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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跪的也是九五至尊!”

    “是不在朝堂之上,”宋也抵着他的脖颈更近一步,冷道,“那本官私下解决一个人,总没什么问题吧?”

    泛着涔涔寒光的剑身上渐渐冒出了点点殷红之迹,血珠如断了线一般自刀上滚下,温迟迟心骤然一紧,急急地道:“郎君!”

    付荷濯拍了拍温迟迟发抖的身子安抚她,继而问:“我想问问宋大人,若你当真喜欢一个女子,又怎会让她做妾,又怎会将脏水泼在她身上,又怎么看得下去旁人欺辱她,往她身上砸去那些腌臜物?”

    宋也轻嗤,“你懂什么?”

    付荷濯道:“我是不懂,但我却明白她这样心善的姑娘不会做那样的事!”

    温迟迟听了这话,怔在了原地,眼眶倏地一红,泪水便扑簌簌地往下掉。

    “你懂,”宋也笑了,死死地盯着付荷濯,好像要将他周身都戳个洞,“那你知不知道她是我的妻,你这样就是在强抢他人之妻?”

    付荷濯讥讽一笑:“你的妻?我再问一句,你此般作为又与强抢民女何异?”

    宋也面色肃然,不再同他废话,便直直地将剑往付荷濯脖颈中更送一步。

    惊心动魄的画面像直直地往温迟迟眼球上冲,她就像听见血液奔涌的声音与皮肉绽开的声音,“不要!”她厉声叫着,双手已然攀上了剑身,死死地攥住,不让宋也再往前更近一步。

    殷红夺目的鲜血就这么从剑身上滑了下来,宋也已然分不清究竟是付荷濯脖颈上的血还是温迟迟手上流下的血。

    宋也就这么看着她,半晌后极为疲惫地阖上了眼睛,任由那股道不明的被背叛之感将他淹没。

    那一柄淬过毒的残矢仍旧深嵌在他的血肉中,淋淋的鲜血一路自他的官袍上蜿蜒至马背,最后至层层白雪中,寒风呼啸,将他的伤口剜的如刀割般剧痛。

    血迹已然干涸,已然凝固,有的人眼盲至此,到现在都不肯看一眼。

    “松手,我不杀他。”宋也缓缓地睁开眼睛。

    温迟迟楞在原地,却没有动作。

    宋也怒火中烧:“我叫你手松开!”

    见着温迟迟半晌后不曾有动作,付荷濯抓住温迟迟的手,“阿迟,刀剑无眼,你先松手。”说着,便将温迟迟的手从剑上拨了下来。

    温迟迟手甫一离开剑身,宋也便将手上的剑抛到了雪里。

    他越过了温迟迟,望向了远方,声线染上了一丝沙哑:“你回来,这次就不追究了。”

    温迟迟静了一会儿,便听见了身后传来了马蹄声,这次逃不掉了。

    温迟迟问:“谁也不追究?”

    宋也应:“是。”

    温迟迟点头:“好。”

    她不想牵连付荷濯,于是便拨开了他的手,低声道:“阿濯,我走不了了,为了我丢了性命不值得的。你保重”

    说罢,刚要翻身下马,谁料身子却骤然不给付荷濯攥在了怀中,他腿中用力一夹,抽了马鞭,那一匹血汗宝马便急速地冲了出去,这一跃竟有跨越千重山之势。

    温迟迟惊呼一声,急急地往后看了过去,只见宋也一头栽到了地上。

    付荷濯低头瞧温迟迟,不禁想起了宋相那惨白的脸与发乌的唇,剑走偏锋,兵行险招,他没赌错。

    “阿迟,你受委屈了,这次我不会再放开你了。”付荷濯轻轻将温迟迟的手裹了起来。

    温迟迟顿了顿,问:“你开罪了他,今后会不会有事?”

    付荷濯苦笑了一声:“付家与他向来对立,即便没有今日这回事,他也容不下我。”

    顿了顿,付荷濯神情真挚道:“不过你放心,我在战场上滚打多年,与战士都是过命的交情,手上亦有兵权,他伤不了我,也动不了付家,你安心便是了。你的仇我也一定给你寻回来,待到安定下来,我便致仕,与你成亲如何?”

    温迟迟看着前头,残雪覆盖住了小道,绵延至数里之外,雪色纯白,与黯淡的天色相交、相衬。

    经历了这么一遭事,她感受着风里的寒冷与肃杀,却不觉得冷,却心中的重石骤然被挪开,心绪清明,她嗅到了自由的味道。

    “我想回杭州。”

    “好,我陪你一同回去。”

    温迟迟想起了什么,眸子却有些暗淡,她轻轻地将付荷濯的手挪开。

    下晌将近傍晚之时,禁中便颁了“大索”的禁令,全城戒严,严守关卡,便是连天子近卫皇城司都自夜黑中隐了出来,进行全城搜捕。

    今日是年初五,尚在年中,本该走亲拜友,阖家团圆之时,因着上晌天华苑大傩仪之时出了事,正是鹤唳风声之时,因而京中百姓家中早早便关了大门,熄了灯,生怕将麻烦事惹到身上。

    此时城中静谧得很,除却来回巡逻的士兵,街上便空无一人。

    沉沉的黑夜,一身子佝偻,白发蓄须的老者背着药箱从客栈里出来,那间客栈的房门便被阖上了。

    付荷濯关了门,沉默了好一阵,“我叫小二多给你上一盅乌鸡汤吧。”

    温迟迟手轻轻放在了小腹上,神色淡淡的,眼里也没有什么旁的情绪,只一阵茫然,而后便点了点头,“也好。”

    俄而一声哨声划破了天际,温迟迟一怔,紧张地问付荷濯:“会不会有事?”

    “不会,这座客栈是蓝家的铺子,蓝家五郎是与我出生入死的兄弟,这等你安心便好。等这几日风头过了,我便送你回杭州。”

    温迟迟这才点了点头。

    很快菜便上来了,菜品与量并不算多,因着他多年行军的习惯,也不会铺张浪费,只恰到好处,营养亦很充足,完全够了。温迟迟瞧了一眼,都是她爱吃的,她两眼笑得弯了弯,便埋首吃了起来。

    付荷濯见着她吃的高兴,也不由地跟着她展颜一笑:“有那么高兴吗?”

    “嗯,”温迟迟嘴中吃着菜,下意识地将嘴巴中的东西咽了下去,放下筷子才看向他,回答道,“看到你我当然高兴了,回杭州我也会很开心,我不喜欢这儿。”

    付荷濯看着她的动作,蹙了蹙眉,也跟她一般将筷子放了下去。

    他如今也知晓了她家中的事,不由地叹了口气,“回杭州准备做什么呢?”

    “做女红养活自己。”温迟迟拿起馒头,轻轻咬了一口。

    其实她也不知道回杭州能做什么,她没有住处,还怀着孩子身上也不便利,但那是生她养她的地方,离开的久了心中便会挂念,她也不喜欢冷冰冰的上京和与这里相关的一切。

    “也好,有门手艺傍身也好,”付荷濯点了点头,“我着人安排你回杭州,届时你便安心养胎,京中事安定下来了,我便陪着你。”

    温迟迟瞧着他,“孩子是宋家的。”

    “太医说你身子虚,不过怎会这样虚呢?你跟我也不必在意这些虚礼与教条,多吃些,对身子好。”付荷濯拿起筷子夹了菜放到温迟迟碗中,岔开了话题。

    温迟迟没说上京的这一路几乎没吃过热乎的,还连着吃了好几天牢饭,她也觉得有些亏欠腹中胎儿,她将付荷濯夹过来的菜都吃了下去,将碗中的饭吃完,又添了半碗。

    除了身子上的疲乏与心中有些恶心,这一顿吃的极其松弛。

    温迟迟放下筷子,对付荷濯淡笑道:“阿濯,多谢你。”

    “你我之间还道什么谢?”付荷濯拿着手绢径直帮温迟迟擦拭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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