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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深渊》幻昼(第2/2页)
、视死如归，进教室活像上战场的老师。顾澄空压低了声音：“小姑刚才为什么那样说。”
顾晴瞥一眼身旁的少年，嘴唇紧抿，沉了神色好像在思考着措辞，片刻，才慢慢说道：“时罂，一中长期的年级前三，长得漂亮，聪明开朗，积极阳光。除了迟到专业户，在好些老师眼里都是顶顶好且喜爱的学生……”
女人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眉头又蹙紧了一点，张口欲言，却缓缓闭口。又望了少年一眼，才压低了声音继续说：“但是根据女人的直觉……”她的话没讲完，递给了顾澄空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我先前也和你讲过，瑞城私立一中师资力量和教学质量都是整个瑞城里的扛把子，可是两极分化也是几所高中里最严重的，里面好些个学生家里的关系都很硬。”
顾晴飞快地瞥了瞥那几位已经开始往保温杯里放枸杞的老师，有一点同情：“所以有些事情不好管也不敢管。但是你不用在意这些，姑姑带的这个班还算清水。你是成绩极好，运气也好，赶上我班上这学期出国了一个学生。好容易才抢到这个名额，把你弄进来，高三一年可别给我搞什么事，一定要专心学习。”
顾澄空无奈地接下顾老师凌厉袭来的苛刻眼刀，就差在脑门上刺下‘我明白，我记得，保证听话’几个字。点点头，轻轻咳嗽一声，笑意浅浅：“知道了，姑姑说了好几天了。”
“你可别嫌我啰嗦。”一边说着，顾晴从办公桌抽屉里取出一副十分刻板的黑色金属框平光眼镜戴上，气质瞬间严厉了几分，视觉年龄至少涨了五六岁。
透过清晰地镜片，锐利的目光落在侄子那张太不安全的脸上，忽觉的更加不安全了一些。上嘴皮下嘴皮一碰，顾晴忍不住又絮叨一句，“你干脆去剃个光头吧。”
“啊？”顾澄空还在听那，又扔了两片黄芪进保温杯的老师卑微哀叹：“不然我也去配一副眼镜吧”，根本没跟上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句，一脸茫然地眨了眨眼，显得有些无辜。
顾晴好像也意识到了自己过分紧张了，颇有点烦躁地拂拂手，像是要扫去心上压着的阴霾，只当刚刚那句惊天霹雳不是她嘴里蹦出的。
抱上桌子上两册教案，随口扯了句牢骚：“你们这些叛逆期的高三生，话就算天天给你们念叨，也不一定能真的进你们的耳朵。话说刚才我听你咳嗽好几声了，怎么回事？”
“今早起来稍微有点着凉了而已，没关系的。”顾澄空摆摆手。
“那就好。”顾老师扶了扶眼镜，视线示意了一下一旁一大摞课本，努努嘴，“自己抱上，跟我去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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