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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反派疯狂迷恋我[无限]》135、笼中的鹦鹉(9)(第1/3页)
任务与任务之间存在二?十四小时缓冲期,可以?无视言语限制。
姜意眠发现这一点时,已经一觉睡去?整整十八个小时。
就很惋惜。
床铺一边连着壁,老火车咣次咣次沿着铁路前行,车厢便沦为一位老妇人篮里放着的红苹果,左右不规律地摇晃、抖动。四四方方的窗口,月光时有时无,流淌进来的颜色竟轻微的泛蓝。
似泡在海里。姜意眠还没睁眼时,朦朦胧胧以?为自己不幸被一只?巨大的八爪章鱼戴住了?。长长的、软又滑腻的触角蜿蜒绕过她的脖颈、腰肢、大腿与腕骨,松松缠着。
一股稍含腥气的香味,叫人想起一朵淋了?血的百合花,合着花瓣,将她一整个拢在了?身体里。
她被困住了?,捆住了?,粘住了?,怎样说都好,总之难以?动弹。
吸进来的每一口气皆是浓腻的花香,怪物分泌出来的毒液,黏黏腻腻流入她的肺腑。
“松开?……”
她挣扎着掀开?眼皮,一看?,一张比花更颓艳的面庞近在脸边。
原来不是什么大章鱼,而是戚余臣。
唔。
他低着头,背部弯曲,双腿也弯曲,分明?以?一种怎么看?都不可能舒坦的姿势,一手搂着她的脖子?,一手抱着腰。一条腿心?甘情愿地给她压着,另一条半支起来,脚跟厮磨她的脚腕。
……就睡相而言,可以?说和章鱼不分上下哦。
这位大朋友原来的睡相有这么糟糕吗?
姜意眠试着挣开?。
“眠眠难受吗?”
似乎被她吵着了?,戚余臣轻轻哑哑的嗯了?一声,醒了?过来。
“有点。”
久违的言语自由!
某玩家生出兴致,一下说了?许多话。
“这张床是不是有点……挤?”
“我们在回上海的路上?”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声音细软,磕磕绊绊地,咬字混淆,简直退化到刚学会说话的小孩。
她不适地皱了?皱眉,刚想摁太阳穴提神。
有人却快她一步地坐起来,将指肚覆上去?,力道轻柔地压着那?个穴位,徐徐揉开?。
“你喝了?很多酒,烧得厉害,所以?才?会头疼。”
戚余臣偏低的语调里含着一丝不难分辨的责备,眼里亦是。
姜意眠半靠在他腿上:“我不想的。”
对方好似一个新上任的温柔老师,规劝心?爱的学生。好声好气,连犯了?错都不舍得说上一句重话。可惜再温柔的老师,也不会接受一个看?起来漏洞百出的理由。
“要是真的不想,你就不应该把自己弄醉。”
他说。
“那?也是为了?任务。”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有点儿理直气壮了?,态度有点坏。
一定是宿醉后的影响,心?头萦绕着难言的烦躁。
车厢里静下刹那?。
不过人与人的相处拥有一种固定的模式。
姜意眠跟季子?白窝在一起,永远摆脱不了?‘杀人犯与追查他的被绑架者’这层关系。他们注定争锋相对,谁都不准率先低头认输。可论起姜意眠跟戚余臣的过往,她曾经只?是一只?小猫咪呀。
自由自在、受尽溺爱的宝贝小猫咪。
被一点点宠得任性又娇气。
因?此他们之间为数不多的争执,无不是以?戚余臣的率先低头作为终结。
一如?眼下,他无奈地垂下眼眸,很快败下阵来。
“知道了?,眠眠有自己的想法,是我太过担心?了?。”
“我……看?不到你的时候,总是梦见你处在危险中,会有人……欺负你。”
说着这样的话,一刹那?,他的脸白得像雪。
仿佛光是提起那?件事,稍微想一想,便立刻浑身血液倒流,感到窒息。
“我很害怕,眠眠。”
良久,他长发散乱,眼里漾着一层薄薄的水光,轻声问:“连做梦都在害怕,所以?忍不住地担心?,这样会让你觉得烦吗?”
“……”
姜意眠毫不怀疑,但凡她多说一句,他就会完全?崩坏掉。
他的一切俱是维系在她身上的。
还有,小猫的死确实?给他造成了?毁灭性的伤痛,至今不可磨灭。
无比深刻地意识到以?上两点,她便说不出伤人的话。
“我饿了?。”
挑一个比较安全?的话题,戚余臣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下床,差人去?取食物。
鸡茸鲍鱼汤、炸虾、羊排骨烧鸡火腿、柠檬汁……火车餐点出人意料的丰富,贪吃的玩家心?情顿好,亮着眼儿,坐在窗边一样一样地尝。
戚余臣自己不动筷,光看?着她,一直在给她剥虾。
咀嚼的过程中,口腔内壁、舌根都在刺痛。有的地方是被咬破了?皮,有的磨出了?血,生出小小燎泡。当它们一齐发作起来,寓意着前夕的疯狂,姜意眠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给她留下这些伤痕的人已经不在了?。
季子?白死了?。
说起来真怪,原来肆意屠杀过那?么多人的他,也不过是凡胎俗子?,被枪打了?,也会死。
比起酒精上头所促成的迟钝、冒进,她朝季子?白开?枪后的细枝末节,——不住震颤的枪管,他的热血兜着脸泼过来,那?两颗光芒渐灭的漆黑眼珠……好像延迟到这会儿才?真正降临,无比鲜活。
“季子?白的尸体是怎么处理的?”她问。
“我到的时候,屋子?烧着,他……好像被心?腹带走了?。”
啊,有这一出。
“厨房……”不知道为什么脑袋里会蹦出这个词:“厨房也烧了??”
戚余臣嗯了?一声,递过来一只?剥干净的虾,表情担忧:“眠眠有重要的东西落在那?里?”
意眠摇头否认,记忆隐隐缺掉一块角。
既然会被轻易地忘掉,可能也没有多重要吧。她想。
接着问起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对方一一道来。
他从来没有背叛过秦衍之。反之,以?站队为借口,上门拜访季子?白,恰是秦衍之给他下达的指令,目的是确定她的下落。
假扮戏班子?的事,亦是借了?秦衍之的卧底,又托二?少?爷牵制住季子?白,冒险给她传话。
至于最关键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出现,他的说法是,他并?不会用枪。
这回秦衍之下了?死命令要除掉季子?白,对其他养子?而言,无疑是为自己抢夺继承权、增加砝码的好机会。他们几个尚且抢得你死我活,折去?不少?人手,哪里轮得到他一个外来者插一脚功劳?
是以?戚余臣不好掐尖冒头,只?得假意跟二?少?爷结盟,暗暗跟在大部队后头,见里头迟迟没有动静,冒了?火光,才?破釜沉舟地闯了?进去?。
意眠:“有看?到一位头发花白的婆婆吗?”
“没有的。”
严婆婆……
“有个婆婆姓严,附近的人家都认得她,要是能找到她……”
戚余臣相当自然地接过话语:“不用担心?,会好好安顿她的。”
“谢谢。”
往事搞一段落。
问起戚余臣,他是怎么知道副本任务的,知道多少?,对游戏又了?解多少?。还以?为他绝对会知无不言,不料他只?是歉意而失落地笑着,回答时候未到,不能向?她透露太多……
看?起来另有苦衷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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