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兄长的蛇蝎遗孀》60-70(第6/16页)
天迅速地?黑了。
绿腰环顾四周,没有水,没有火,更无粮米。
当日九叔公跟她说的是七天,住七天就算完成大礼,她可以?下山,可以?有自己的自由。
她小时候在正月闹社火的时候,来过这座小庙,上面有个又聋又哑的老汉,负责照门,现?在恐怕已经死了,她这时才想起,自己竟然?忘了一点,别人当雨花娘娘,有家人送饭,她孤身一人,无父无母,七天,没有人给她送饭送水,她要怎么活下去?
看着那陡峭的院墙,封死的大门,她终于明白,原来从一开始,这就是为她设下的局。
一阵寒风吹过,小庙台上,一扇将掩未掩的房门,徐徐吹动。
还算放她一条生路,否则,如此寒夜,她定熬不?过明天。
一双幽深的黑眼?睛,在夜色中一闪而过。
绿腰小心推开门,角落里?,忽然?亮起一盏油灯。
随着身后的门被锁上,男人揭下身上的白色孝布,露出里?面的红色喜服。
“嫂嫂,我?来娶你了。”
绿腰骇在原地?,眼?见高大漆黑的暗影一步步将自己吞没。
第 64 章
青天白日, 山顶北风呼啸,彩漆斑驳的小庙,檐顶上的铜色风铃, 被风裹挟着?,和屋内的小小银铃,叮叮当当,繁密匝响,声?声?接连不断,撞了一夜。
泛黄窗纸上映出黑幽幽的长发。
“坐好。”
“坐不住了。”声音里带着浓浓倦意。
一直到外面日晷石的影子移到中天位置,严霁楼披上衣服, 从炕上跳下来, 衣服领子大敞着?, 露出白皙的锁骨。
严霁楼抚一把她垂落在地上的长发, 说?:“我带了米面,你要吃什么?。”
“你看?着?办吧。”绿腰恹恹地说?。
她一点话都?不想说?。
自从严青过世?, 好久没遭过这罪了。
她没想到?有这么?重, 太重了,比她想象得重得多, 他的筋肉都?是铜墙铁壁吗, 她的浑身骨头都?散架了。
大腿根生疼。
这家伙看?着?鬼心眼多, 其实什么?都?不懂,只有毫无章法的蛮力。
最后还是要她帮忙。
绿腰猫一样蜷缩在被窝里,露出半张脸和长长头发, 懒得下炕, 外面天又?这么?冷, 她腿疼腰疼,也走不动道, 下去干嘛。
而且,好不容易赌对的局,不享受成果?,也太自讨苦吃了。
外面北风呼呼得吹,绿腰听着?这声?音,看?着?足上一点红绳,她在出门上轿之?前把这东西缠到?了脚腕上,事实证明她赌对了。
这对她来说?不能不称之?为冒险。
要是他没有来,她差点就要死在这里了。
她也没想到?,一向表现得公正善良的九叔公和九叔婆,会?对她赶尽杀绝。
不到?一会?儿,严霁楼端着?大米粥过来,米粒晶莹剔透,碗里呈碧绿色,如同一汪湖水。
在当地,大米是很珍贵的,就算熬粥,也是小米和玉米糁子比较常用,看?来他是有备而来。
严霁楼用陶瓷勺子把粥舀了喂到?她嘴边。
绿腰把头一偏,“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知道什么??”
绿腰有气无力地笑,“你还明知故问。”
严霁楼不回答她,反而反问她:“前天夜里,为什么?不给我开门?”
“我不是说?了吗?”
他想起来她堪称绝情的话——“这招你哥哥已经用过了。”
她太知道怎么?伤他的心了。
“所以?,现在呢,”严霁楼把她从炕上捞起来,连同被子一起抱在怀里,箍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张粉面含春的小脸,“这招哥哥用过吗?”
绿腰想伸胳膊打他,结果?发现双臂被锁死,完全抽不出来。
“哼,你哥才没有这么?不要脸。”
严霁楼低下头,捏紧她的下颌,强势命她的头转过来,正对着?自己,然后认真地用眼神描摹她的脸,半晌,眼睛微微眯起,“以?后不许再提他了。”
绿腰心里涌起一股隐秘感,她当然知道他的忌讳,昨天一夜,他都?没从他的嘴里听到?他叫嫂嫂,正因?为这样,忍不住要挑衅,故意同他作对,一味佯装天真无知,“为什么?,小叔叔。”
严霁楼伸手进去,在裹得蚕蛹一样的被子里惩罚她的天真和邪恶。
绿腰惊呼一声?,要咬人了。
严霁楼的表情严肃,“不许这样,要叫霁楼,或者小楼,”他略微沉思?,唇角愉悦地翘起,露出自得其乐的神情,“叫夫君也行。”
怪不得,昨天晚上,她乱称呼他,他忽然停滞,然后就像疯了一样。
绿腰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小小地叹口气,“好吧,严二。”
严霁楼不置可否,没搭理这个说?法。
自顾自地坐到?炕沿上,要给她喂粥,绿腰不从,她手脚齐全,能跑能跳,又?不是婴儿,为啥要人喂,那样也太奇怪了。
“好吧。”严霁楼把她放下来。
又?把衣服递给她。
看?着?喜服被扯得残缺不全的的盘扣,绿腰摇摇头。
直接把红色的小袄扔给他,叫他看?看?他做的好事。
严霁楼说?不要紧,“我给你带了衣服。”
那是她家常穿的鹦哥绿的一件袄子。
“先把这个换上吧。”
绿腰穿好衣服,盘腿坐在靠窗的位置举着?勺子挖粥吃。
大约是怕她饿,粥煮得很稠。
严霁楼坐在桌边,眯着?眼穿针引线。
看?着?那个装满彩线针签的小木盒子,绿腰不禁惊奇道:“你把我的针线笼都?拿过来了啊?”
严霁楼头也不抬,“要不你心慌了怎么?办?”
绿腰不说?话了,露出很熨帖的笑容。
严霁楼坐在凳子上穿针引线,还真有那么?几分样子,绿腰想起那次去悬崖边的小镇货场,卖绣品的老板就是男的,但是手艺特别高超,她当时还想,竟然也有男人干这个,毕竟在这地方,男人的性情一般都?很粗蛮,下苦力可以?,叫他们干点细致活,就跟要他们的命一样的。
等她的粥喝完,严霁楼绣得也差不多了。
然后邀功似的把喜袄拿过来给她看?。
绿腰定睛,好嘛,明明是缝补扣子,这家伙完全把两襟给做死了,这叫人以?后还怎么?穿。
她正要发作,严霁楼一双幽深的眼睛定定瞧着?她,“难道嫂嫂还打算再穿一次嫁衣吗?”
当然不会?。
按照惯例,喜服是不能日常穿的,所以?其实坏了也没什么?影响,而且就算要嫁人,恐怕也是新的了。
但是他的话,绿腰明白。
这是不许她再嫁人的意思?。
绿腰神情有些怔怔的。
严霁楼看?她竟然走神,把喜服的领子翻出来,叫她看?。
绿腰这才发现上面用黑线绣了东西,是“严霁楼”三?个字,那细细的丝线,在一片红绸中并不显眼,却不容忽视。
“这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请收藏哇叽文学 www.wajiwenxu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