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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山川月》150-160(第12/21页)
头对视。
洛清河托着她,捧着她的面颊问:“我是谁?”
温明裳喘着粗气,眼里满是惊恐,她缓了很久没有答话。
“温颜。”洛清河凑近去亲她的眼睛,再问了一遍,“我是谁?”
“洛清河……洛然……”温明裳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痉挛,哭喊着哑声答。熟悉的眉眼近在咫尺,她头痛欲裂,却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只能魔怔了似的一声一声地唤,像是要把这个名字刻进心底。
洛清河跟着一声声地应,在阖眸时悄然抹去了眼角的湿热,“我在这里,别过去。”
“阿颜,快些回来。”
在意识模糊辨不清真与幻的时候,温明裳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木石的药力不断摧残着人脆弱的神经,她用尽所剩无几的力气咬紧自己的下唇,用几乎微不足道的疼痛抵抗着这种蚀骨的瘾。
眼前似乎变得明明灭灭,她用力抓紧洛清河的襟口,苍白的脸让眼尾朱红的小痣显得格外刺眼。
洛清河把她抱入自己的怀里,她的动作很轻,就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名贵瓷器。那些冷汗被她耐心细致地擦拭干净,温明裳靠在她的肩窝上,脸颊贴着她的脖颈,就像透过脉搏枕着她的心跳。
“你想和我说什么?”她轻声问。
温明裳恍惚地看着她,言语都是颠倒的。
洛清河抵着她,在混乱的语句里听清了那三个字。
这是要记得的东西,不能忘。
她红着眼,一边揉着怀中人的后心,一边轻声的哼唱起不具名的歌谣。
温明裳昏昏沉沉地听不清洛清河哼着的唱词,那些哼唱破开因药力而生的那些嘈杂纷扰传入耳中,像是在无尽的长夜里阒然亮起的灯火。这样悠长寂寥的曲子不属于这里,但在这一声声的哼唱里,她似乎听见了有人站在熹微里朝她伸手轻声呼唤。
到这来,别怕。
她在这样的哼唱声里汲取到了撕开樊笼的力量。
等到熬过了药力发作的时辰,温明裳终于支撑不住,慢慢松开了揪着洛清河衣襟的手,阖眼昏睡了过去。
洛清河摸着她的额头,阖眼记下又一次的时辰。
如此周而复始,再清醒已是日上三竿。
程秋白站在桌前,刚收拾好针囊,见她睁眼,医女轻轻点了下头,默默退了出去带上门。
谷中清静,只闻燕子还巢。
温明裳侧过脸,看见洛清河趴在床边。她侧过身,指尖轻轻落在对方唇上,却没吵醒她。
这七日每一回,她其实都记得。
模糊去词句的那三个字是什么呢……铺散的长发交缠在一起,被初醒的人笨拙地打了个结,那人大着胆子,像是偷腥的猫儿一般在唇上亲了一下。
“我爱你。”
作者有话说:
我觉得其实解毒挺甜的,一些记得我爱你所以能忍受所有的痛苦(喂
本来应该早点的但是胃疼了一晚上私密马赛qwq
感谢在2022-09-21 00:53:03~2022-09-24 00:44: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157章 万相 【ZX整理】
翌日午时, 赵君若带着这些日子堆积的案务到了药王谷。她很少独自办差,这次变故来得突然,如今温明裳府上的外务是她在管, 只能逼着自己想法子应对。
“这是李大人要我带给你的东西。”她将文书分门别类放好,搬了墙边的小凳坐在床前, “宫中的掌事公公也来过, 说三法司那边你暂且不必去管,先办好陛下送来的这些。”
屋里开着窗, 汤药浓重的苦味勉强被风吹散些。温明裳靠着瓷枕,听她说完后接了文书过来。木石虽解, 但她身子还没全然恢复, 程秋白反复叮嘱不可劳心伤神,放赵君若进去的时候只让带了不好自作主张的重要事。
丹州事暂告一段落, 李驰全托人带来的信上也是嘱咐她好好养病, 不必挂忧。倒是宫中掌事太监带来的那些……全然是吏部的差事了。
柳氏伏诛, 牵连甚广,朝中的柳氏门生许多也是难逃干系, 这些空缺早有预料, 但依着旧例, 应是由左相与内阁元辅共同商议决定此事查处的具体章程再上呈天子, 可如今……咸诚帝的意思是这事要交给她来办。
这不仅不合规矩, 还是逾制。三法司与吏部并不相干, 而敲定官吏调度的差,少说得够到吏部侍郎那去,更别说咸诚帝拍板此事还越过了前头的三个人。温明裳粗略看过一遍, 觉得有些头疼。这差若是要办, 又得是一道破格的圣旨, 这两年多在她身上破的例怕是比起前头十几年都要多了。
“这些差,掌事的公公可有说陛下让我来办,三法司的差事又该给谁?”她侧头问了句。
赵君若托腮想了想,道:“应当是我师父。”
“赵大人?”温明裳闻言一愣,“她何时回京的?”
“昨日刚到,今日应当是要入宫去向陛下述职了。”赵君若眨眨眼,凑近些压低声音道,“师父她说,好像是老寺卿的奏本,不然陛下断是没这么快放她回来的。昨日沈统领还亲自来迎了,只不过师父好像不怎么愿意搭理她……”
她还不懂所谓道不同的道理,赵婧疏不会拿旧事同小辈说,是以不管这俩人有多别扭难言,外人看来都是如隔云雾。
“哦对了!”赵君若一拍大腿,“还有一事!明裳,此次六扇门的高千户也跟着来了,说是想见见你,此刻就在屋外。”
“高忱月?”温明裳神色微动,她将手里的文书放下,“知道了,你让她进来吧。这段时日我仍是回不去,府上和兰芝得有赖你看顾。还有……代我向赵大人问声好。”
小姑娘乖巧地应好,走前还不忘多念叨几句她注意休养,也不知这操心的性子是随了谁。温明裳暗自摇头,心说栖谣也不会这么教的吧。
这厢未来得及深思,屋外的人已经掀帘迈了进来。
高忱月没穿飞鱼服,也没挂腰牌,她抱着刀走进来,含笑说了句别来无恙。
温明裳摩挲着膝头的纸页,道:“确实是多日未见……没成想倒是千户先行登门了。”
“登门事小。”高忱月就着赵君若适才搬来的板凳坐下,“你我曾有同僚之谊,如今大人抱恙,我却料想大人应有些事要问我,便主动一见了。”
温明裳回以一笑,颔首道:“千户所言若是你与我母亲旧识之事,我倒是已查到了些东西,问话不必了,我只向千户道一声谢。”
“她于我,是救命之恩,我却未能多做些什么。”高忱月叹了口气,从袖中取出了一条碎玉坠子,“这个还给大人,柳氏府上被查抄,想来这种小物件是没人会注意的,但于有心人而言,总归不一样。事已至此,多留个念想总是好的。”
温明裳指尖微颤,默然地伸出手去接了过来。
高忱月看她面色沉郁,忽而故作轻松地笑说:“温大人,收了这玩意,这我来此的第二件事便是……大人赏口饭吃呗?”
这话转得人错愕,温明裳禁不住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随即叹声道:“高千户,对你有恩的人不是我,不论结果如何……我娘绝不是挟恩图报之人。”
“我知道。”高忱月撑着膝,“但是温大人知道为何六扇门即便位列三法司也显得格格不入吗?因我们绝不轻易触碰京城的风云。一夕动私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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