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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忍冬逢春时(重生)》70-80(第12/19页)
算计了。”
听他这般说,容栀也没太惊讶,只淡淡道:“能让古道大师欠下人情,我认为这笔买卖,不亏。”
他眉头一挑,因她这如同做置业买卖的话语有些意外。
须臾,终究是妥协下来,他无声笑了笑:“好。”
她想怎么做,便怎么做罢。反正,这样聪慧有主见的她,才是他最熟悉的容栀。
……
二人说了些无关痛痒的客套话,便先后回了宴席。
此次寿宴,男女宾客是合席而坐,只不过位居两列,中间隔之甚远。
谢沉舟自然被奉为上宾,居于秦老夫人下侧,同秦氏父子亲密地说着话。容栀的位子本是在末端,却因着秦老夫人开口,把她也挪来紧挨着自己。
这举动惹得一众女眷又纷纷互送眼神,窃窃私语起来。秦老夫人活了这么多年,自然看得通透。便率先表了态:“容小娘子啊,前途无量。医术如此精湛,为人又和善懂礼,老身瞧着,心里便欢喜。”
台下一众觉得容栀性子冷,不讨喜的贵女纷纷噤了声。
容栀自是不愿坐得如此靠前,可也不能拂秦老太太好意。便只得谦卑应下:“夫人谬赞。容某只是做自己应该做的。”
坐在秦老太太身旁的,是缠绵病榻许久的节度使夫人,秦李氏。秦老太太素日对人要求极高,难得夸奖谁,她便也多瞧了容栀两眼。
五官还算过得去,但瞧着性子也忒冷了些。况且长得也没有她家意臻娇媚。
而后她小声问嬷嬷:“方才秦府门前,殿下就是因她举止怪异的?”
嬷嬷回:“正是。”
秦李氏皱了皱眉,又瞧了瞧谢沉舟的神色。只观他正专心同秦惊墨议论着什么,似乎并不在秦老夫人与容栀的对话。
她心下才稍安,转眼又吩咐道:“你去瞧瞧意臻准备妥当没有,莫叫她因方才的事徒增不快。”
她说得正是秦府门前,谢沉舟与容栀发生的事。秦意臻心里属意谢沉舟,今日寿宴是准备献舞的。若是因着那档子事而不快活,待会献舞出了岔子便是得不偿失。
寿宴菜式新颖,口味也不错,容栀却没甚食欲。无他,候在柱子旁的流云,眼里溢出的困惑快要灼得她坐不住。
待会回去,流云定会缠着她要关于谢沉舟的说法,还是先打好腹稿,想好如何解释再说。
秦意浓凑巧坐了过来,替她挡住了流云探究的视线。“容姐姐,”她指了指容栀身前精致的菜肴:“你怎么不吃呀,你快趁着秦意臻还没出来多吃些,待会就吃不了了。”
容栀一愣,这才发觉秦意臻不在宴席上,她疑惑道:“为何?”
秦意浓想到待会那情景就觉得浑身痒痒。她可是最讨厌跳舞了。
“哎呀,她要献舞。”
容栀敏锐地嗅出来一丝不对劲:“献舞?”
她左右瞧了瞧,又抬眼偷偷看了看正对面,端坐着眉眼含笑的谢沉舟:“我先问一句,你可别觉得我冒昧。”
秦意浓眼神飘向对面时,容栀心中已经隐约暗感不妙。这问题不会是冲她来的罢。
果不其然,她颇有些八卦地挤了挤眼:“容姐姐呢,当真对殿下没有一点喜欢?”
否则秦意臻献舞又是冲着殿下去的,那么容姐姐岂不是夹在中间。
该说是谢沉舟耳力过人么?他虽一直未正眼瞧容栀,却是时时留意着那边的动静。
此刻这句话也不偏不倚,教他听了个八九不离十。他举着酒盏的手微顿。
见他未饮,面色已经微红的秦惊墨疑惑道:“殿下,怎么了?”这酒可是上好的佳酿。
谢沉舟下意识想抬眸瞧瞧容栀现在的神色,却又须臾后忍了下去。
他唇角笑还挂着,只是一双羽睫却如同风中鹅毛,颤了又颤。
有多久没有这么忐忑过了?上次这般心中没底,他已经记不起是何时。
整个人忐忑不安,心里七上八下,如同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容栀先是微微怔了怔,而后摇了摇头,嗓音很冷也很轻:“或许罢。”
谢沉舟瞳仁骤缩。只觉得手上似乎也慢慢了知觉,他一时反应不及,竟生生将斟满的酒盏撒了出去。
你当真对殿下没有一点喜欢……
或许罢……
秦惊墨瞪大了眼,看着杯里被撒了大半的酒液,只好掏出锦帕擦拭道:“殿下!您的酒溢出来了。”
也没人同他说,这皇长孙有手抖的病呀。“要不要找容小娘子瞧瞧?听说她医术特别……好。”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谢沉舟轻掀眼皮,目光冷如寒冰。哪里还有方才的笑意。
秦惊墨觉察出,他这会是真的动了怒,于是乖觉地闭上嘴。
秦惊墨声量不小,盖住了对面的动静。又或者谢沉舟不敢再听,也不愿再听。于是他也并未听到,容栀紧随其后的,是一声掺杂了太多情绪的,无奈的长叹。
“我不知道。”真正面对着他,她当然无法做到风平浪静。
但大庭广众之下,她实在不愿探求自己的心意,就算真的放不下,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第77章 寤寐思服 “本殿倾慕她已久,是在追求……
宴席正厅内, 烛火顷刻间晦暗三分。众人停了宴饮谈笑,纷纷疑惑起来。
秦意浓戏谑一笑,耸了耸肩:“好戏开场了。”
容栀闻言, 眸光稍暗。她面色依旧波澜不惊, 甚至还有闲心拿起筷箸,欲要去夹盘中瓜果。
然而怎么夹,却总是夹不稳。手抖得厉害。
她与那瓜果争斗良久, 终于不甘地叹了口气, 缴械投降。
他还什么都未做,她不该这般胡乱猜测,丢盔弃甲。当年,她并未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最多说来, 便是不告而别。但比起他的欺骗,她算不得什么。
思及此,容栀心里捡回来些底气,说服自己不去多想,缓和下心绪,欣赏这出美人献舞。
丝竹之声渐起, 悠扬婉转, 宛如山间清泉流淌。
只见秦意臻莲步轻移,步入厅中。她身着一袭绯色罗裙, 裙摆仿若天边的云霞飘动。腰肢处纱线轻薄,更衬得那柳腰纤细无比, 不足一握。
她款款行了一礼:“小女意臻,特意献上一舞,为祖母贺寿。”
乐曲奏响, 秦意臻玉臂轻扬,似有若无的轻纱从指尖滑落。她扭动着腰肢,恰似风中垂柳,婀娜多姿。那眼波流转之处,仿若带着情丝,在场众人皆看直了眼。
她的目光有意无意落在谢沉舟身上,并不分给旁人。本还担忧着自己贸然唐突,会惹了谢沉舟的不喜。可端坐着的男人眉眼间温和清润,似乎并无不悦。
视线相撞的瞬间,秦意臻舞步都略显几分凌乱。明明此般温润的郎君,那眼眸却幽暗沉邃,蛊惑人心。
他也在瞧着她。这个认知让秦意臻愈发大胆。
随着乐曲节奏加快,她的手中的丝带如同灵动的蛇,在空中翻腾缠绕,而后那丝带恍若偶然般落到谢沉舟衣裳上,又被她似羞含嗔地收了回来。
平心而论,秦意臻舞姿灵动,极富有观赏性。若是平日里,容栀定会细细欣赏。可打眼瞧了一会,她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
丝带落到谢沉舟衣裳上,丝滑柔软,可容栀指尖却忍不住一缩。那丝带犹如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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