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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本尊是个双皮奶》第十四章 可我没有信徒(第1/1页)
尚子秋经验老道,做了许多年医师,这会自然也是得心应手,他往沈长卿的伤口上撒了一些凝血的药物,又缠了绷带,这才减慢了血液流出的速度。
房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摆在地上的木盆里,清水被染成深红,还有几块满是血渍的帕子。
来了几个小厮将木盆端了出去,段遂行将沈长卿安置好,在床边点了安神香,有浅浅的花香味,应该是沈长卿最喜欢的味道。
有条不紊的做完一切,段遂行关上窗拉上帘子,将挤在他房里的人一阵风似的都请了出去。
段遂行轻手轻脚,却又嫌弃他人碍手碍脚,倒真是有几分妻子护夫的模样。
几人围成一圈聚在门外,尚子秋像个讲师一般喋喋不休的讨论着沈长卿的病情,段遂行虽皱着眉听,却也只能听出沈长卿的情况不容乐观。
泫央在一旁打了几个哈欠,玩玩头发又咬咬指甲,实在是听的受不了了便开了个通灵阵。
“把尚子秋给我打发走。”泫央在段遂行的对面朝他挤眉弄眼。
脑中出现声响的时候,段遂行还有些发愣,看见泫央的表情才对着尚子秋抬手作揖,“今日就到这吧,有劳尚大夫了。”
待尚子秋离开,段遂行才把目光看向泫央:“刚刚我脑子里那是什么?”
泫央一愣,思索了一会才知道段遂行指的是什么,便慢悠悠的道:“法阵啊。”
“法阵?”
泫央翻了个白眼,“天界的神官都与你一般日日悠闲?他们修炼千百年飞升一次,执掌一方,要学各种法术灵阵,哪像你这糙汉,到现在连法术跟灵力都区分不出来……”
段遂行当即便问:“法术和灵力有何区别?”
“区别不大,你知道灵力是由人体丹田提供,若是灵力透支,金丹会产生一定的损坏,金丹损坏便一生无法修行,而法力。“泫央耸耸肩,“法力倒是简单,靠的是信徒待他们所信仰的神明是否真心,有多赤诚……”
段遂行忍不住开口:“可我没有信徒。”
“你有。”
段遂行的瞳孔缩了缩,那日他在魔界,体内隐隐有一阵微弱的气息顺着肺腑延至脉络,想来便应该是泫央口中的法力。
“可这凡间无人知晓我成了神。”
泫央摇摇头,竖起一根手指头,又收起手指挑眉嘲笑,“再说你也算不上神,你不过是渡了雷劫飞升上来睡了一觉,却未受神邸传承……”
雷劫?段遂行微怔,在心里问了自己一句,什么是雷劫?
他看着泫央竖起的那一根手指头,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便当作是一次雷劫。
可他从未遭受过雷劫。
泫央从纳戒里头掏出一本破破烂烂的书丢给段遂行,“好好学,若是你的信徒待你真心,你的法力便源源不断,永不枯竭。”
段遂行接住了书,发现里面是一堆奇怪的符文,他却明白里面写的是什么。
“还有,你是一百二十年在天界呆的脑子傻掉了吗?凡界灵气充裕之地都会有仙草,沈长卿这般状况你竟叫人喊了个毫无修为的凡夫俗子来看病,我以为一开始你是想解燃眉之急,可这次次都喊尚子秋来看病,我就觉得病的不轻的是你而不是沈长卿。”
段遂行静了静,眸光一亮,忙道:“你是说沈长卿还有救?”
泫央叹了一口气,闭上眼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贴在段遂行额间,段遂行不自觉的闭上了眼,只觉得额间滚烫。
好像双眸掺进了什么东西,一阵温热过后泫央放下了手,抬手推开了门,道:“你撩上沈长卿的袖口看看他的手腕。”
段遂行不明所以的走了过去,漆黑的眸子竟暗暗发着金光,站在床前他竟能清晰的看见沈长卿乱七八糟的静脉还有空空如也的丹田。
他当即愣在了原地。
一时之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集中意念,你可以将他的身体状况看的更清楚。”泫央在桌边坐下,斟了一小杯茶,抿了一口慢悠悠道。
沈长卿安静的躺在床上,好像很难受,额间渗出汗珠,眉间紧锁,眼下青紫一片。
段遂行抬手摸了摸沈长卿的额头,滚烫无比。
他看见沈长卿额间有一团黑气,还有胸膛那颗本该安稳跳动的鲜红心脏,竟一片紫黑,瘪成一小团,微弱的抖动着。
人的心脏是这样的吗,不是吧?
段遂行不敢相信的咽了一口口水,他回头去看泫央的身体,却发现泫央的身体被一阵金光挡着,任他怎么看也看不透。
他忙推开门冲了出去,拽住一个小厮就开始上上下下的扫。
小厮见段遂行一脸铁青,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错事,脸色苦的不成样子。
“别动!”段遂行呵斥了一声,双目通红,将小厮吓的浑身紧绷。
看见完好无损的经脉,未被开辟的丹田,段遂行大口呼吸着,仿佛周遭的空气都稀薄起来。
这颗心脏竟是沈长卿的两倍,鲜红无比,生机勃勃的跳动着。
手腕,手腕……
段遂行撩开小厮的手腕,看见一根金线,从手心延伸至胳膊。
这条金线无比刺眼。
他又松开人冲回房里,在沈长卿的床前站定。
像是鼓足勇气一般,他抖着手撩开沈长卿的袖口。
他轻轻的攥着沈长卿的手腕,生怕把人给弄疼了,像对待珍宝一般,轻一点,又轻一点……
可是他没看见金线。
泫央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了他的边上,将他的手打掉。
沈长卿的手又跟失了骨一般落了下去,段遂行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他的手,轻轻放到床铺上。
“之前怎么没见你这么疼他……”
段遂行被噎了一瞬,只得哑着嗓子说:“我只是怕他出了事,我找不到我师弟……”
泫央便也不再跟他争辩,撑开沈长卿的手心。
纱布之下,被扯在一起的伤口又渗出了不少血。
段遂行心头狠狠一跳。
他看见那个狰狞的伤口之中,有一条颜色极淡、暗色的金线,若隐若现,竟不足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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