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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为首辅大人掌灯(穿书)》24-30(第6/11页)
的勇气。
但这?只是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从表面上看,他的设定?太适合成为反派了。
一个年少就被不断欺辱的人?,一旦获得了滔天?权势,仿佛就应该成为祸害天?下,千夫所指的奸臣。
而一个被奸臣害得家破人?亡的少年,满怀仇恨地?活了下来,也似乎应该顺理?成章地?走上一条复仇逆袭之路。
最后,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各自归位,皆大欢喜。
他和秦时,甚至包括这?里的每一个人?,谁能逃得过命运之手呢?
那她?呢?
她?自己呢?
她?来到这?个世界,又算什么呢?
她?的到来,对这?个世界来说,到底是意外,还是……命运早就标好的注脚?
“阿锦。”
“嗯?
苏弦锦回过神,抬眸与他目光轻轻碰撞在一起。
程筠反握了她?手到炭炉旁坐下,又将白?狐裘取来披在她?身?上。
“外面又下雪了。”他轻声说。
苏弦锦看向窗外,透明?的琉璃花窗外,是柳絮般吹起的雪花。
她?有些迷惘:“好奇怪,刚才似乎看见月光的,难道是积雪反射的光?”
程筠在她?身?旁坐下来,温声道:“是雪光。”
“那月亮呢?”
“月亮一直都在。”
说这?句话时,程筠一直望着她?。
苏弦锦饶是脸皮厚,此刻也不禁心跳加快了下,假装欣赏窗外的飞雪。
“月亮……月亮确实一直在天?上,白?天?也在,只是白?天?人?们都看不见它。”
“因为白?天?有太阳。”
“对,白?天?有太阳。”苏弦锦笑起来,这?才转过头眼?睛亮晶晶地?问,“那你说,白?天?没有太阳的时候,为什么也看不见月亮呢?”
“月光不如日光明?亮,尚且见不到日光,如何能见到月光?”
苏弦锦摸了摸下巴:“倒是也可以这?么说,不过我要?跟你说个在你听?来可能万分荒谬的答案。”
她?挑眉笑:“你听?不听??”
“我信。”
苏弦锦一怔,旋即欢快起身?,在他面前?张开双手,兴致勃勃地?比划:“我们的世界是一个超级超级超级大的球,叫做地?球,太阳也是一个球,月亮也是,地?球自己在转啊转,月亮绕着地?球转,地?球绕着太阳转,太阳是不转的,所以太阳叫做恒星,恒定?不变的意思。”
“我们在地?球的一个点上,当地?球转过去,太阳到我们背后,这?个时候,太阳光就被挡住了,没那么亮了,所以就天?黑了,天?黑了月亮就出来啦。”
她?解释完,又眨眼?问:“你觉得我的答案合理?吗?”
程筠认真听?完:“嗯,很新?奇。”
景林的声音有些突然地?门外响起。
“大人?,有人?在府外求见。”
“谁?”
“他自称姓松,叫什么子铭,好像是松阁老的家人?。”
“松子铭?”程筠皱了皱眉,“为何这?时候来?”
他淡声道:“不见。”
景林道:“那属下打发他走。”很快脚步声远去。
松子铭?小说里有这?号人?物吗?
苏弦锦回忆了番,竟一时没想起来。
程筠起身?走到窗边,轻轻推开窗,窗外的飞雪吹了进来,在他墨发上落了几?片。
苏弦锦轻声问:“他是为了松羲来的吧?”
“他是我的同窗,八年前?,我们一起在京中侨文馆进过学,后来高中,我拜入张阁老门下,进了翰林院,他则走马上任去林州做了知县。”程筠目光悠远,不知落向何处,“他是松羲唯一的孙子,松阁老很宠爱他,本意留他在都城为官,他则志向清高,听?闻林州灾情不断,自请去了林州。”
苏弦锦心微微揪了下,好似隐约想起了这?个名字,但没有关联到具体情节上。
“他走时我送的他,他说,将来太子登基,要?与我携手为百姓做一番事业。”
程筠嗓音低沉着,自嘲笑,“一去这?些年,他恐怕早在林州听?闻了我的所为了,这?次回京,大约是为祖父奔丧。”
“你不见他?”
“没有意义。”
苏弦锦来回踱步,努力回想着小说情节,终于灵光一闪:“ 啊,我想起来了!”
程筠将来去林州赈灾,正是此人?鼓动灾民动乱,程筠的车队被上万的灾民一哄而上的冲散。
早已安排好的刺客则趁机发动偷袭,此次危机中,程筠不慎跌入山谷,身?受重伤,整整消失了三个月。
当时都传程筠已死,得以让秦时利用这?股舆论迅速整合了林州动乱的灾民,成了自己中坚兵力的一部分。
算算小说的时间?,大约是——
苏弦锦惊了惊:“……是明?年秋天?!”
离心
“程筠——”苏弦锦微微仰头, 眼中徘徊犹豫。
“怎么了?”程筠皱眉,“你提到……明年秋天?”
明年秋天,你将度一次死劫。
这话她能说吗?她该说吗?
苏弦锦闷在心?上,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她不敢随意插手剧情, 是?怕出现她难以?预料的后果。
若程筠在此时预知明年祸事, 提前避开, 秦时就无法顺利整合林州的三万民?兵,后续剧情要如何推进呢?
可她如今对程筠的确有些在意, 她又该如何眼睁睁看着他向那深渊里?步步滑落呢。
苏弦锦低声:“你知道, 我知道很多事的, 我方才想起一些关于松子铭这个人?的事, 你想听吗?”
“你不用说,我不会?问你。”
苏弦锦有些发怔, 目光惊诧地抬头。
“事关你的故友, 你也不问吗?”
程筠很平静:“事关太子时, 我也没问。”
她眼尾微红起来:“你为什?么不问呢?如果你问的话,或许我会?忍不住告诉你的……”
“你说过我会?成功, 我信你,其他的事顺其自然即可。”程筠缓缓道, “福祸相依, 预知福祸不一定是?好事,反而徒增烦恼。”
他静静望着窗外?:“就像这飘扬的飞雪, 总会?落下来的。”
*
窗外?天光大亮。
程筠睁开眼, 望着空空荡荡的书房, 披衣下榻。
“大人?。”景林守在门外?廊下。
“什?么时辰了?”
“刚到卯时。”
原来这么早。
当真是?“推门身在琉璃界, 原来昨霄雪未停”。
檐下冰凌挂了半尺,寒气凝成了实质。
天地间?一片寂静, 仿佛连风也被冻住了。
程筠呼出一口白汽,问:“昨夜松子铭走了吗?”
景林道:“属下让人?驱他走了,就将门落了锁,后夜雪那样大,再未听到敲门声。”
程筠没说什?么,只换了长?靴:“今日我要进宫,早膳后将马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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