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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她心如练》40-50(第4/15页)
波动都没有。
江书改视线在批命真言和殿中并跪两人之间游移。
不同于其他人的表现,他眉心紧锁,若有所思。
也不知道这个殒丹陛的丹陛,指的是哪里的丹陛?
这个掌金銮的金銮,又是何处的金銮?
死一片的沉静中,祝从浓率先站了出来,指着仇行世破口大骂:“你这秃驴批的什么破命?让你胡言乱语胡说八道,今日非砸了你这大福寺不可。”
她家练练才不会殒丹陛,她不信,她不信。
在场的人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句拉回思绪,皆是一震。
心道这是哪个不怕死的,竟然敢公然辱骂方丈。
方丈这般人间真佛,尊着敬着还来不及,居然如此对待。
其他的不说,光是方丈的信徒,一人一口唾沫星子也能把人淹死。
人群攘攘正要讨伐说话的人,便见祝从浓抓了手边的茶盏一把砸在地上。
上好的茶盏坠地噼啪破碎,茶水泼了满地满场。
祝从浓才不管仇行世是什么护国佛僧,谁说她家练练半点儿不好的,他就别想好过。
“不会批命就别乱批,装神弄鬼咒人殒命是什么意思,我看你是活久了没事找事。”
人群因为这一前一后的动静引起骚动,众人循声看去,见骂人的是长公主,刚才还义愤填膺,现在一下子就蔫了。
纵然替方丈羞恼愤怒,可是谁敢得罪这位贵倾天下的长公主?
就连皇帝陛下都得敬她三分,他们的面子难道还比皇帝的大不成?
见她如此,辛如练起身急忙去把人拦下:“阿姊。”
“练练你别信这什么狗屁批命,他们这些吃斋念佛的怪和尚惯会吓唬人,你要是信了就是着了他们的道。”祝从浓一把抱住辛如练,像哄孩子般轻轻拍着她的背。
“阿姊。”辛如练做安慰状拥着祝从浓,“有没有这个批命,我都还是我,并不会因此多些什么或少些什么,阿姊不必为我如此。”
祝从浓急急应她:“好好,我们不听,我们不管它。”
防止事态恶化,谢景谙丢了魂般挥手示意诸人散去,宣告今天的批命事宜到此为止。
换作平常,此刻的他会代自家胞姐向仇行世赔不是,而现在,他已无心去理会这些。
褚楚向辛如练行来,语气轻柔:“姐姐不必把这个批命真言放心上,命数什么的不在于此。”
她说这话有安抚辛如练的意思,也是她的真心话。
她虽需要借助此番批命上位,但本身其实不信什么天命之说。
哪怕世人把仇行世的批命传得神乎其神,她也不信这些怪力乱神。
就像她这个人一样,奉佛却不信佛。
神佛是她借势的手段,却不是她认命的谶言。
想要什么她会靠自己去争取,想做什么她自己清楚,她的路是她自己走出来的,而不是批命批出来的。
褚谦闻言凑了过来,嗤笑一声,很不客气道:“皇妹这话说得就有些虚伪了,毕竟批命真言上皇妹你可是世间难得的绝世好命,和我们小宋夫人不一样,这动动嘴皮子的事谁不会,如你这般未免太不真诚,若真想表达批命真言不做数,那不如你和我们小宋夫人换一换?”
他这话就显得很是刻薄恶毒了,还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留的那种。
这种情况无论是谁都会说两句漂亮话,真心也好,假意也罢,都是图个宽慰。
可他直接挑明,倒显得说这话的人假惺惺。
褚楚正要反唇相讥,辛如练已经抢先一步,也不给褚谦好脸色,嗓音冷冷:“谁和你我们?”
褚谦一愣,一时间没明白她这没头没尾的话是什么意思。
等反应过来对方是挑出他那句“我们小宋夫人”来说的,不由得笑笑。
他还要再说些什么,辛如练已经不愿再听,转头向褚楚颔首,表示她的意思她都明白。
这种情况下,同为被批命的人,命好的人反过来安慰命差的人,正如褚谦所说,确实会让人觉得有些虚伪。
但辛如练听得出来,褚楚是真心的,毫无作态。
褚楚含笑看着辛如练,眼底涌上敬佩之色。
她佩服辛如练愿意相信自己,不受褚谦的挑拨,也佩服辛如练此刻的冷静,
殒丹陛这三个字太重,如果这三字批命落在她身上,纵然心底不信,她绝对做不到如她这般冷静自持。
似乎认识她以来,她就是这般清清冷冷,什么也进不到她的心里去。
大福寺批命结束,褚楚便回了驿站,上了楼正要关门,一只手突然抵住门的关势。
“皇妹为了今天没少花心思吧。”褚谦语气森凉,单手撑着门框,看起来只是随意一拦,却牢牢阻了即将要关上的门。
关不上门,褚楚也不做无谓挣扎,转身去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将情绪上头的褚谦抛在身后。
原本斟茶倒水这些活是该婢女做的,她身为帝姬根本用不着亲自动手。
只是从小到大她身边的人都听命于褚谦,明面上侍奉她,实际上监视她。
监视她的一举一动,控制她的所有。
褚楚也曾反抗过,可惜反抗无果。
好不容易费心费力策反一个婢子死心塌地跟随自己,让她不再为褚谦效命,结果隔天那婢子便莫名其妙死了,死得悄无声息。
她知道,是褚谦动的手。
他在警告她,她的那些小动作他都知道。
后来褚谦为了防止再有此类事情发生,隔一段日子就会把她身边的人换上一换。
可惜婢女侍卫换了一茬又一茬,监视从始至终都在。
自那以后,褚楚也就不怎么使唤婢女,就连贴身婢女也没有,能自己做的事绝不假手他人。
见她不理自己,褚谦更是气盛,跟上去一把夺过褚楚手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我还是小瞧皇妹了,前脚才勾搭上明昭太子,后脚就联合大福寺方丈在人前弄出这么一遭。”
“掌金銮,掌金銮。”褚谦反复咂摸这几字,眯了眯眼,眼神让人不寒而栗,“皇妹当真觉得自己有能力,抑或是有机会登临金銮,执掌大权?”
褚楚依旧没搭话,当没看见也没听见。
手里的茶水被抢了去,便顾自又取了一只杯子斟上。
浅啜一口,有些凉了,口感并不怎么好,只能勉强入口。
见她如此,褚谦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满腔愤怒无法发泄,顿时火大。
一把拽过褚楚的手臂,将人拉至眼前,褚谦满眼赤红:“皇妹不是一贯伶牙俐齿哄得人团团转吗?怎么现在不说话了?”
褚谦猛地捏住褚楚的后颈,迫使她仰头贴近自己:“别以为傍上晏行舟、辛如练和宋培印这些人你就能稳操胜券,皇妹我告诉你,有我在,你永远也翻不了天。”
看着面前的人,褚谦眸色暗了暗。
这么纤细柔弱的脖颈,只要轻轻一用力,就能断折掉。
视线在女子白皙的面颊上逡巡,三叶花钿下一双翦水秋瞳氤氲了蒙蒙水汽,不经意地勾人心弦。
目光下移,琼鼻灵巧,还有近在眼前,不点而朱诱人采撷的唇……
褚谦眸色渐深,忽然想狠狠地惩罚她,惩罚她背着自己在暗地里做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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