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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怀璧》70-90(第35/49页)
地流下来。
她与他对视。
地上提着武器杀人的刘禄抬头,看到无雨的夜里有星河在天。荒唐一幕至静至美,可他的人生就此结束了。
徐清圆忍着被颠出来的胃痛,露出浅笑:“原永只有一个人吧?我有我娘给的小玉匣保护,我和晏郎君怎么都会撑到你来找我们的……风郎君,刘刺史那边的战斗其实更为重要。”
她脱口而出:“大柳村!还有大柳村!原永不是好久没出现吗,他可能躲在大柳村!大柳村都是盗户不假,但是大柳树的枯井里藏过尸体,一般人不敢下去!”
他们差点与迎面而来的一匹马撞上,风若一骇,马蹄高跃,硬向墙下急窜,躲开那与他们擦肩而过、急急向前方战斗处疾奔而走的年轻人。
徐清圆艰难的:“风郎君,怎么了?”
翠白衣裙的女郎怀中的小玉匣掉地,射出的针刺入了小厮和原永的身体里。同时,这位女郎毫不犹豫地拔下发间玉簪,从后刺入了原永的脖颈里。
他眼里没有万里河山与星辰大地,只有一个她——
但是他们没有人会说起徐清圆——
晏倾气喘微微,因体力实在跟不上。他幼时有隔着距离和名师学过这些基础武艺,放在平时他也不至于如此受制。只可惜“浮生尽”的药效过后,他的身体实在衰败得厉害……
——第一卷 完——
他冰凉的手拥着她后脑,闭上眼轻声:“露珠妹妹,你愿意嫁给我吗?”
倒在地上的晏倾呼吸艰难,他睁开眼,原永厌恶地看到,这位殿下拥有多么清澄、多么像琉璃一样璀璨干净、光华无比没有尘垢的眼睛。
怀璧之罪……
大柳村前的枯井边,这小儿科的战斗让那些军人看不上,三人自己却艰难万分。
他手中剑刺中那小厮,小厮跌倒在地时,晏倾被带到,身子趔趄后跌,靠在了井栏边。
凄清冷寂的世界中,他坐在血泊中拥抱着刚刚杀了人的女郎。
靠着井栏、被按在地上的晏倾呼吸困难,他勉强举剑,被原永横劈而掉。原永手中匕首向他刺瞎,锋锐刃处直抵他脖颈。原永目光大亮,激动之下刺得用力。
她垂目:“刘禄想要刘郎君远走高飞,远离是非。刘禄故意逼婚,将刘禹逼走……刘禹既然回来了,他就不可能和刘禄脱开干系,再次逃走了。既然如此,不如利用……”
她做梦梦到了刘禹回来了,拉着她走入他家大堂。他们不用私奔,她可以嫁入刘家,光明正大地成为他的妻子。
原永抓住机会向前扑来,肥胖的身体将他压住——
星河照着他们,这天地何其广袤,这江山何其浩大。
山洪没有淹没她,她抬头看到星空,却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在何时停下来歇一歇。
这个梦真是美好,她的余生都会做着这个美梦。
而坐在云延对面的宰相林相,虽然迎回了最心爱的女儿,但在这场筵席上,他始终心不在焉,像是有什么心事。
徐清圆一怔,在马背上回头。她已经看不到刘禹,但她看到了风若的犹豫、蠢蠢欲动。
徐清圆听到这个也心中害怕。
都好像离他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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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仙配1(今日是她生辰,只有她自己)
风卷江湖雨闇村, 四山声作海涛翻。溪柴火软蛮毡暖,我与狸奴不出门。
——《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
林斯年又在做那个梦了。
这个梦从他第一次做,就一直折磨着他。
在他压下所有对徐清圆的感情后, 在徐清圆离开长安、跟着晏倾不知在忙什么的半年中,他偶尔仍会做那个重复的梦。但他习惯了梦中的爱而不得,习惯了那场烧毁一切的大火后,那梦好像也不能再更多地折磨他。
直到最近, 他又开始频频陷入噩梦中。
而且新的梦境, 比以前模糊地隔山望水清晰了很多——
徐清圆成为他藏在宅院中的娇莺后,她一直郁郁寡欢。
晏倾因为案子和林相对上,又要求林斯年放了徐清圆。不知是证据不足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林相巍然不动, 被关入牢狱彻查的那个人,是晏倾。
曾经流传过的那个谣言再次席卷而来——自尽而死的宋明河死前说晏倾是太子羡。
朝廷再审此事,大理寺不得插手,由刑部和御史台共同审理。
梦中的林斯年正沉迷于徐清圆的美貌, 每日讨好着徐清圆, 希望她能多看自己一眼,不要那么郁郁寡欢。林斯年听过那个谣言, 但他一笑而过, 并不当回事。
这一定是他爹用来给晏倾网织罪证的手段。
这是他爹的惯用伎俩。
晏倾怎么可能是太子羡呢?太子羡早就闷死在甘州的棺椁中,太子羡就算活着,怎么可能来新朝当官,一点复国的架势都没有表现出来呢?
晏倾想让林斯年放出徐清圆——更不可能。
徐清圆早已是林斯年的女人,纵是为了她的名声, 纵是口诛笔伐,她在被他强迫之后, 就应该老死在林斯年的后院中。
林斯年后院中的这个女郎,安静,娴雅,冷漠。她日日坐在窗前看院中花开花败,连走都不走出屋子一步。
梦中这是龙成六年。
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
晏倾的牢狱之祸,广宁公主的和亲……后半年的时候,晏倾和林相的政斗到了末期,他们又听说那和亲的公主在南蛮的内乱中失踪,疑似已死。
皇帝和群臣关注起南蛮的那场内乱,皇帝震怒于和亲公主的失踪,要求南蛮交回公主。朝堂上下,君臣百姓都在讨论此事,遗忘了牢狱中已经病入膏肓的晏倾。
而林斯年后院中关着的那个女郎,终于在林斯年已经对她放松警惕后,第一次踏出了林斯年的宅院。
梦外旁观的林斯年以为她是要逃离一切,要远走高飞。但事实上,梦中帮助徐清圆出去的人,是晏倾那个忠心侍卫,风若。
这年秋冬交际之时,披着厚氅出现在刑部大牢中的徐清圆,见了晏倾最后一面。
这是一年半以来,她见到的他唯一一面。
晏倾去蜀州查案半年,徐清圆留于长安。林斯年强迫徐清圆,徐清圆逃跑时,林斯年借助跟着她逃跑的侍女兰时找到了她。再等晏倾从蜀州回来,徐清圆已经是林斯年的笼中雀。
林斯年确定晏倾和徐清圆私下绝无交情。
跟随着徐清圆视觉的林斯年,看到牢中静坐的那个青年,也禁不住吃惊——
这是晏倾吗?
在林斯年的印象中,晏倾的相貌虽不是风流倜傥、俊逸出尘的那类神仙公子,却也温润雅致,毓秀美好。他是那种只可远观的人物,是寒潭后的孤鹤,是天上的悬月。
他唯独不应该是牢狱中这副憔悴易碎、过于苍白的模样。
任谁看到这样瘦骨伶仃的晏倾,都会知道他命不久矣。
牢狱的看守者好不容易被买通,风若在外望风,而天牢中最里面一间,铁索长链关着最重要的犯人,正是晏倾。
梦中徐清圆摘下风帽,怔怔望着这样的他。她一步步上前,不由控制地,泪水一滴滴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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