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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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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外,夏逢山笔直站定,一整夜没睡,此刻他面色整肃,内心郁卒。

    虽然在楚辙舟手下经常被工作折磨得苦不堪言,但在外他一向受人优待,还是第一次被人当猴子围观。

    迟玉挽在渡安潭是流言漩涡的中心,青天白日的,他屋子里来了些什么人,镇里很快就会传遍。

    夏逢山脑子里自动给迟玉挽安插了一个出身平凡的小可怜身份,他左思右想,直觉老板离栽不远了。

    相貌一等一的标志,脾性温顺,背后也没个显赫身份,楚总从哪里挖出小迟先生这么个天生宝贝?

    楚辙舟是不抽烟的,这会儿走出屋门,跟夏逢山要了一支,夹在指间并不点,在沉思熟虑着什么。

    “你去丰海大学旁边买一套公寓。”

    他捻了捻香烟,说:“地段挑好的,离学校近,房子朝阳,安静,安保到位。”

    夏逢山一一记下。

    楚辙舟再三考虑,提了个特殊要求,“尽量也离中心医院近一点。”

    好事是好事,但迟玉挽身体还是太差了,得好好将养,讲课是一件极其耗费气力和心神的事。

    夏逢山表情凝重,心里已经在畅想他该什么时候改口叫迟玉挽老板娘了。

    “楚总,迟先生是要去丰海大学读书进修?”

    人精夏特助立即顺竿子爬着拍马屁,“我也是海大校友,迟先生在哪个学院,我到时候可以托朋友照顾照顾。”

    楚辙舟面无表情看他一眼,不搭话。

    夏逢山哽了一下,没明白老板的意思,硬着头皮继续道:“我读商院,迟先生是?”

    连老板都要给小迟先生当差,他这个底层当差的,捡点好话说总没错。

    楚辙舟的声音没有起伏,回:“外院。”

    夏逢山开始在脑中深挖搜寻多年累积的社会人脉。

    楚辙舟看也不看他,冷淡道:“他去教书。”

    夏逢山:“……”

    这句话真是有些石破惊天的程度,夏逢山的嘴好半天没合拢。

    丰海大学是什么地方,高等学府除了京大,丰海位列第二,能考进去的无一不是天赋异禀的人才。小迟先生看上去比他还要年轻,去教书?

    听上去玄之又玄。

    夏逢山想象中迟玉挽的小可怜形象瞬间破灭,满腹溜须马屁的话卡了壳。

    楚辙舟没再理会他,丢下一句:“腾空过几天来接人。”

    转过身,他眉头未松,目光隐忧。

    迟玉挽,希望你是真心愿意踏出身后牢笼。

    接受了学校的聘请,至少说明他并非一无牵挂,想过朝未来继续走下去,至少说明他此时此刻有活下去的念头。

    *

    深夜,迟玉挽了无睡意。

    身上残留痛意,骨头缝里面一抽一抽的疼,他屈膝蜷缩成一团,睁眼望着窗外婆娑树影,目光空茫。

    逐渐,莫名冰凉的寒意渗入骨髓,大脑变得晕眩。

    丝丝的疼蔓延到后颈,像是有人用牙齿磨咬他的脖子,力度不轻不重,要故意折磨他一样,慢条斯理地缠磨,从侧颈吻到耳尖。

    迟玉挽伸手去摸了摸,湿湿凉凉。

    那道气息仿佛贴得很近,阴影挥之不去。

    “小玉,想了。”

    低哑男声,鬼祟绕耳。

    一股犯呕的感觉不受控地涌上喉头,迟玉挽皱起了眉,垂下目光,蜷曲着将自己埋进月亮也照不亮的黑暗里。

    藏进黑夜里,任谁呼风唤雨也找不到他。

    迟玉挽闭上眼睛,涔涔冷汗逐渐浸透衣衫,牙齿战栗,不经意咬破了舌尖,嘴里尝到血腥的铁锈味。

    “明泽……”

    楚明泽在世的时候,即使不能每日留宿,他也不会梦到那个人。

    [小玉,别叫你那奸夫的名字。]

    ……

    [小玉要听话,最好能藏一辈子,出来会被坏人抓到,抓回去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迟玉挽侧过身,将脸一偏,面颊埋进枕头里。默然半晌,他轻声开口:“陆寒霖,你是真的死了吗。”

    陆寒霖没死的时候,他能跟了别人。现在陆寒霖死了,是因果报应。

    回应他的是无声无息的浓重黑夜。

    迟玉挽眉间染了厌倦,然而语调仍是如常的柔软温和:

    “我不要你,是生是死都不要你。”

    陆寒霖最憎恶的就是他用不咸不淡的口吻说着令人心寒刺骨的话,陆太子爷动起怒来,恨不能把他生生贯穿,咬死在床上。

    浓烈的疲倦困意侵袭而来,迟玉挽丢下包袱,弓起身体,很快坠入了深眠,呼吸缓缓转为清浅。

    八月末的天气渐渐转凉,迟玉挽搭的小窝里孵出来了几只毛茸茸软绵绵的小鸡崽,他斟酌了一下,捧着小鸡崽送给了邻居婶子。

    去海大任职之前,他开始不紧不慢地收拾整理家中的每一样物件。

    除去堆了无数摞的书,能送人的便都早早送人了。迟玉挽是惜书的,但从不吝啬藏书,可惜渡安潭的镇民们不大喜欢,他们靠祖祖相传的珍贵手艺为生,这些油墨纸张在他们眼中不如一个鸡蛋有价值。

    家里的东西逐渐削减,屋子愈发显得空荡。

    离开前一天,周岱掐准时机寻摸着找了过来。他像个幽灵,一声不吭的,只敢在夜晚出现。

    夜晚同时又是朦胧禁忌的,周岱看起来深藏着惊惧,完全不敢多看一眼迟玉挽。在陆家,白天撞见迟七少爷倒还好,入了夜,所有人对他躲避不及。

    夜里跟陆寒霖的夫人待在一个空间独处,哪怕俩人清清白白,一旦被大少爷知道了,必定要惹出大麻烦,陆寒霖是会杀人的。

    周岱掩在门板背后,“迟七少爷要离开烟洲?”

    迟玉挽嗯了一声,他在灯下写字,书桌前叠了一堆亲笔字帖,是预备留给阿梨的大字。

    屋子里面简直一贫如洗,周岱瞧他孑然一身,心头忍不住的怜惜泛酸。过去迟七少爷养在陆家,吃穿用度样样都是最好的,如今却过成了这个清贫样子。

    周岱从前是一把刀,陆寒霖有很多把为之效力的刀,他是其中之一,对陆家和大少爷的忠诚应当刻在骨子里。

    意外地跟迟玉挽接触几次,这把锋利的刀刃不知不觉便钝了。或许从那天在塘边抱了迟七少爷,刀锋就软了下来。

    他是来看夫人最后一眼的,见他写得专注,不想再打扰,打算不声不响地离开,正欲转身,听见迟玉挽的问话。

    “你以后要去哪里?”

    周岱没想到迟七少爷会主动关心他,忽地愣了神。

    迟玉挽叫他:“周岱。”

    周岱天灵盖儿猛地一个激灵,惊魂不定。

    被夫人叫名字,也是不允许的。因为迟玉挽从不如陆寒霖所愿叫他的名字,陆寒霖求生求死都得不到的,其他人又岂能肖想。

    迟玉挽静立灯下,乌发摇曳垂落,几缕柔黑碎发贴在瓷白的侧颊,散乱着落在眉梢,他声线极舒缓,令人十分动心。

    “要是离了陆家过不下去,可以来盛江。”

    周岱喉咙发紧,半晌郑重点了头。

    迟玉挽面容平静,轻声问:“他什么时候葬的?

    周岱悚然一惊,顿了顿,迟疑说:“前段时间,两年前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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