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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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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躲!”若不是她察觉出不对劲及时赶到,那枚箭羽是真的会穿心而过。

    殿下是疯了不成!为了明月县主连命都不要。

    他并不朝裴玄解释,而是越过她,沉沉地与容栀遥遥相望。

    “你是如何猜到的?”他鲜少露出破绽,更何况要将他与商醉等同起来,绝不是一夕之间就能想到。

    容栀惊愕于裴玄的突然出现,愣怔地张了张口,只觉脑袋迟缓地厉害。

    她不可思议道:“她叫你,殿下?”所以,裴玄也是谢沉舟的人?

    他不答,只一遍遍重复道:“我从未伤害过你,也从未想过要伤害你。”

    “你到底安插了多少内应在我身边?姚肃,裴玄,是不是连侍候我更衣的侍女,也都是你的手笔?”

    那么多的内应潜藏在自己身边,可她却全然不知,甚至是她自己引狼入室的。

    她一字一顿地说罢,只觉得全身力气都被抽空。

    是了,她早该有所察觉的。并不是毫无端倪,裴玄过分精进的武艺,明里暗里对谢沉舟的维护……太多太多,只是被她刻意忽略了过去。

    谢沉舟抿了抿唇,喉头苦涩更甚。她对他失望之至,实乃理所应当。

    即便知晓无用,他依旧忍不住替自己辩解:“我放她在你身边,只是想护你周全。他顿了顿,自嘲笑道:“阿月,我不放心。”

    她是他失而复得的明月,他怎么舍得她受一点伤?商世承派出刺客那日,若不是他护着,阿月怎可能毫发无损?

    可他不能每时每刻陪在阿月左右,裴玄却可以,他只信得过裴玄。

    容栀低垂着脑袋,不知有没有听见,半晌她才冷冷地嗤笑道:“你敢说你没有一点私心?”

    他敢说把裴玄安插在自己身边,不是为了更方便在镇南侯府探查玉玺的下落,不是为了降低自己的疑心?他敢说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敢说他问心无愧吗?

    他眼底尽是化不开的浓墨,笑意淡了许多,“县主觉得我卑劣也罢,觉得我道貌岸然也罢。但今日,还真的不能杀我。”

    容栀闻言,有片刻愣怔。

    与初见时病弱可怜的谢沉舟不同,与后来芝兰玉树的谢沉舟不同。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谢沉舟。

    是很陌生的压迫感,铺天盖地地袭来,连带着眼底那抹笑也显得极具侵略性。

    看不到一丝怯懦和脆弱,只有游刃有余和胜券在握。

    “裴玄在侯府都做了些什么,县主自有定夺。至于我,”他沉默须臾,道:“我是罪不可恕,但绝无害镇南侯府之心。”

    知晓她的脾气,绝情时比谁都要冷漠,感情牌无甚作用,他必须把个中利弊摊开了讲。

    “县主真的以为,将玉玺放在黎瓷手上,就会天衣无缝万无一失?我能猜到在她手上,尚世承猜到,也不过是时间问题。我需要玉玺,而你想甩掉这个烫手山芋。”

    说罢,谢沉舟就欲上前。

    容栀本能地往后退了又退,一把就将伞拉了下来,格挡住谢沉舟的视线。

    他紧紧抿着唇,手上青筋尽起,却极力压抑着,用最温柔地语气,似是怕吓到她般:“阿月,你须得放我走。”

    她的声音在伞下响起,疏离又冷硬:“你凭什么唤我阿月?皇长孙殿下。”

    他眼底戾色更深,却直直盯着她的眼睛,隔着伞面,他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容栀的眼睛。

    僵持须臾,就在那弓箭手犹豫不决,要不要再搭一根箭时,容栀倏然开了口:“我可以放你走。”

    她向后又退了一步,无意间踩到了落在地上的衣袍,容栀弯腰就想捡起,却又生硬地移开了视线。

    已经面目全非了。如同她与谢沉舟。

    她望向身前这个,只差一点就要全身心交付出去的少年,亦或者改称作男人。

    “裴玄留下来,”她已换上了那副生人勿近的淡然:“我不信你,所以我需要一个人质。她很适合。”

    他答允地很快,几乎想也不想:“好。”阿月素来心软,等她想明白首尾,就不会对裴玄怎样。裴玄虽是他的人,但对容栀却也是忠心耿耿。

    “你既走了,就别再回来沂州。”这话说得凉薄又矜持,谢沉舟听在耳朵里,只觉全无妥帖之意。

    他又深深地盯着容栀看了一眼。似是想把她的模样,完完整整地描摹下来。

    而容栀自始至终,都没有抬眸施舍过一个眼神。

    “不可能。”他闷笑一声,眼底晦暗不明。

    谢沉舟也不再逼近她,更不多辩解什么,只始终保持着让她心下稍安的距离,说道:“等我回来。”

    如同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般,他唇边笑意柔软,没有一点攻击性:“说好了陪我同过辞花节,县主可不许食言。”

    她语调讥讽,凉薄且不留情面:“好啊,整支亲卫队于城门上搭起弓弩陪你同过,够热闹吗?”

    这番威胁似乎并没能吓唬到他,谢沉舟笑了。

    他怎么舍得放弃她?她的冷静自持,她的柔软善良,她的狠心绝情,不会再有了。

    如果失去了容栀,就不会再有了。

    所以他不能。

    ………

    裴玄欲哭无泪,以为自己彻底完了。卧底身份暴露 ,她怎么还会有安生日子。县主肯定容忍不了欺骗。

    不就是一死!她把心一横,将长剑从腰间解下就往地上一掷,“裴玄辜负县主信任,甘受任何责罚。”

    谁知容栀只是不咸不淡地瞥了她一眼,只字未言,任由她长久地跪在雨雾里,身影没过月门消失不见。

    裴玄一颗心愈发七上八下,把悬镜阁审讯惯用的酷刑想了个遍,遍体生寒,只觉自己已经死了无数次。

    不料第二日再见到容栀时,却没有官狱的狱卒紧随其后。

    她孤身一人,整个人平静地过分,只道:“此事不许告诉流云。”

    流云同裴玄情同姐妹,她舍不得让流云也跟着胡思乱想。

    裴玄一愣,瞬间明了过来,磕了几个响头后,就两眼汪汪地抱剑往她身旁一站。

    一夜未眠,容栀却显得更加精神。

    她挑灯把镇南侯府人员调动全都排查一遍,直到确定再无谢沉舟安插的内应,才松了口气。一直忙到后半夜,便也过了困倦的时间。

    她同谢沉舟的事刻意被抛之脑后,容栀现在只想弄清花溪村投毒,到底是不是商九思的宫女所为。

    “随我同去郡主别苑。”

    有些事情,她要去找隋阳了解一二。

    裴玄:?_?她犯下如此大罪,县主不追究便罢,竟还对她施以如此重任!若不是殿下救过她的命,她是真的想叛变……

    她又偷偷朝容栀面上瞧了瞧。

    除了因通宵留下的红血丝,再无其他异样。眼睛不肿也不红,完全不像哭过的模样。

    她眸光微动。县主是全然知晓,包括悬镜阁一事,还是只猜到了殿下的皇长孙身份。

    据她所知,阿兄在玄甲军,已寻到了先太子旧部,半个西军营已现策反的端倪。

    倘若只是前者……裴玄攥紧了拳。

    殿下与县主此后,恐怕只会更为艰难。

    ………

    与此同时,皇城景阳宫内。

    面容姝丽的女子正替龙椅上的男人捶着背。

    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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