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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她心如练》40-50(第5/15页)
么多手脚,惩罚她总是不听话妄想逃离自己。
褚谦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
只是还没等他碰到那一抹胭脂春色,一块锋利的碎瓷片抵上他的脖颈。
那是褚楚在情急之下,把手里的茶杯重重往桌角上一磕得来的。
“褚谦,你最好别逼我。”褚楚握着那块碎瓷片压在褚谦动脉,制止了对方的近一步动作。
褚谦垂眸凝视她,不以为意地挑眉:“跟辛如练学的?”
当初辛如练就是用一柄藏剑簪抵上他的咽喉,以他的性命为要挟换取了诡异又短暂的平衡时间。
以往他这位皇妹再怎么和他不对付,都仅仅发生口角,再不济也只是小打小闹这类,从未有过如今这般危及性命的时候。
什么时候起,他这位小白花皇妹也会学人做起这种事了?
第44章 你难道不想掌金銮
褚谦完全不在意脖子上的碎瓷片, 反而把脖子往前送了送。
“皇妹可是子民们敬奉的佛莲圣女,杀人见血的佛莲圣女?还是佛祖座下慈悲为怀不染纤尘的佛莲圣女吗?”
“还是说皇妹认为一个靠杀兄跻身帝位的帝姬,日后站到丹陛之上, 还能在世人的口诛笔伐里稳掌金銮?”
褚谦捏着褚楚脖颈的手未放,指腹摩挲着柔软细腻的肌肤, 笑道:“皇妹汲汲营营这么些年, 好不容易走到今天, 当真舍得就这么毁于一旦?”
“那便试试。”褚楚迎着他的脖颈把碎瓷片往下压了压,“今日你也看见了,我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弄出掌金銮的批命真言, 还把它昭示人前,你怎么确定我不能在杀了你之后全身而退?”
说话间碎瓷片割破脖颈表皮,一抹鲜红浸出,顺着滴到褚楚手上。
黏腻的血尚带着温度, 褚楚像是被火灼到了一般, 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
但理智告诉她,现在不能退,一旦退了满盘皆输。
代价太大,她输不起。
这条路一旦开始走了, 就容不得她回头。
褚谦摸了摸脖子传来疼痛的地方, 入目一手赤红。
盯着上面的血看了好一会儿,褚谦反手握住褚楚的柔荑, 把碎瓷片抵得更深。
原本不大的口子被他这么一压, 瞬间鲜血横流。
褚谦像是感觉不到疼一般,故意把脖子上的血晕染在褚楚手上, 直到那纤纤玉手沾满他的血才肯罢休。
之前他脸上被辛如练用叶茎剌破的伤痕还未处理,现在脖子上又多了一道, 两处伤口齐齐染血,看起来莫名骇人。
偏偏褚谦嘴角还勾起一抹似嘲似讽的弧度,百般不屑。
“就这点儿道行还想杀人,皇妹是太看得起自己,还是瞧不上我?”
儒雅的面容,坏心的笑意,狰狞的伤口,三者组合在一起诡异又惊魂。
褚楚咬牙,强迫自己镇定。
“不过皇妹有这样一面……”褚谦嗓音喑哑,不顾碎瓷片割伤脖子,向前一步埋首于褚楚颈侧。
鼻梁和唇瓣有意无意蹭着她的圆润耳垂,像是恶狼在逗弄即将吃拆入腹的猎物。
鼻端萦绕着女子身上自带的清香,他的呼吸喷薄而出,声音也降了几个调,听起来几许深沉:“还真是让我意外呢……”
这些年他这位皇妹接触什么人,做了什么事都尽数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监视她,打压她,困束她,让她只能活在他的阴影里。
可就是这么一只被他囚在笼里的金丝雀,一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暗自积蓄势力,并且趁着他不注意,反扑啄了他的眼。
这种超出自己掌控的感觉,的确让人意外。
褚谦闭了闭眼,压下心底的无名怒火。
褚楚说得没错,她今日能在大福寺搞出这么大的阵仗,背地里还有多少势力瞒着他,他现在一无所知。
或许她在狐假虎威诈他,或许她真的有后手。
褚谦不知道。
他也没打算在这个时候跟她鱼死网破。
猎物要活着的才好玩,死了可就没意思了。
褚楚浑身紧绷,双手推拒着褚谦,不确定他又要发什么疯。
极具侵略性的男子气息笼罩在周身,难受犹如附骨之疽,剧烈的不适感让她生理性地直犯恶心,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强忍着没吐出来。
忽然,耳侧骤然一痛,褚楚浑身汗毛都不自觉地炸了起来。
这个疯子,她要杀了他,杀了他。
五指缩紧,碎瓷凌厉,褚楚手下正要动作,褚谦却好似知道她要做什么,抢在褚楚动手之前把人放开退到一旁。
唇边点染了几许丹朱之色,褚谦挑了挑眉,故意当着女子的面把不属于自己的血卷入口中,似在品味什么琼浆玉液,连带着脸上的笑容也妖异至极。
“皇妹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我拭目以待。”
丢下这么一句话,褚谦头也不回地走了。
“畜生,混蛋。”褚楚胡乱踢翻脚边的凳子,无助地发泄所受的委屈,希望能把这些凳子狠狠踹砸在那个无耻的疯子身上。
然而她的反抗压根激不起一点儿的水花,褚谦压根没把她的愤怒当做一回事。
屋内狼藉一片,褚楚盯着褚谦远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人,浑身的力气在此刻似被抽走一样。
褚楚及时扶着桌子,才不至于站不住倒下去。
半晌,手不可抑制地轻轻颤抖起来。
只有她知道,刚才的她有多害怕。
其实方才那些话不过是她故意装腔作势说给褚谦听的。
褚谦说得没错,她好不容易经营得来一个佛莲圣女的名头,轻易不能做有违佛家信仰的事,不然现在这些爱戴她的子民只会成为反噬她的利器。
这个名号给了她很大的便利,但也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她的行动和处事。
她会杀褚谦,但不会顶着佛莲圣女的名义,也不会让世人知道是她一手策划的。
她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能力支撑她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掉褚谦,就算今日头脑发热侥幸杀了褚谦,她也没有自己所说那般准备了全身而退的安排。
准确来说,她什么都没有安排。
褚谦以为大福寺的批命真言是她动的手脚,其实不然。
她也没想到自己的批命真言会是掌金銮。
这样一句批命真言,已经能保她做很多事了。
短暂的后怕过去,褚楚垂眸沉思,开始盘算今日发生的一切。
她是打算在批命真言上动手脚,也确实派了晏行舟给她的人去做。
可惜仇行世看得太紧,藏得太好,她的目的没达成,还差点儿暴露,最后只能作罢。
批命真言出来之前,她不仅可惜浪费了这么一个造势的大好机会,同时更担心所谓的批命会对她不利。
机会没了还能再找,但要是真言给她定了性,那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了。
好在最后的结果和她想要的一致,倒也省了她再去谋划。
褚楚吐出一口浊气。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但是具体是哪里,她也说不上来。
定了定神,褚楚想到晏行舟给她差遣的那些人,不由得握紧手里那片碎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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