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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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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刺杀,诊脉既已结束,她本想着开口同洛清河谈谈此事,忽然听得对座的程秋白又道。

    “清河,那日说的木石……”程秋白话刚出口,下意识看了眼温明裳。

    洛清河蓦地回神,道:“什么?”

    木石?温明裳自然觉察到了看过来的那束目光,她眼皮一跳,猜想说所谓木石大抵便是那一日对方说的那个引。

    可当日程秋白明明说此物无名……

    “查到一些眉目。”程秋白不免多看了她们两眼,继续往下说,“原先我说有三分像,便顺势去查了前朝医典。前朝倾覆,百载战乱,旧都更为人所焚。这些典册留至今日的不多,我看的也只是残篇。”

    洛清河看了眼窗外的夜色,道:“便是叫木石吗?”

    这个名字是温诗尔说的,但也是柳家人的叫法,究竟唤作什么犹未可知。也得先查明其物,才好说解法。

    “有这么个叫法。”程秋白看向温明裳,医女皱起眉,想起了关于这东西的第一条记载,禁不住问,“温姑娘,你所言的柳家……府中可有前朝旧典。”

    温明裳闻言思忖片刻,斟酌道:“柳家可溯前朝,有些典册传至今日并不奇怪,我曾入过两回府中藏书阁,但有关的书册皆是书文词章,倒是未见过医典。程姑娘为何有此一问?”

    “若是没有,才是应当。此物如何成药的方子,在新朝伊始便由太始帝下令被尽数毁去了。”程秋白皱起眉,目光深深,“残篇所记,木石之名由五物而来,不算名贵,却难成药,十不存一。它可和世间所有药石,不论医毒。简而言之,若是以此物害你这般体虚畏寒者,以寒毒融入其中再合适不过。可你活至今日也不过此症,这便对上了我为你解去寒症轻而易举的前兆。”

    “如果只是这般,太始帝为何要毁?”洛清河轻轻嘶声,“秋白,单木石一物……”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程秋白道,“残篇未记单一物的效用,更不必谈何解……但那一日我取了温姑娘的血,从中倒是验出了一样旁的东西。”

    “何物?”

    “沉朱。”程秋白顿了片刻,低声道,“此物本是制麻沸散的药植之一,但现今已经用得少了。先代药王查验后,觉此物或可成瘾,便就此改了方子,直至今日,沉朱入药已是少数,便是畏此后患。寒症的毒不会有此物,医者治病几乎也不会开含此物的药方,至少你母亲的那张方子……没有。”

    她没有直接点名,但话里的深意已清清楚楚。柳家不想杀温明裳,他们想要的是控制与利用。

    那此等效用岂不正中下怀?

    “但我尚且不知,木石之中是否有沉朱。”程秋白看向洛清河,直言道,“若能拿到真正的木石,摸清个中关窍便会容易许多。”

    这事不好办。温明裳听到此叹了口气,手臂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太始帝下令焚毁的方子,若是柳家真的还存着,这可称得上悖逆了……

    屋外忽而传来敲门声,宗平压着声音,小声道:“主子,后门那头……那位夫人在候着呢。”

    怎会这样快?温明裳略带狐疑地眨了下眼睛。按理来讲马车归来的时候不应被瞧见了才是……

    洛清河向外应了声,她知道温诗尔手底下还有个高忱月,今夜的事情那位千户可谓清清楚楚。她起身过去推门,不忘跟程秋白说:“此事我让栖谣去查,秋白,你且先回去吧,改日若有进展再让人来便是。”

    程秋白起身向她微微施礼,道:“我让你府上的人熬了个方子,佐以伤药能好得快些,记得用。”

    宗平客气地送了程秋白出府,外头不知何时又在下雪,他没披氅衣,甫一出门还被冻得直搓手。

    这会儿已是深夜,廊桥绵延过夏时的水塘,能瞧见灯烛于水面薄冰的倒影。

    温明裳手上的伤不好乱动,洛清河便让人拿了衣裳过来帮她换。侯府里备着的衣裳在温诗尔被接回来之后就拿了回去,此刻她也只能先穿洛清河的常衣。

    洛清河的动作太小心,她自己不知受过了多少伤,此时反而是束手束脚了起来。

    温明裳偏头看了她片刻,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脸。

    “那个刺客不是真的想杀了我。”温明裳碰着她的鬓,低声道,“朝中人要杀我,此时还不是时候。”

    “我知道。”洛清河覆上她的手背,她眉眼耷拉下来,宴上拿人的那种狠劲儿此刻才全数卸了下来,连带着声音都显得有些低沉,“沈宁舟是天子亲卫,不论是这些年宫中嫔妃无一所出,还是宫人皆垂目,全是天子授意所致。沈宁舟在一日,东湖在一日,这座宫墙便堪比铁壁铜墙。”

    羽林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这场惊变看似可怖,实际上蹊跷的地方太多了。

    “明面上要杀的一个是我,一个是长公主殿下。”温明裳仰头看她,“或许晋王去学宫当真只是传旨,但去的人绝不只有他,宫装便是佐证,这是早已备好的。工部的变故一出,陛下应当是立时便做了决断。”

    “晗之姐姐那年太极殿外的长跪,便是对自己君父最大的忤逆。”洛清河食指轻抚过她眼角的红痣,微微叹气,“这是一个敲打,那个距离……即便瓷片当真刺中也不会危及性命。陛下在提醒她,这个大梁的天子始终是自己,不论往昔先帝如何宠爱,她始终就是公主。权柄自君父而来,便不要想着‘重蹈覆辙’。”

    “而在我手上的这一下,也是提点。”温明裳凑过去贴在她唇角,用气音在双唇擦过时道,“我可以对你动情,但不要忘记……我究竟是谁的棋子。”

    情字误人,情字也伤人。

    “先生今夜一子,有所裨益,但还不够。”她眼神平静,一双眼在昏暗的屋内却清明若星,“今夜只是开端,宫中这几日定有来人相请。阿然……此事只能由我自己处置。”

    洛清河敛着眸子看她,两个人鼻息相贴,但她没有顺势真的亲上去,反而是轻轻吻了下温明裳的额头。

    淤泥之下的情爱不值钱,这些混在泥沙里的琉璃珠玉即便被涤荡干净,拿出去也无人会信这是真的玉石,除了她们自己。

    “阁老落此一子,是为了让你真正能为陛下所用。”洛清河捏着她的手,随着她退后的小半步几乎贴在了屏风边上,“他要的是孤臣。”

    “先生要的也是孤臣,很早之前我便明白。”温明裳勾住洛清河的脖颈,让她低头,近乎耳语,“这大梁要的也是一个可以不再惜身的孤臣……她会刺破这满目的混沌,为天下百姓带来真正的中兴。”

    她指尖下垂勾住洛清河襟前的小辫缠绕在指尖,轻声说:“阿然,我答应过先生,今后也定然会去做。如果我们这种见过九重阙下蝼蚁满地的人都做不得变,那么凌霄之上又有何人可见芸芸众生?”

    洛清河轻触她的鼻尖,在呼吸交错里小声道:“可你不是孤臣。”

    “是,现在不是了。”温明裳认真地看着她,“雁翎的月光永远托着我,皓月千里,有她在的地方我就不会坠下深渊。”

    于是洛清河微微低头,让她可以更舒服地轻轻含住自己的唇,朝服之上似乎还残存着微薄的血气,混着衣襟的熏香让人昏然。外头又有人来催,云玦悄悄敲了好几回门,压低声音问她们好了没,后门还有人候着,不能久留。

    温明裳从昏昏然的暖意里抽离出一丝清明,她指尖垂下来,想要退开点,却被追上来撩拨一般轻咬舌尖,忍不住拖长鼻音嗯出声。

    好在洛清河没打算拖她在此太久,听见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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