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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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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彼此结识,一番热谈。

    得知严霁楼在杜氏书墅进学,前段时间又拔得头筹,石掌柜便对着严霁楼套近乎,又是敬酒又是夹菜,“以后严老爷要盖新房,从?我这儿拿料,费用我全?包了。”

    座上?人都起哄:“人家将来?住官邸,就算要买,也是到城里买现成的宅子,用得着你那三瓜两枣?”

    “我就说说嘛。”

    “原来?不是诚心。”

    众人都大?笑。

    一番吃喝,酒过三巡,打那帘后静悄悄上?来?四五个?女子,领头的穿松绿藕丝对襟衫,蓝色织金裙,容长?脸,大?眼睛,妆容艳丽,中间的几个?,年岁相?仿,十八九岁,皆穿着烟青夏布衫,红纱挑线镶边裙,走在最后的那一个?,年岁最小,白衫外罩紫色比甲,白缃裙,像是正经未出阁的小姐,打扮得最为素净,一张脸却是最禁得住细看的。

    那皮货行的钱老爷,瞅着几人的衣裳和发髻,奇道:“这装扮咋不像是咱们本地的。”其他?人也啧啧附和。

    “按照惯例,马上?要来?一批收棉花的南方客商,为了生意?赶趟儿,姑娘们特意?学的。”领头的艳妆女子温顺答道。

    在场的人多半都是做生意?的,听了这话?,哭笑不得,当即又笑又感叹,说这年头,做啥都费人,都不好做,还是当官好,于是又恭维起周礼,说他?家境优越,却还勤学苦读,正是深谋远虑,有大?见识之举。

    席上?喝酒谈笑,另一边,刚进来?的几人坐定在琴凳前,或抚筝,或弄笛,那年岁最小的,唱了一支曲,说是叫《醉扶归》,也是打南边学来?的——

    “频去教?人讲,

    不去自家忙。

    若得相?思海上?方,

    不道得害这些闲魔障。

    你笑我眠思梦想,

    只不打到你头直上?。”①

    唱完,周礼打赏一番,便遣她们下去,说是今日雅席,只听曲助兴为妙。石员外另外扔一把碎银过去,说:“唱的不错。”

    领头的女人接了钱,笑道:“这是奴家妹子,今年刚十六,还未梳拢,我这个?妹子心气高,寻郎君,是钱财金银一律不睬,只看一个?有无缘分。”

    众人都笑说我们这里正有一个?好郎君,你妹子能看得上?不,说着都向严霁楼看去,严霁楼却神色冷清,晃着白瓷杯子里的嫩茶叶,一面细细观摩,并?不言语,那妹子自然更是羞怯,一个?劲地扯手里的绢布,偶尔抬头轻觑席上?两眼。

    石员外见那女子临出门?时,朝着严霁楼的方向时时回望,再看严霁楼,垂着眼,因沾了一点酒,白皙脸上?微染酡红,石掌柜微微一笑,作了然状。

    不觉间已经到了深夜,因众人都沾了酒,周礼便就地安排他?们在此处下榻,严霁楼虽说平日不沾酒,今天为周礼的生辰,也祝了两杯,抿了几口,周礼不放心他?一个?人半夜骑马回去,便也叫人给他?在楼上?安排了住处。

    严霁楼其实并?未醉,只是作醺态,这会儿被人领到楼上?的房间,一睁开眼,满脸清明,入目,清一色的红木家具,靠墙还有满满一架书,桌上?放着未写完的字,仿的是颜真卿的字体,描的不错,但是用笔太柔,缺了点风骨,屏风后头,是一架大?床,多宝槅上?众多小摆件,严霁楼细看,原来?是些风月之物,其中还有一尊微型的陶瓷,那男女在马上?共骑,姿态暧昧。

    床头燃着不知道什么香,甜而幽长?,他?很快便入眠。

    到后半夜,听见外面打雷,他?猛然惊醒,听着那拍窗的豆大?雨点,还有呼啸风声,开始担心家里的寡嫂,自己漏雨的柴房,并?不结实的马棚,还有拴在外面的马。

    他?觉得第一个?担心多余,因他?知道,她并?不那样娇气。

    辗转难眠,半梦半醒间,屏风一晃,一尾鱼一样的东西,静悄悄滑入自己被中。

    严霁楼直觉,她正是白天席间唱曲的那个?女子。

    这时,旁边一缕温热靠近,他?本能闪躲,却又止住了,压抑住自己推开的冲动,直到女人贴上?来?,反手抱住他?臂膀,柔柔叫了一声“小郎君。”

    霎时肌肤上?生发出一种粘腻,他?从?来?不喜与人接触,看来?如今病根依然深扎。

    他?心中已有答案,不再忍受,径直推开这位不速之客。

    不发一言,默默揽过自己的衣裳,披上?就出了门?。

    那女子坐起身,在后面望着他?。

    严霁楼跑到楼下马厩,解开缰绳,翻身上?马,漫无目的地绕着镇上?一圈一圈地跑,那些店铺瓦房窑洞,全?如一张张细口,无声地吐露深处的秘密,一直到身上?湿透,这时,雷声止住,暴雨收霁,化为牛毛细雨。

    斜风中,他?骑着马朝家中去。

    村口的路上?,打老远就有一个?黑影冲着自己跑来?。

    “严二,你做啥去了?听说你在杜老爷那儿念书,用功得很,你啥时候带着表叔我发达哩?”

    面前的这人叫王二,三十多近四十岁,是村里的一个?老鳏,辈份上?,算作他?的远房表叔。

    村里的人,大?多沾亲带故,一竿子下去,能打倒几十个?亲戚,所以这个?远房表叔,也就真的是很远很远的关系了。

    这个?时辰出现在村口,不知道是在哪里鬼混了半夜,这会儿才回来?了。

    严霁楼露出厌恶的神色。

    这人死皮赖脸停在他?面前,严霁楼不理他?,径直拉着马缰绳朝大?道前头走。

    “你大?哥命真背,等了那么多年才娶上?媳妇,结果还克夫。”王二说。

    严霁楼冷笑。

    王二年轻时候有个?婆娘,得病死掉了,后面他?又托媒人娶了几个?,结果每一个?都活不过三年,人家都说他?克妻,也就不愿意?把女儿再嫁给他?,他?就一直打光棍到现在,因为人长?得还算顺眼,偶尔也有点露水情缘,不过长?此以往,名声也就坏透了,本村的人都不肯跟他?来?往。

    ——这样的人还有脸说这话??

    接下来?,这个?王二又东拉西扯了好些。

    “大?侄子家最近有人上?门?吗?”

    严霁楼皱了皱眉,扬起鞭子打算离开。

    “没有媒人上?门?吗?”

    严霁楼回过头看着王二,坐在马上?高高扬起下颌,神色阴沉,远远看去,却像在笑,“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老鳏忽然碎步跑上?来?,嬉皮笑脸地拽着马尾巴,“严二,严二,把你嫂子说给我吧。”

    见严霁楼不响,他?又粗着嗓子摆阔,道:“我付彩礼,给你当上?京赶考的钱,咋样?”

    严霁楼冷冷瞥他?一眼,这个?人跟了他?一路,这会儿终于图穷匕见了,要是早点说,也省去他?虚与委蛇的工夫。

    “你算个?什么东西!”

    尾音未收,马鞭就落下,这一鞭用足了力,一下便将老鳏夫抽倒在地,痛呼不止。

    严霁楼双腿一夹马腹,一口气跑出几里地,到前面的高岗上?,这才停下,他?跨坐在马上?回头望,只见远处一片黑暗,巍峨的山头如同巨人的肩颈,村庄渺小而黯淡,他?的家在其中望而不见,如海中一粟。

    他?确信他?是真中了毒,世?上?只有一个?人能解。

    他?下了山,快马加鞭,一路摸黑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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