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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民国之夺玉》40-60(第4/33页)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唇,在怀念那晚蚀骨滋味的同时,又不免想起沈玉桐的反应。
他确定那晚的沈玉桐是开心的,可为何隔日一早就像是恨不得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孟连生非常聪明,凡事一学即会,一点就通,但在情爱上确实还是新手,读过的书看过的报,也并不能给他指点迷津,一切全凭本能。他猜不透沈玉桐的想法,只知道对方看起来似乎是在抗拒这件事。
明明对方愿意和自己做朋友,也疼爱自己,为什么却抗拒和自己有这种关系?
莫非是因为自己与他同是男人?
但小报上说沈二公子捧戏子,他从不解释,也从不愤怒。佟如澜被公子哥们追捧,只要不是像李思危那样胁迫威逼,只是单纯的男子倾慕男子,他似乎也觉得理所当然。
可见,他并不排斥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情爱。
所以只是单纯的不爱自己?
不,孟连生在心中否定这个答案。他认定沈玉桐是爱自己的,不然也不会对自己这样好,更不会主动亲吻自己——即使是酒意作祟。
虽然想不通到底是为何,但有了个沈玉桐爱自己这个认知,他就十分的愉悦。
他想,或许二公子只是不能接受两个人太快有这种关系,是单纯地害羞而已。
也确实怪他太心急,因为舍不得分开,就迫不及待想与对方有更亲密的关系。
其实都已经等了那么久,何必急于一时。他要的可不是二公子一晚,而是长长久久。
没关系,不管二公子怎么想,慢慢来就好。
他不急。
这样一想,孟连生对沈玉桐那日早上的反应也就释怀,甚至还愉悦地弯起嘴角。
*
孟连生是释怀了,但这厢的沈玉桐还依旧在跟自己过不去。
他始终担心自己的轻浮,将孟连生带上歪路。但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幸而接下他至少要在自流井待上大半年,有了时间做隔阂,那晚的事应该会在孟连生心中慢慢淡去。
想是这样想,但心中又不免怅然。
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他一回自流井,便一头扎进先前被打断的精盐厂建设中,每日天刚亮就出门,在盐场待到天黑才回到沈宅。
这日,他照旧是过了戌时才回家。
刚走进大门,老管家就赶紧迎上来道:“二公子,你回来了,小孟公子在客厅等你呢。”
“小孟?”沈玉桐微微一愣,又蓦地反应过来,拔足疾步往里走,走到大厅,果然见孟连生正坐在桌前,手中握着个青花茶杯,与对面的沈天赐谈笑风生。
也不知沈天赐说了什么,叫他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容。
“小孟!”沈玉桐开口。
孟连生应声回头,放下杯子,站起来,客客气气道:“二公子,你回来了!”
沈天赐也站起来笑呵呵道:“梧之,你可算是回来了,都不知道小孟等你多久了。”
其实也才分开一个礼拜,但沈玉桐却觉得分开了得有半辈子那样长。在盐场忙时没工夫瞎想,倒是不觉得如何,现下见到人,只觉得心绪一阵翻涌,恨不得上前好好抱一下对方。
不过他理智尚存,知道自己已经做错一桩事,不能一错再错。
于是暗暗深呼吸了口气,故作轻松地问:“小孟,你什么时候到的?”
孟连生道:“也没到多久。”
沈天赐朗声笑道:“什么没到多久?小孟傍晚就到了,我本来是要让人把你从盐场叫回来,他说不想打扰你做事,非不让。”
沈玉桐望着孟连生,不知该说什么,想了想,又问:“你是要回上海了吧?什么时候走?”
孟连生点头:“嗯,我们本来没从自流井走,但我想着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二公子,就绕路过来这边,让杜赞大哥先去重庆,我们是后天晚上的船,我明早就得走。”
沈玉桐想了想,道:“后天晚上的船,不用这么急着走,我让家里的汽车送你,半天就能到重庆,后天走也不迟。”
沈天赐忙不迭附和:“对对对,家里有汽车呢,后天早上我让汽车夫送你去码头,明天在我们自流井好好玩一天。”
孟连生:“那就麻烦二公子和天赐哥了。”
他脸上已不见那日早上渴望从自己这里得到答案的表情,看着他的目光是一派干净与坦然,与从前别无二致,就像是那晚的事从未发生。
倒是让沈玉桐之前对他的担心,显得有些多余。
因为时日已晚,沈天赐见一个舟车劳顿,一个在盐场劳累一天,便像个善解人意的老大哥一样,催促两人早早去休息。
两人都是从善如流。
翌日,沈玉桐起了个大早,出门往天井一看,孟连生已经在木槿花下伸展胳膊。
“二公子,早!”他听到动静,转过头展颜一笑,先打了招呼。
“早!”沈玉桐朝他走过来,问道,“今天想去哪里玩?”
孟连生说:“我对自流井不熟,二公子安排就好。”
沈玉桐点点头:“行。”
自流井虽然富庶,但常年的采盐,近处并无多少风光,而孟连生明早就要启程,他也不好带他去远郊劳累,最终还是跟上回一样,去盐场看看盐工采盐烧卤,参观他们做精盐的新机器。
到了中午时分,又回长街带他去酒楼吃盐帮菜,最后在茶楼听听小曲,再看一场地方戏,坐船在釜溪河游了两圈,便已是暮色四合。
沈玉桐第一次觉得原来一天是这样短。
这一日下来,两人聊美食聊风景,又说川戏与京戏昆腔的区别,聊了自流井的盐,也说到西康的鸦片,但仿佛是心照不宣一般,谁也没主动提起那一晚,
此时已是仲秋,今晚恰逢晴朗天,秋风习习,圆月当空,是个月下对饮的好气氛。
洗漱过后,时日尚早,沈玉桐与孟连生不约而同走到了天井里的石桌。
“睡不着?”沈玉桐笑问。
孟连生点头:“太早了点……”
“是还早。”沈玉桐在他对面坐,叫来丫鬟送来一壶花茶,又亲自斟了一杯递到他跟前,“这是自己家里晒的菊花茶,晚上喝点这个能助眠。”
孟连生捧起茶杯,抿了一小口,因为还有些烫口,便又放回石桌,垂下眸子小声开口:“二公子,那晚——”
沈玉桐心头微微一怔,抬头看向他。此刻的天井中,只得他们两人,安静得能听到风拂过树木的声音。
孟连生抬起手,蹭了蹭鼻子,道:“那晚是我冒犯了二公子,我要同二公子道歉。”
沈玉桐不料他会这样讲,回过神来,不免更加自责,忙不迭摆手道:“怎么能怪你呢?是我喝醉酒误事。”
孟连生说:“那天早上我见你不理我,以为你生我的气。”
沈玉桐哭笑不得:“我怎么会生你气?我只是一时不知该跟你说些什么,毕竟那就是个错误。”
孟连生抬头看他,仿佛是不解道:“我们那样是错误的吗?”
沈玉桐喝了口清心明目的菊花茶,又暗暗深呼吸了口气,好整以暇道:“小孟,你既然觉得男人去堂子睡女人都不是正派人所为,那就应该明白,我们是朋友,做这样的事也是错误的,这事只能发生在爱人之间。”
他望着孟连生纯良懵懂的模样,只觉自己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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