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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送走了前任留下的猫》40-50(第10/17页)
斐答道。
“我、我好了。”汤秉文赶忙撤开手,嘴上说得好听,自个儿压根站不稳,摇摇晃晃的,还得靠庄斐主动上前扶住他。
“到了医院再和你说。”庄斐换了个说辞。
这招还算有用,汤秉文终于安静下来,直到上了车也没再言语,多少给她留了点面子,不至于在计程车司机面前丢丑。
司机的车技很是不错,灵活地在车流中穿行。偏偏此刻正值早高峰,任由你开得再好,该堵也还是会被堵。
汤秉文倚靠在她肩头,双眼半睁着,呼吸声愈发沉重。庄斐焦心地握着他的手,能真切感受到他的体温愈来愈高,滚热到几近发烫。
一直到了医院,汤秉文也没再说话,痛苦地低垂着头,每步都像是被庄斐拽上前的。
39.2度的高烧让庄斐吓了一跳,护士忙给他打了退烧针,又帮忙打上了吊针。全程汤秉文都靠在她怀里,伸出一只胳膊任由人摆弄。
医院无时无刻都人声鼎沸,输液室里,有孩童的喧闹声,成人的呻/吟声,有关慰也有争吵,甚至还有吸面的声音,方便面的味道混杂着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让庄斐眉头直皱。
现在她算是知道,为什么小时候自己每次生病,母亲都会领她去私立医院了。
她垂下眼,看向倚靠在自己肩头的汤秉文。双眼阖起,睫毛在不断地颤动,眉心微拧,双唇半张费力呼吸着,肯定睡得不太舒坦。
看着他少有的憔悴模样,庄斐一阵阵地心疼。然而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大抵也就是稳住自己的身体,让汤秉文靠得安稳些。
一瓶吊针打完,温度总算降了下来,虽然还是在低烧范畴,但起码这算是他口中所说的,可以回去睡一觉就好的温度。
汤秉文好像还没睡醒,脸上看着有些发懵,好在走路时平稳了不少,不再需要庄斐的搀扶。
往医院外走的路上,庄斐打开了叫车软件,还没呼出,便被汤秉文伸手拦下:“坐地铁回去就可以了。”
“你知道现在地铁上有多少人吗?”庄斐上下打量了他一转,难以置信道,“你要这副样子去挤地铁?”
“我感觉好多了。”然而他那恹恹的语气,听着毫无说服力。
“别管我,反正我不想挤地铁。”庄斐不想同他辨,果断打开他的手,“你想挤你自己去吧,我要打车回去。”
汤秉文略略蹭了下被她拍开的手背,没说话。
等待计程车来的时候,汤秉文突然拍了拍她:“那些病历能不能给我看一下。”
“哦。”庄斐从包里翻出一沓纸递给他。
汤秉文漫不经心地翻了几页,手上突然停了动作。庄斐一直用余光观察着他,只等他自己开口道:“那个……账单呢?”
庄斐闻声低头又翻了翻包:“我好像没留……等等,这就是你不肯来医院的原因?”
汤秉文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没说话。
“你是不是傻呀汤秉文。”庄斐实在气不过,推了他一下,“为了省这点钱,回头真烧出毛病了,要花的钱不是更多?你那么会算账,连这个都算不明白吗?”
久久没等到反驳,庄斐以为他知错了,抬头一看,愕然发现汤秉文的眼眶红了一圈。
“你……怎么了?”庄斐的语气一霎软了几分。
“没什么。”汤秉文轻轻吸了吸鼻子,“突然想到我妈了。”
汤秉文没和她提过他母亲生病的全部事宜,只是庄斐也能想到,对于那么一个家庭来说,一场病该是多大的负担,治病救人的医院,反倒成了令人畏惧的地方。
庄斐回想着自己刚刚说过的话,歉疚地想安慰几句。然而计程车到了,她只得拉着汤秉文上前,在上车前,低声道了句“抱歉”。
汤秉文没说话,只是勉强地笑了一下,摇摇头,同寻常那般揉了揉她的头发,随着她上了车。
和去时一样,回来的路上,两人也很是沉默。
不过去时是因为汤秉文无力说话,而现在……他们这番冷战,在短暂的休战后好像又重燃了。
但就算庄斐不甘心,试图继续和汤秉文冷战下去,想到他刚刚的模样,又忍不住想要发笑。
整个人像只大型犬一般,伏在她身上,还念念叨叨地撒娇,犟得像头驴,却在被戳中软肋后,一秒认怂。
从前她怎么没发现,汤秉文还有这副模样呢。
而这番异样的表现,越想又越感到熟悉,就像是——庄斐忽然想起,自己还从没看过汤秉文醉酒的模样,但他发起烧来,倒颇有一番喝醉的姿态。
那他喝过酒后……
庄斐默默将目光移向他,又火速撤离,病还没好就幻想着把人灌醉,未免太不人道。
一直到回了家,两人也没再说话。
汤秉文如常坐在沙发上开始办公,看了没几分钟,似是觉得头晕,不适地揉了揉太阳穴,按下了笔记本,眺望着正前方开始发呆休息。
看样子,他能沉默到直至地老天荒。庄斐可没他这么好的耐性,也只能委屈她再度开口道:“汤秉文。”
“嗯。”话不主动说一句,回答起来倒是挺迅速,就像是一直等着她开口似的。
“我们这样要到什么时候。”
汤秉文这无辜的眼神演得可谓是一流:“什么样?”
“你说什么样。”庄斐气鼓鼓地看着他,“你在和我冷战对不对?”
汤秉文根本不敢看她,默默别开眼:“你不是也和我……”
“汤秉文!”庄斐气到抬手指着他,“你有种就说下去,我和你冷战了吗,从昨晚到今天,哪句话不是我主动找你说的?”
汤秉文自知理亏,抿了抿唇没开口。
“所以呢,你要和我冷战一辈子是不是?”
“反正,我想和你说话,你也不会听……”汤秉文小声道。
“哦——”庄斐觉得这理由荒谬中竟有一丝合理,“所以这就是你和我冷战的原因?”
“其实我本意不是想和你冷战。我只是想……让彼此先安静几天,然后再心平气和地进行沟通。”汤秉文把自己这个馊主意倒说得振振有词。
“很好,如果真的再安静几天,你就可以安静一辈子了,到时候你就把那些话按死在肚子里吧。”庄斐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汤秉文是很难分辨哪句是气话的,譬如此刻,他的神色一下子认真起来,再度望向庄斐,犹豫着开口道:“但是,我还是觉得,你那样做……不好。”
庄斐回忆了一下,觉得自己能被称之为“不好”的事好像有点多:“哪样?”
汤秉文像是下了很大的勇气,深吸一口气道:“突然说要结婚。”
不提还好,再度提起,庄斐原本轻松了几分的心情又跌落谷底:“所以就是你不想和我结婚,不想到宁愿跟我冷战?”
“我没有不想和你结婚。”汤秉文把这几个字说得掷地有声,“我只是觉得婚姻是件需要无比慎重的事,它不应该在一时冲动下被决定。我想要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我希望我们的婚姻是被人祝福的,我也不希望它给你造成更多困境。”
结婚的念头确实来得匆匆,出口时甚至都没有过脑。
就像那天决定和父母断绝关系,也像那晚问汤秉文愿不愿意养自己,全部是被绝望和疲累裹挟之下,近乎逃避的一种选择。
如果问她是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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