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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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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栀冷哼一声,不屑道:“任他们去说。谢怀瑾既有隋阳撑腰,你也有我撑腰。”

    说罢,她就不再理谢沉舟了,直到把手头的采买清单核对完,容栀才重又抬起头。

    谢沉舟从书架上拿了些闲书随意翻看着,一边打发时间,一边安静地等着她。他侧脸轮廓硬朗,衣摆如流云,手中拢着书卷,远远望去,清雅矜贵,不可方物。

    容栀一时慨叹不已。她算是知道,帝王为何都喜欢找些貌美的女子侍奉起居了。实在是赏心悦目,秀色可餐。

    她勾了勾唇,伸手去够案几上被各种医书掩埋的《孙子兵法》。“我记得这里好像放着些兵法军书,你若有兴趣也可以拿去。”

    费力抽了半天,那本书还死死压在下面,巍然不动。“我来帮你。”谢沉舟作势就要过来。

    容栀顿了顿,而后严词拒绝:“不必,我自己可以。”在谢沉舟面前做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多没面子。

    她胸腹抵着案几,手腕用了狠劲,咬着牙往后一拉,终于拽着封页拿了出来。代价就是——案几上原本堆得整整齐齐的书,轰然倒地。

    谢沉舟强忍着不笑出来,弯腰替容栀一本本耐心地捡起。“是你侍女没放稳,不怪你。”

    从黄帝内经,本草纲目,再到周游散记。每一本都有她认真翻阅批注的痕迹,又每一本都保护得当,不见一丝褶皱。

    他指腹摩挲过书页,倏然生出好奇,从前的年岁里,她每日里在做什么,看过什么书,见过什么人。

    “这是?”他捻起一页宣纸,疑惑出声。方才差点以为是她打稿的废纸,正欲随意塞进书册。

    宣纸薄透,纸面墨字龙飞凤舞,力透纸背。沉默须臾,他轻笑一声,半垂的桃花眼中情愫涌动,似酒酿一般醉人。

    而后,容栀就听见他用那清冽如玉石滚落的嗓音,一字一顿道:“谢,沉,舟。”

    “!!!!”容栀脑袋嗡的一声,整个人原地石化。

    完蛋了。是那日她发呆,在书房写了一整页的他的名字。

    在写这玩意的前几个时辰,她还一本正经地把他压在墙角,厉声警告他,不准对自己有旁的想法……

    她眉眼未动,整张脸却唰地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头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羞愤欲死的感觉,她几乎是脱口而出:

    “哦,只是随手练字的废稿。你的名字笔画多,练起来方便。”

    容栀抑制住内心窘迫,挺直了脊背,朝他眨巴着眼,竭力证明自己说得是真话。

    “嗯。”谢沉舟轻点了点头,眉眼里笑意藏也藏不住。显然是未信她的胡扯。

    她强撑镇定,继续解释道:“真的,我也写过流苏、流云的名字,还写过裴玄的。”

    “嗯。”谢沉舟也不反驳,只是眼底笑意更加分明。

    “你别不信啊!”她秀眉微蹙,瞪着眼嘘他。

    他掩唇低笑:“我信,我何时不信。”

    “算了。”容栀只觉越描越黑,索性身子往后一摊,下巴抵住着案几,承认道:“没错,我就是写了你的名字。写了整整一页,满满当当。你高兴了吧?”

    他将写满自己名字的宣纸小心地叠好,妥帖地塞进里衣。而后坦然道:“知晓阿月与我心意相通,我自然是高兴的。”

    这副情场得意的模样实在是面目可憎,容栀咬牙切齿道:“谁跟你心意相通。”

    谢沉舟不言也不恼,只缓步而来,夺过她手中狼毫,于宣纸上一笔一划认真写着。

    “你做什么?”

    素白的宣纸上,他端然执笔,淡淡墨香飘散,又于纸面汇聚成工整而匀称的字迹。

    院外蝉鸣声阵阵,蛙声绵延不绝,风吹荷影,在这燥热的午后,少年珍而重之地一次又一次写:容栀。

    “礼尚往来。”他慢条斯理道。

    ………

    晚膳前,容栀亲自给他换了药。

    伤得次数多了,容栀都已见怪不怪。她拧紧瓷瓶,坐在床沿瞧他穿衣裳。

    “愈合得很快,结疤后千万别用手去挠。”

    “啊……”谢沉舟系衣带的手一顿,“可我最怕痛,万一忍不住怎么办。”

    装模作样地思忖片刻,他狭促地笑开:“还得要县主多费心些。”

    容栀正要呛声,就听见流苏隔着门唤她:“县主,谢二郎求见。”

    她默然不语,下意识地瞥了他一眼。平心而论,她对谢怀泽没有意见。身在谢氏,太多身不由己,他虽懦弱了些,还算个性情中人。

    至少他还会念着那含冤而死的先皇太孙,在忌日时为他点上一盏香烛。

    谢沉舟唇边笑意立时垮了下去,即便再不情愿,他还是大度道:“你想见就见,不必管我。”

    容栀轻点了点头,站起身浅笑道:“很快就回来,等我一同用膳。”

    只是这一等,便等到了日沉月升,接近宵禁时。

    “郎君,要不先布膳吧。”小侍女推门而入,好心劝道。

    晚膳都过了许久,逐月郎君身受重伤,若是因挨饿而伤口恶化,她可担待不起。“县主同谢二郎还在花厅欢谈,不知要到何时呢。”

    “欢谈?花厅氛围如何?”他轻嗤一声,眼底掠过危险的暗光。同谢怀泽欢谈?他们有什么可聊的。

    那小侍女是个新来的,不懂这些主子们的弯弯绕绕,天真道:“说是调笑声不断,氛围可融洽了。”她丝毫没注意到榻上,谢沉舟越来越黑的脸色。

    “之前就传出谢氏要与侯府修好的消息,现在看来,恐怕是八九不离十。”

    谢沉舟抿了抿唇,正想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礼貌的请小侍女离开。就听她欢快道:

    “您是侯府的得力门客,定然也替县主觅得良人而高兴吧?”

    “……”他喉头一哽,极力咽下从腹腔涌起的腥甜。不知如何克制着,才没有抽刀立刻把人了结了。

    他眼底血丝霎时密布,层叠的血翳又遮住了视线。谢沉舟嗓音又冷又哑:“叫裴玄过来,这里不用你看着了。”

    小侍女虽不知自己哪里惹了他,可直觉不妙,急忙去寻了裴玄。裴玄到来时,整个人吓了一跳。

    谢沉舟身下,洁白的布枕被鲜血染红。他如同泡在血泊中,面无血色,好似阴曹地府爬上来的厉鬼。

    “殿下!殿下!”裴玄被一室浓重的血腥吓得一激灵,差点就要吹哨,唤潜藏着的悬镜阁的人。

    他微微坐起身子,擦掉眼角猩红,“右边箱子里,拿来给我。”

    裴玄几乎是踢般踹开了箱子,里面空空如也,只滚落出一个黑色瓷瓶。

    谢沉舟倒出两粒服下,运气闭眼瞬息,眼角血流已缓缓止住。

    裴玄掩唇惊呼:“是血翳症!您不是已经治好了么?”

    刚被捡到悬镜阁时,殿下每月总有几日会犯血翳。眼睛完全被血色遮蔽,视力尽失,眼角流血不止。

    可后来一众阁老寻仙问药,集悬镜阁各名医之力,已然是痊愈无虞。

    他轻喘片刻,脸上戾气未消:“商九思衣衫上熏的香,是血翳症复发的引子。”

    那日居庸关刺杀,他本可以避开。可谢怀瑾衣衫上暗香浮动,刺得他眼睛突突地痛。出城时都还没有异常,是从商九思马车上下来,谢怀瑾才染了异香。

    血翳症引子难寻,最有可能的就是,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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