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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送走了前任留下的猫》40-50(第11/17页)
的准备好了迈入人生的新阶段,坦白来说,她不敢回答。
可理性的事实是一方面,她的情绪又是另一方面:“那你不能哄一哄我吗,你就算应了又能怎样,难道我真就马上偷来户口本,把你捆到民政局吗。”
庄斐越说越委屈,哭腔逐渐加重:“你知道我那时花了多大的勇气开口吗,被你拒绝后又有多绝望吗。你就不能骗我一句,就不能敷衍我一下,哪怕过段时间再和我讲你的大道理呢。”
汤秉文满脸歉疚地看着她,帮她拨开黏在脸颊的碎发,用拇指轻柔地揩掉眼泪,然而话语却不同行动那般柔情:“对不起秋秋,在这件事上,我没法骗你,也不应该骗你。”
庄斐瞪着一双泪眼望向他,想说什么,又觉得他也不会改心意。
“我想和你结婚,庄斐,我真的很想和你结婚。实不相瞒,它甚至是我现在唯一的奋斗目标。”汤秉文的目光无比认真,“所以我要很认真很认真地对待它,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庄斐低下头,借着他的手指蹭掉了眼泪。
从前的每次争吵,都是以汤秉文的服软为结。他依了自己那么多回,那她就大人有大量一次,尊重一下他的坚持。
“我知道了。”第一次低头,庄斐不免有些腼腆,“那你……快一点。”
第47章
最冷的节气已经过去, 春日即将复苏。街头的年味一日浓过一日,放眼望去红彤彤的一片,贺岁的吉祥歌回荡在大街小巷。
以往每年的腊月二十九, 捱到放假的汤秉文会赶回老家,而庄斐也会回到父母家,各自度过一个团圆的春节。
而今年,两个没了家的人, 决定一起在新组成的小家里,过一个特殊的年。
除了讨要红包,庄斐对春节的各个习俗都知之甚少。每年家里的布置同安排,都是父母和管家来操持,她要做的只是吃吃喝喝, 道两句吉祥话,领上厚厚一沓红包。
甚至去年时分, 她还同家里一帮没成年的小辈一块儿领红包, 长辈们都笑着说, 等她结婚了就不给了。
那时候她想,结婚可真是个亏本的买卖。
而今年, 一切都得由自己来。庄斐对着手机研究了许久,面对着众说纷纭的各大习俗简直摸不着头脑。
但有些习俗是全国统一的,于是这天,庄斐特地跑去市场, 买来了一堆对联、窗花之类的,又抱了瓶鲜艳漂亮的百合回家。
时值年尾,汤秉文的工作格外的忙。庄斐便也不麻烦他, 自己在家忙里忙外的,把家里布置得年味十足。
大功告成之际, 庄斐瘫倒在沙发上,心满意足地看着一屋的成果,迫不及待想要得到一些夸奖。
第一份夸奖来自于森林——它“咻”一下腾空而跃,一爪子将窗花勾下了地,还欢快地叫了几声。
在它欢脱把玩之际,庄斐气得拍了它肉乎乎的身子好几下,把它吓到缩成一团,这才保住了第二张窗花。
几近午夜,汤秉文终于结束工作回到了家。庄斐强撑着没有睡,坐在沙发上满眼期待地望着他。
面对焕然一新的家,汤秉文显然颇为惊讶,边走边打量着四周,最后将目光移向了庄斐:“秋秋,这些都是你布置的吗?”
“是啊,我都快累死了。”明明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这一提起,酸痛的感觉仿似又涌现上来。庄斐张开双臂,亟需一份拥抱作为安慰。
汤秉文上前两步,俯身抱住了她,轻轻道了声“辛苦了”。
然而他的表情似乎并没有那么喜悦,甚至有几分为难,庄斐不解道:“怎么了,不好看吗?”
汤秉文叹了口气,面露难色:“今年是我妈离开的第一年,按照习俗,贴红的有点不太合适。”
庄斐一霎傻了眼,反应过来后,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这个习俗,我这就把它们全撕了。”
“不怪你。”汤秉文揉揉她的脑袋,也按住了她准备起来的身体,“这不是贴在我老家,所以也没有那么严重。我看你累到眼睛都没神了,去睡吧,我来收拾就好。”
歉疚感一阵阵上涌,庄斐摇摇头,强行起了身,上前率先将卧室门上的“福”字撕了下来。她将“福”字在手中揉成一团,愤愤地砸进了垃圾桶。
“秋秋,我来吧。”汤秉文拦在她面前,笑得很无奈,“气什么呀,你又不知道,怪我没提醒你。”
庄斐吸了吸鼻子,低头嗫嚅着:“我就是觉得我特别笨,什么都不知道,还总是办错事。”
“我也有很多不知道的事啊。”汤秉文两手轻轻按着她的肩,“不用责怪自己,不然……我妈该怪我把她未来的儿媳妇惹哭了。”
头一次听到这个称呼,庄斐的耳朵瞬间一热。她将头埋得更低了些,欲盖弥彰地揉揉鼻子:“我还没有见过阿姨呢……”
“那今年清明节,要和我回去一趟吗?”
“嗯。”庄斐点点头,“还要看看叔叔。”
汤秉文轻轻笑了:“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汤秉文的父母会是什么样的人呢,庄斐坐回沙发上,看着汤秉文揭下那些东西,忍不住在脑中不断构想着。
能教育出一个这么优秀的儿子,想必也是对了不起的父母。或许没那么有钱,但应该不会试图掌控儿子的人生。
第一个不在父母身边度过的春节,庄斐扭头看向窗外的明月,心里有些堵塞得慌。
不同于她粗暴的撕法,汤秉文总是细心地抠下胶带,把每张春联和窗花都完整揭下,全部码在茶几上。
最后甚至连她扔进垃圾桶的“福”字都被翻出,好在新换的垃圾袋十分干净,汤秉文将它用手抹平整,和其他的春联一齐放进了抽屉里。
“为什么要捡回来?”庄斐不解,想着怕又是个自己不清楚的习俗。
汤秉文苦笑了一下:“不太吉利,还是不提了。”
庄斐不是一个迷信的人,至少和周围那些常常研究星盘的朋友,还有动辄花六七位数请大师看风水的长辈相比,她算是个标准的唯物主义者了。
但汤秉文那日说的“不吉利”,莫名就萦绕在她的心头久久不散,连着好几天,她都感到心神不宁。
母亲的电话打来时,庄斐的心脏一霎跳得格外的快。糟糕的预感倾泻而来,以至于她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才敢按下接听键。
然而再多的心理准备,在母亲的话传来的第一瞬,都被尽数击溃。
“你爸快不行了。”
“怎么回事?”庄斐惊到声音都在抖,“他怎么了?”
“昌大附院,你想来就来,不来随便你。”母亲的声音异常冷淡。
电话挂断的第一刻,庄斐火速冲出了家门。她连衣服都忘了换,只匆匆套了件汤秉文宽大的外套,便一路向外跑去。
马路上车来车往,却看不见一辆空载的计程车。庄斐站在路边不顾形象地挥着手,眼泪刚飙出便被风吹干,凉到发疼。
幸好,有辆白色的轿车在路边停下,车主是位中年女人,她望着庄斐狼狈的模样,好奇道:“姑娘,你怎么了?”
像是怕她会离开,庄斐一把抓住了车门把,恳求道:“拜托,我爸快不行了,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去医院。”
女人一听,神色瞬时大变,挥挥手道:“快上车,咱们赶紧走。”
女人一路将车开得风驰电掣,庄斐缩在后排,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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