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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忍冬逢春时(重生)》70-80(第13/19页)
刺,猝不及防扎了她一下。不锋利,甚至稍纵即逝,但那种细微的不适感却在身体里蔓延开,从头到脚,都泛着轻微的痛。
秦意臻舞至谢沉舟跟前,粲然一笑,随后直起身来,不知何时手中变出杯酒盏。
秦惊墨已下意识皱起眉,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心里升起一股焦躁。他并不知晓秦意臻会突然献舞,又或是所有人都知晓,只是瞒着他。
阿爹到底怎么想的?他明明知晓,谢沉舟心就不在小妹身上。
这样的场合,难道不是强逼着要谢沉舟接下这杯酒?若是谢沉舟真的有意小妹,又何须众目睽睽下演这么一出。
糊涂,实在是糊涂。这么摆谢沉舟一道,若是他心中记恨……秦惊墨已不敢去想最坏的结果,只能依据本能,侧目探瞧谢沉舟的反应。
出乎意料的是,谢沉舟并无什么特别的反应。他面色淡淡,甚至还噙着疏离的笑。只是那笑是讽刺,还是不屑,亦或是淡漠,无法分辨。
而无论是秦意臻含情脉脉的眼神,亦或是她故意甩向自己的丝带,谢沉舟都饶有兴致地配合。
但那目光是漫不经心的,似乎并未把自己当做这场献舞的主角。
秦意臻一时拿不准谢沉舟的态度。若说是欣喜,他并未与她有任何互动。但若说是厌恶,他唇边笑意不减。
也但事已至此,无论成或败,她都必须进行下去。
朱唇轻启,秦意臻声音软糯如蜜:“殿下,臣女久仰殿下英姿,愿您诸事顺遂,这杯酒,臣女敬您。”说着,那含情美目柔柔望向谢沉舟,眼中的倾慕与期待毫不掩饰。
厅中的其他人见状,也都心照不宣地安静下来,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风光霁月的郎君,温柔小意的小娘子,任谁看来,都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只有秦意浓毫不在意地嚼着瓜果,不留情面道:“我怎么觉着眼下……悬。”她不觉得殿下会看上秦意臻。不是说秦意臻差到哪去,就是那种感觉,不对劲。
等了半晌,容栀却并无回应,秦意浓疑惑转头:“容姐姐?”
电光石火之间,秦意浓突然有种强烈的直觉。
殿下从始至终,看似在与秦意臻对视,实则却是以秦意臻为幌子,光明正大地,将目光落在容栀身上。
谢沉舟的确在等她。这杯酒要不要接,他在等容栀给自己答案。
可惜她似乎全然不放在心上,表情淡淡的,只漠然地敛着眸,仿佛周遭都与她无关。
谢沉舟眼中划过一丝波澜。她当真,已经对自己无意了么?
秦意臻见他不拒绝,笑意更甚,身子微微前倾,手中的酒杯几乎要递到谢舟沉唇边。
酒香弥漫,在这一方小小的空间,容栀连呼吸都略微发紧。这不是她最喜闻乐见的么?他寻得佳人,与自己再无瓜葛。
在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为何自己却只觉得彻骨冰凉,恍若有什么终于要彻底失去?
就在他的手要触上秦意臻递过来的酒杯时,容栀倏然抬手,抚弄过腰间。是很细微的,他却精准地捕捉到了。
她腰间坠了条白玉穗子。虽只露出一截尾端,但谢沉舟却一眼认出,那是他花了数个日夜,亲手为她打造的短刀。
谢沉舟骤然抬眸,眼里波光粼粼,有烛影映动。他的目光与她恰好相接。情愫连绵涌动,在眼里翻滚而来,好似有花火在空气中碰撞。
她说自己也许已对自己无意,那便代表着在万分之一可能中,她还心系着他。
即便不是,这也是他与容栀之间的事。只关乎他们两个人,他心悦的人是她,除此之外,他不可能再爱上其余的人。
谢沉舟忽地垂眸笑了。这一笑,周身气度愈发温润干净,就连惯有点那份疏离也不见踪影。
秦意臻心神一荡,正以为自己成功时,谢沉舟却利落地放下了贴着酒盏的手,而后特意往后坐了些,拉开与她的距离。
他礼数周全,开口却泼出一份冷水:“既是贺寿献舞,秦小娘子应当先敬老夫人才是。”
众人俱是一怔。容栀也微愣了愣,可很快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微涩。莫名的情绪在心底一点点生长,让她再也无法忽视。
秦意臻面上笑意僵了僵,不知谢沉舟为何事到临头突然变卦。但他所言不错,她便只好上前几步,道:“祖母在上,生辰吉时,福星高照。值此举觞称庆之际,意臻愿祖母身体康健无疾忧,福寿绵延千秋。”
秦老夫人自然眉开眼笑,祖孙二人以茶代酒饮下。秦老夫人咳了咳,毫不吝啬地夸道:“意臻向来乖巧懂事,如今也是出落得水灵,是个大姑娘咯。方才老身观你舞蹈,真真是如瑶台仙女,妙不可言。”
秦意臻拾回不少自信,得意得连眉梢都透着欢喜:“谢祖母夸奖,祖母最疼爱意臻了。”
老夫人沉吟片刻,笑容愈发和蔼,不动声色地转向了谢沉舟:“依殿下看来,意臻舞姿如何?”
谢沉舟唇角笑意清润,却根本没瞧秦意臻一眼,只敷衍道:“不错。”
不错?秦意臻不爽地撇了撇嘴。她苦练半月,就为了今日惊艳殿下,结果只是得了个不错?
秦意臻不死心地重新端起酒盏,面色却是带了不悦:“殿下,臣女已敬过祖母,还望这一杯,殿下不要再推脱。”
她几乎就是点明,谢沉舟再拒绝,便是拂了秦老夫人,乃至秦氏的面子。她笑意融融地盯着谢沉舟,满是势在必得的信心。
谁知谢沉舟闻言,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而后意味不明地够了勾唇,宛若没有听见般,并不回应。
气氛一时怪异僵持起来。秦老夫人眯了眯眼,显然已有不悦。秦志满大有不愿意管的意思,只朝秦夫人哼了哼。
当初他便劝过意臻,不要太过鲁莽,即便再有意于殿下,她一个女儿家,哪有巴巴送上去的道理?
秦惊墨叹了口气,只好他亲自出手了,否则以谢沉舟的脾性,说不准还真会让小妹难堪。
略一思忖,他展眉一笑,佯装吃味地打趣道:“意臻,我知晓殿下待你极好,如同待胞妹一般。但你也太偏心了,我这个亲兄长还在,怎的先敬他呢?”
此话一出,便是把秦意臻的种种行为归结到与谢沉舟的兄妹之情上 既没拂了秦意臻的面,又给了谢沉舟台阶。
谁知秦意臻却心有不甘。她迟迟不愿动作。倘若接下话茬,不就相当于承认了同殿下只是妹妹对兄长的仰慕。她不甘心,更不愿半月心血付诸东流。
况且都已经到了如此境地,如果殿下不饮下这杯酒,以后那群贵女岂不是要笑话她!
谢沉舟当然明白秦惊墨的用意。他本意也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教秦意臻难堪。秦氏的兵于他有大用,以兄妹的身份相称,他虽不愿,却也是最好的法子。
秦惊墨还以为她是一时愣住,出声提醒道:“来,意臻,阿兄先与你对饮一杯。”
秦意臻看了看他,只觉有千百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身后似乎不知从哪传出窃窃的笑,刺耳得很。
她想起方才听说的,在秦府门前发生那一幕,转眼又瞥见容栀就对坐在谢沉舟正对面。
秦意臻冷笑一声,缓缓踱步到容栀跟前,面色不善:“这不是明和药铺的老板么?商贾之女,怎么坐得如此靠前?”
若不是良好的教养,秦惊墨几乎要咬牙切齿,他低声喝道:“秦意臻!”
可惜秦意臻现在气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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