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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窃月(双重生)》40-50(第7/32页)
飘忽不定,似是在回忆什么。
“既怕成这样,今日为何又要跟我回来?”
阮青黛回神,她早就料到晏闻昭还会有此一问,便将手里写好的回答呈了上去。
「妾冷静了一整夜,才想明白」
「妾之所以倾慕侯爷,正是因为侯爷与那些人不一样」
晏闻昭稍怔,望向阮青黛,恰好对上她清清浅浅的笑脸。
「侯爷志存高远,心有大业,行事磊落,如日月皎然,定然不会将妾当成玩物,也不会以强凌弱、以权势逼迫妾」
前两句还算正常,而后面便是通篇的阿谀奉承,一幅要将他供成男菩萨的架势。
晏闻昭放下纸条,冷冷地看向阮青黛,却见她眼里亮晶晶的,满脸的敬仰倾慕不似作假。
晏闻昭额角隐隐抽动,心中莫名有些烦闷,忍不住启唇出声,也不知是在对阮青黛说,还是在警醒自己,“放心,若没有极乐香,我也不会轻易被你蛊惑。”
“??”
倒成了她的不是了。
阮青黛表情一时有些绷不住,可想起昨夜确实是她勾引在先,又只能认下了蛊惑的罪名。
“退下。”
晏闻昭挥了挥手。
阮青黛垂眼,福身从侧门回了耳房。
待阮青黛离开,晏闻昭才轻扯嘴角,又看了看那满纸的奉承之言。
若是烧了,怕是能烧出舍利子来。
夏日清晨,凉风阵阵,院中草叶上沾着点点朝露,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泥土香气。
晏闻昭身着深色劲装,护臂束袖,手执长剑在空地上晨练。剑气激荡,连院中那棵老槐树都枝叶摇颤,发出簌簌响声。
估摸着时间到了,阮青黛端着一碗甜汤从廊角拐出来,恰好看见晏闻昭身形定住,手腕一震,潇洒地将长剑掷入了一旁的剑鞘里。
捧着剑鞘的彦翎被震得手一麻,差点没拿稳,往后踉跄了好几步,苦着一张脸叫侯爷。
晏闻昭难得笑了一声。薄唇勾起,暗眸里映着朝霞 ,消融了往日蕴藏的冷意,眉眼间难得透着一股桀骜和嚣张。
阮青黛只怔了一会,便立刻收回视线,垂眸走过去,想将汤碗在石桌上放下,却不料晏闻昭转身看见她,直接从她手中接过了碗。
那带着薄茧的手掌不经意碰了一下阮青黛的手背。阮青黛像是被那炽热的温度烫了一下,略微往后缩了缩。
晏闻昭并未意识到什么,目光甚至都没有在阮青黛身上停留,只是仰头灌下一整碗汤水。
日光和缓,晏闻昭仰头喝着甜汤,露出棱角分明的下颌,骨节分明的手指扣在碗沿,沾着汗珠的喉头上下滚动。
阮青黛收回视线,低眉敛目地站在一旁。
晏闻昭很快一饮而尽,将空碗递回阮青黛手里,便头也不回地大步朝里屋走去。
自从那夜,被阮青黛的话架到了男菩萨的高度,晏闻昭再也没有提过要许她名分的话,真的只将她当成了寻常婢女。
阮青黛端着空碗刚要走,身后的彦翎却出了岔子,一脸痛苦地追上来,硬是将晏闻昭的剑塞进了她怀里,恳求道,“云皎姑娘,你伺候一下爷更衣吧?我肚子疼得厉害??”
还不等阮青黛有所反应,彦翎已经捂着肚子跌跌撞撞跑远了。阮青黛无奈,只能抱着剑鞘匆匆进了里屋。
刚进屋,衣架便被随手脱来的深色劲装盖住,阮青黛快步走过去将衣裳理好,再一转头,便见晏闻昭背对着她,赤/裸着上半身。
男人身形挺拔,臂膀劲瘦,肤色虽然也算得上白,却并非那种弱不禁风的玉色,而是更有力量和温度,隐隐能窥得贲张的血脉。只是后背上纵横交错着陈年伤疤,看着倒有些触目惊心。
阮青黛终究还是个未出嫁的女娘,从未见过这场面,脸上一时有些热,连忙避开视线,取了备好的衣裳走过去。
阮青黛展开衣衫,伺候晏闻昭穿上。凑得近了,她第一次闻到晏闻昭身上的气味。
不同于那些世家公子身上的脂粉香气,那是一股干净热灼的味道??
就像是塞外篝火燃尽后的一缕孤烟。
晏闻昭穿上衣衫转身,看见阮青黛也是微微一愣,忍不住拧眉朝外看了一眼,却没瞧见彦翎的身影。
阮青黛心无旁骛地替晏闻昭整理着衣衫,低头时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
晏闻昭移开视线,面上有一瞬间的不自在。就在阮青黛要蹲下身整理腰间佩饰时,他抬手握住了她的胳膊,阮青黛惊讶地抬眸。
晏闻昭轻拧了眉,直接将她提到一边,自己动手整理衣摆。
换好衣裳,晏闻昭突然想起什么,启唇道,“今日会有大夫来侯府,给母亲请脉。”
阮青黛站在一旁,有些不明所以。
晏闻昭侧眸觑了她一眼,“你也去,让他看看,嗓子还能不能治。”
阮青黛一愣,眼底闪过惊喜,笑意盈盈地朝晏闻昭福了福身。
***
背着药箱的大夫跟在霍松身后,从游廊上经过,径直去了霍老夫人的院子。
霍老夫人并没什么大碍,只是天气热了,心情烦闷,多了些不痛不痒的小毛病。
所以大夫把完脉很快就有了主意,当即给霍老夫人开了几服药,还嘱咐她莫要贪凉,尤其是冰饮,还是少喝些为好。
霍老夫人听得眉心直跳,直接选择左耳进右耳出,一把将身边的阮青黛拉了过来,“大夫,你再给她看看。”
阮青黛坐到桌边,将手递到了大夫面前,大夫仔细瞧了阮青黛几眼,“姑娘。可是中了什么毒?”
阮青黛颔首,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大夫替阮青黛号了一会脉,皱着眉,沉默不语。
见他这幅神情,阮青黛期待的情绪略微落了下来。这可是姜屿寻来的毒,哪儿那么容易解呢?
城破之前,她曾吩咐自己的人在药铺中研制解药,也不知进展如何。不过想来,药铺已被姜屿发现,这些人的性命怕是都保不住,还谈什么解药?
她移开视线,目光落在桌下,大夫的衣角上,竟在上面瞧见了一小片油渍,虽模糊不清,但依稀竟能瞧出莲花的纹路。
阮青黛眸光微闪,再次抬眼打量大夫。
大夫沉吟片刻,收回手,却说从脉象上并不能看出是什么毒、该如何治,只能再回去翻翻古籍医书。
大夫站起身,刚要告辞,却见阮青黛也站了起来,笑着指了指他的衣摆。
大夫顺着看去,有些不好意思地掩住那片油渍,“来之前撞上了几个吃酥饼的孩童,让姑娘见笑了。”
阮青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
晏闻昭今日在朝堂上生了气,回到侯府后情绪便有些不对劲,直接去了书房练字。
书房的楹窗半阖着,廊下时不时传来动剪子咔嚓咔嚓的轻响,听得晏闻昭更是烦躁,直接撂了笔,冷声问道,“什么声音?”
彦翎在一旁忐忑不安地伺候笔墨,“应该是云皎姑娘又剪了花枝回来,要属下出去跟她说一声,换个地方吗?”
晏闻昭已从旁人口中知道今日大夫看诊的结果,闻言顿了顿,拧眉,“叫她进来剪。”
彦翎面露诧异,但还是转身去院中叫了阮青黛。阮青黛抱着一大束花花草草和古朴的陶罐走进来,有些艰难地朝晏闻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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