现在他才是“楚瑜”,自然有的是办法知道。
没一会,就有一封烙下凤印的密函悄悄流出了椒房殿。宫女转手太监,太监转手侍卫,侍卫传给守城,守城借着巡街的功夫,送去了兵部尚书府。
传完信宫淮彻才发现,楚瑜身边竟连个贴身大太监、大宫女都没有,这皇后当得忒跌份了,他当即就唤来了昨天守夜的两个小太监问话。
旁敲侧击了一番,得知并不是没有,而是椒房殿每隔半年就会换一波新人,旧人则派去别的地儿当差。
他总算明白,难怪以前走进走出总是见到些新面孔,现在知道了倒也没多少意外,毕竟宫里头谁还没个眼线。
心里这样想着,但一想到从前,难免还是有些惋惜,十年前的楚瑜从来都不会玩这些手段,干净得就像没落地的雪花。
雪,是他对楚瑜的第一印象。
那年大黎飘着鹅毛,冰挂满了树,楚丞相带着幺儿来国子监当伴读,历来都是皇子们挑人,可一到他们楚家就掉了个底。
那小小的仙童裹着一身白裘,挑萝卜似的把十几个皇子扫了一圈。噘着小嘴,挥挥手,拨开条道一指,任谁都没想到,挑中了他这颗愣头葱。
也就是那天,他这个连自己父皇都记不住名字的十八皇子,在众人面前亮了次相。许多官员都误以为十八皇子宫淮彻得了楚相支持,纷纷向他靠拢,促使他成了皇位候选人之一。
直到七年前,他登基那晚,楚瑜一滩春水化在他怀里,他才有十足的底气问,当年有那么多皇子为什么偏偏选中了他。
他本以为楚瑜会说一句一见倾心之类的情话,谁知他在肩头狠狠咬了一口,不甘说道:“要不是因为你以前个头矮,看着好欺负,我才不会瞎了眼......上你这种禽兽的当!”
思及往事,宫淮彻竟不知自己早已是梦中客,忆中人,趴在案上睡了个天昏地暗。
醒来时,口水流浸湿了大片袖角,榻上已经没了楚瑜的踪影,只听偏殿似有水声,应是在沐浴。
瞧了眼天色,他一拍大腿起身,只怪美色误人,现在满脑子还是国子监里那些暗搓搓的年少韵事,想想都老脸一热。
相处多年,他知道楚瑜洗澡像过年,一时半会出不来,便也放心出了门,只是不知那兵部尚书是否还在相约的地方苦等。
一路支开了宫人,又避开巡卫,躲躲藏藏了半天总算赶到了御花园。
外臣私闯后宫是重罪,皇后半夜私会外臣更妙不到哪去。
黑灯瞎火,一路没见着人影,他猫着身子,沿着泛白的假山走,进个小窟。
突然,屁股不知被什么撞了下,整个人被吓得蹦了几尺高。
“谁?”
“谁?”
二人同时惊呼,又捂住了自己的嘴。
“罗爱卿?”
“皇...皇后娘娘。”
宫淮彻长吁一口,站直身板,清清嗓道:“朕...真巧啊,本宫还以为你走了。”
罗永安后退了几步,曲腿一拜,语气感激涕零:“娘娘大恩,臣又怎敢先行一步。”
大恩?难道不是大仇?
宫淮彻一脸狐疑,抬抬袖:“你先起来说话。”
“是。”罗永安起身,拍拍下摆尘土,继而道:“不知娘娘深夜召臣有何要事?”
宫淮彻借着月色重新审视了一番这位尚书大人,脸是方的,眉毛上有条小疤,眼睛鼻子都中规中矩,除了没穿官服,没什么不对,不像是被掉了包。
哪有死了女儿还感谢嫌疑犯的,看来这事确实有蹊跷。
斟酌一番,他问道:“你就一点都不恨本宫?”
罗永安吓得虎躯一震,噗通一声,又跪了下去:“微臣惶恐,娘娘于小女有再造之恩,臣又怎敢有怨言,今后臣定为楚相爷鞍前马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罢,又磕了个头。
宫淮彻听懵了,再造之恩?
难不成...
冒出的念头,他觉得荒缪。
可细想昨日去见罗贵人的场景,又觉得有些模糊的地方变得清晰了些。
当时他想掀开白幕看一眼罗芊芊的尸身,宫里的几个老嬷嬷阻拦时的举动有些过分,说是怕冲撞了龙体伤及国运,七手八脚赶鸭子似的将他拦了出去。
宫淮彻继续试探说:“尚书大人快请起,本宫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关心下令嫒的去向而已。”
罗永安慢慢抬起了头,犹豫说道:“小...小女已经改名换姓,不日便会被臣收作义女,与工部尚书家的二公子成婚。”
“你说什么?!”宫淮彻一下拔高了音调。
“皇后娘娘,这些...你不是都知道吗?”
“......”宫淮彻意识到自己失言,现在他总算明白楚家父子为什么藏着掖着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好一个一箭双雕,一招假尸换嫔妃就轻松获得两位尚书大人的支持,唯有他宫淮彻头上绿成了呼伦贝尔大草原还在当傻子!
“娘娘,可还有别的事吩咐?”罗永安瑟瑟问。
“没了,你先回吧,别让人发现。”
“是。”
罗尚书走后,宫淮彻终于忍无可忍一拳砸在了假山上,咬着牙,慢慢阖上了双眼。
过了好一会,血迹斑斑的拳头,从麻木变成了疼痛,他才嗤笑了一声,垂着脑袋往回走。
可他刚迈开腿,又像做了贼似的倒退了几步。脚底的鹅卵石小径被一只灯笼照得明晃晃,抬眼只见一个松垮披着黑袍,墨发沾着水汽的男人凝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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