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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兄长的蛇蝎遗孀》90-98(第10/11页)
一声,形势才终于被控住,一向假作成?熟的小人儿第一次手足无措,缩在严霁楼身前瑟瑟发抖。
严霁楼把儿子从?马上抱下来,翻了个面,搂在怀里,“这下知道怕了?”
青轩小脸发白,窝在他怀里一言不发。
严霁楼用一种安抚的语气,告诉他,“马是?一种敏感的动物,人对马不信任的话,马也?很?难对人完全臣服,这就是?为什么你和弟弟一起训练,明明你学的比他快,但是?他却比你更快通过考验。”
青轩此时大约才缓过劲来,抬起头看向严霁楼,眸子里水雾濛濛,严霁楼用手那样一擦,他才有泪水流出来,放任眼泪流了一会儿,又将头埋在严霁楼颈窝,在衣领上来回抹擦干净。
这还?是?儿子第一次肯亲近他这个爹,严霁楼心里忽然像有什么松软下来,连声音也?不自觉轻了几分,“弟弟珍爱他的小马,小马也?和他互相?信任,肯陪主人冒险,你对你的马有所保留,它心里也?有事瞒着你,你每日天不亮就拉它训练,它本来就不满,所以你一捂住它眼睛,它便更加慌乱了,以为你是?要加害它的坏人,当然要想方设法把你从?它背上弄下来。”
他轻轻拍了下儿子圆圆的后脑勺,“驯马不能只考蛮力,知道吗?”
这个争强好胜的小家?伙,得亏是?回到他怀里了,要不然这一辈子不知道有多?少苦够吃。
等严霁楼把怀里的小人儿安慰妥当,那边刚才还?受惊发疯的马儿,也?安定下来,开始自顾自地寻草吃。
严霁楼看着落在树梢上的老鹰,重新呼唤此飞禽下来,没想到老鹰也?受了惊,睁着一双圆眼睛,左顾右盼,唿哨也?不管用了。
青轩看见爹爹和自己一样出糗,终于破涕为笑。
“我说吧,它不听你的话。”
严霁楼心想,比起你还?是?听话得多?的。
这么大的孩子,抱在怀里还?真?是?个体力活,严霁楼舍不得放下,手臂酸痛,又不得不这样做,最后找了个折中?的法子,父子俩一起坐到靠墙的石阶上去了。
旭日东升,早晨的雾气彻底散去,又是?烈日炎炎的一天。
青轩看着刚才置自己于险境的马,若有所思。
终于,他捏着小拳头,字正腔圆地道:“我明白了,我一个人偷偷练不行?,我也?应该给我的马喂些好的。”
严霁楼不禁扶额,这孩子,思路真?清奇,跟他讲了那么多?,结果?到头来,“马无夜草不肥”的道理叫他给悟出来了。
“你骑马已经学得够好的了,这样,爹爹教你驯鹰好吗?”
青轩还?沉浸在刚才的失败中?,完全没注意?到这一声试探的“爹爹”,小脸上浮现气馁的神情,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我学的好吗?我觉得还?不好。”
严霁楼见小家?伙没有反感,用袖子为他把鼻涕擤干净,朗声笑道:“比爹爹小时候好就行?了。”
“严……”本来是?想叫严大人的,青轩想了想,及时收回后面的字,指着墙角的马儿道:“我的马尾巴怎么是?这样?”他总觉得哪儿不对劲,马尾巴好像变成?牛尾巴了。
严霁楼看过去,见马甩动着稀疏的马尾,低头在石阶缝隙里啃青草,略微沉思片刻,展颜大笑道:“这个得去问你娘。”
当天晚上,青轩执意?要同他娘睡,趁机问起这件事。
绿腰当即笑起来,“这个还?是?问你爹,都是?他惹出来的祸。”
青轩想了想,皱起眉头,忿忿不平道:“我爹真?是?不给娘省心。”
几天后的下午,严霁楼从?衙门下值回来。
远远地看见巷口一群孩子喧哗,走近了才发现青轩和青庐也?在其中?,青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青轩被围在孩子群最当中?,脸上挂了彩。
老管家?听见动静,冲出来把人都赶跑,严霁楼带两个孩子回去,青轩哭得哮病发作,人已晕过去了,请了大夫来处理,严霁楼则在外间给青轩上药,他问他为什么和人动手。
青轩哭了一会儿,忽然摸着严霁楼的耳垂,“他们说你是?娘娘腔,娘娘腔才带耳环。”
严霁楼脸色阴沉,用自己的额头靠紧儿子的额头,声音戚戚,又不自觉柔和下来,“你觉得爹爹丢人了?你嫌弃的话,爹爹明天把它取下来。”
青轩猛烈地摇头,然后定定看着他,一张脸哭得像花猫,手揉着鼻涕道:“不嫌弃,你可以戴两个。爹爹。”
这个瞬间,严霁楼忽然觉得,从?前到现在,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值得了,他的人生没有一刻是?遗憾的。
第 98 章
翌日, 天大晴。
老黄历上——
宜:结婚嫁娶祭祀 祈福
乔迁新居入宅搬家移徙 安床
严霁楼早起陪绿腰和秦嬷嬷到故衣巷,搬家。
严霁楼的意思是,很多?旧东西?, 都可以不要了,提督府里,该缺的一样不缺,完全不需要额外工夫,一堆杂货,搬来搬去,也费劲。
绿腰是个恋旧的人, 当然不同?意, 虽然东西?不值钱, 却也伴了她们?母子好几年, 再好再贵的东西?,都不如用惯的顺心顺手。
穿过人潮汹涌的闹市, 终于到?了巷口, 那青瓦粉墙都笼在一半阳光之中,背光的阴影下, 青苔滋生, 墙头?卧着一只肥胖的橘猫, 听?见马车辘辘的动静,噌一下从墙头?跳下来,跑走了。
来到?门前, 这座院子, 合并小爿店铺, 都是租的,故衣巷西?这一道?民居, 多?半是过来做生意的人在租,祖上传下来的地皮,房东躺着收租,富得流油。
从马车上跳下来,隔壁小院的妇人正端着盆出来泼水,见绿腰拿着钥匙正在开锁,身旁除了秦嬷嬷,还有个男人,个子异常高大,她未免多?看几眼,“哎,这是?”
妇人朝严霁楼看过去,上上下下扫了个遍。
戛然一声,门开了,严霁楼牵着两个孩子先进去,那妇人见人进了门,手里提着铜盆,上前凑近绿腰,一面伸长颈子朝门里张望着,“这位是你家亲戚?……怎么从前没见过呀?”
绿腰垂下眼帘,道?:“我男人。”
她日常并不同?街坊邻里怎样熟络,对外声称丈夫早死,这时家门口却忽然冒出个大男人来,也不怪人家以为她是要老木发新芽——第二春了。
“哦,”妇人拉长了调子,作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来,“我就?说嘛,你又有人品,又有模样,哪头?都不缺,早该找了,何必要一个人干熬着,趁着两个娃儿年龄还小,赶快找个合适的,总比一个人受苦强吧?”
说着又像想?起什么,神神叨叨地凑道?绿腰耳边道?:“你们?怎么认识的?最近我听?说南面有一帮俏郎君,专做那等白客,吃人家绝户,像你做生意,最要防的不是外贼,就?怕身边人存坏心,可要提防着点。”
绿腰笑起来,“那倒不会,我们?知?根知?底。”
“哎,话不要说得太满,你们?怎么认识的?”
“之前我去给他家府上园林熏香,三番五次,就?熟了。”
不光有府,还有园林,看来是个大户人家呀,大户人家会同?意一个寡妇进门吗,还带着两个拖油瓶,妇人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这个故事,于是神情有些微妙地道?:“这下你算是苦尽甘来了呀。”
绿腰笑笑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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