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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烟霞》第76章 结局(第5/7页)
她被姐姐们簇拥在中间闲谈,女孩子们笑语脉脉。
衣香鬓影,好不快活。
今天陆离铮有训练,来得稍迟,进门时正赶上萧恕走流程做自己都不太喜欢的致辞环境。
昏暗处忽有光自背后打来,众人纷纷回身探过去,青年黑金衬衫,形容挺拔冷峻,逆光而立,看不清大概神情,只听他冲台上萧恕颔首,扬声喊,“抱歉,来迟了。”
萧恕同陆离铮关系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主家不责怪,旁人没便资格置喙。
不少二代们的目光反而暗戳戳的流转在陆离铮和闻越蕴之间,自上次微信朋友圈突如其来的磕到了后,这还是两人同时出现在公众场合。
奈何女方谈笑风生,举着酒杯和美女贴贴,男方坐得大马金刀巍然不动,毫无交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渐入佳境,好戏拉开帷幕。
“未婚夫”三个字自闻越蕴脱口而出时,周遭瞬息安静下来,远处还在觥筹交错,近处却大有针落可闻的静谧。
离得最近的舒悦窈率先返过味来,闻越蕴却已起身,红裙顺着动作垂坠而下,右耳耳垂粉钻折射着灯光,璀璨昳丽不可方物。
她招手轻笑唤,“陆离铮。”
举着轻佻散漫得活像是再招呼条狗。
连酒盏声都停了,挡在其间的众人默契的退开,为这位以桀骜不驯扬名,行事张狂、以不断冲破自己记录为爱好的顶级赛车手让出条通路,看他神色晦暗的自闻家那位团宠级别的千金大小姐手里接过张请柬。
深蓝丝绒质感的信封被冷白分明的手指直接握成团废纸,陆离铮压下脑袋,贴在耳侧,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阴翳问,“玩够了就扔,谁教你的啊蕴蕴?”
闻越蕴拉开小半寸的距离,唇缓慢地擦过陆离铮冷硬脸颊,留下浅淡的唇痕,粲然妩媚答,“没有人配指导我。”
她抽身而退,陆离铮的手被横断再虚空,什么都没有抓住。
顾意端着酒开始连着碰杯,清脆声不绝于耳,气氛再瞬间被拉回到原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有陆离铮的内心,在经历场颠倒天地,吞并所有的海啸。
他在沸反盈天里精准的辨出那句话出自心上人之口。
不知道闻越蕴在回答谁的问题,语气淡淡,神色自若地回,“我和他,朋友而已。”
吃瓜群众们无法从陆离铮那张对众生都漠然的冷脸上窥到任何多余的情绪。
笙歌又起,爱与恨都在一声声的敬酒词里被完美的略过。
闻越蕴隔着锦衣华服的人潮看向他,又草草收回目光,平合地给姐妹们讲,“我和魏珲夫就是朋友啊,或者说他是我工作室员工?”
“谐音梗真的会扣你钱的哦。”舒悦窈囫囵吞下芝士球,无奈讲。
这类宴会总是散得很早,关系好的、有合作需求的会单独出来续好下一摊。
闻越蕴挽着徐扣弦出门,在车来前低头看手机,笑着说,“不用送我了,我去便利店买点儿零食什么的,自己回去就行。”
徐扣弦眉目宁定地望着她的眼睛看了半分钟讲,“你去,有事打给我。”
闻越蕴慢吞吞地朝着酒店斜对面的便利店渡步,冷柜散着低温,她没怎么挑,直接捧了罐乌龙茶和冰可乐。
与灯火通明的高层酒店不同,后巷是条死胡同,灯火幽微。
一抹猩红时隐时现,指引着闻越蕴踏进其中。
熟悉泠冽,带着浓郁压抑感的气息猛地覆上来,后腰被温热的手臂圈住、箍紧,压向坚.硬的胸膛。
怀抱里的饮品随着动作轰然落地,叮铃桄榔的被踹远。
“我的乌龙。”闻越蕴轻呼,唇被含住,为乌龙茶喊冤叫屈的话随之吞下。
腰间和后脑的手臂让她没能直接撞到阴冷潮湿的墙面,可丝丝缕缕的寒意和身前炽.热如烈火的反差不容忽略。
陆离铮埋在颈窝的唇角自上而下的舔.舐,嗅着恬淡椰奶香气,嘶哑问,“哪个朋友知道你身上几颗痣?真当老子死了是吧?”
“我不管你怎么想的,马上和他分开。”陆离铮尖锐的犬齿磨.着颈椎大动脉的位置。
闻越蕴的心跳频率和血流速度都在奔腾加速,奇怪的是她没有躲开,最脆弱的部分暴露在面前。
昏巷、无光、和已经被嫉妒烧光理智正发疯的爱你。
但她不想躲。
“我有哪里你不喜欢,说出来,我马上改。”滚着沙粒的嗓音炸在耳侧。
闻越蕴清润回他,“我不喜欢你限制我自由。”
夜色里只有彼此的眸光灼灼,陆离铮眼里的星光黯然失色,再到彻底坠落于深渊。
人被顺着往前带了半步,垫着后脑和禁锢腰间的力道都骤然消失。
随之而来的是手机电筒放射出的光芒。
那道光不算亮眼,虚虚的一道,通向巷口,为她指引去处。
陆离铮弯下腰,去捡滚落沾着泥泞的乌龙茶,曲着臂弯,慢而仔细的单手擦干净。
闻越蕴看不清他的神色如何,直到那瓶蜜桃乌龙重新被无触碰的塞到自己手上。
沉甸甸的,像是被交付到一颗鲜活跳动的心脏。
陆离铮站在幽光尽处,晦涩的看她。
今夜星明月黯,闻越蕴被什么钉死在原处,她无法形容这样的心情,就好像是陆离铮强调过许多次的那样。
——“不管你想怎么样,我都可以奉陪,我们不能这样算了。”
——“我都算不了。”
闻越蕴向着光源处挪了半步,整个人融在柔软的光线里,一字一顿地讲,“陆离铮,我准备去玩,你如果能在明天日出前找到我的话,我就听你说一件事,不管是真话还是谎言,你敢说,我就敢信。”
“好。”陆离铮掷地有声。
透过酒杯看到的世界扭曲如万花筒般璀璨,闻越蕴托腮,把酒杯微微向下,大口大口的饮着酒。
小酒馆位置偏僻,陈设也略显旧态。
没有侍应生,吧台里只有位长相温婉可人的漂亮姐姐,不给闻越蕴调酒的时候,她就戴着单边耳机看二三十年前的tvb港剧。
不大的空间里,闻越蕴独酌,老板做自己的事情。
夜晚原本可以被安静的消磨殆尽,若是她没有在期待着谁的到来的话。
门外的木质照片随着时间流逝斑驳,只剩下隐约的字母,这家最多可以接待两个人的酒吧,第一次出现在闻越蕴的视线内,是十年前,她还在沐城,叫钟钱夕的时候。
那时的她同陆离铮还没进到暧昧关系里,很偶然的午休时间,微博刷到了这家酒吧,觉得有意思,所以推给他看了一眼。
十年,生死都够两茫茫了。
老板娘的手艺不错,每杯酒都各有千秋,她一杯又一杯的顺下肚,等到被通知要结业打烊了,才扶着吧台扫码离开。
初秋的夜风萧索,闻越蕴裹进披肩,缓慢地蹲下,把自己的定位设置好,又关掉,她准备再去撞撞运气。
余光里就那么挤进双漆面的皮鞋鞋尖,错愕又惊喜的昂起头,陆离铮挽着西装外套,单手抄兜,站定在闻越蕴身前的平地上。
远处昏黄的路灯照不到这边,凌晨两点,大半条街的霓虹灯牌都湮灭。
她的定位还没能发出,是陆离铮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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