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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忍冬逢春时(重生)》70-80(第9/19页)
逼近。……
几步之外的回廊, 只隔着薄薄的栏杆,几个侍从簇拥着她而来。
乌发玉簪,素衣皓腕。眉目高远, 清冷傲然。如同月台谪仙, 踏碎三年的隔阂,她重又回到了自己的视线之中。
谢沉舟眸色渐深,重重碾过拇指腹的薄茧。是痛的, 不是梦, 是真实的。
她微垂着睫羽,身边仆从似乎在说什么,她侧耳认真听着,并未看向亭台。
也罢, 三年都等得, 又怎么会等不得这一时半刻。他有的是耐心,徐徐图之。
他要的不是过去,更不在意过去。他只怕她还沉湎于他带给她的那些痛,而不肯向前看。
谢沉舟转开视线,面不改色地坐了回去。
他面上虽没笑意,却也从不发怒, 只冷冷地开口:“不要用她开玩笑。”
秦志满见两人气氛不对, 只怕因为一个女人伤了和气,打圆场道:“惊墨, 你此番有失礼节。还不快同殿下道歉。”
秦惊墨却一眼瞧出,谢沉舟根本未动怒。谈到容栀, 殿下更多的是不由自主的袒护。
他不死心道:“方才是我一时冲动,并无冲撞殿下之意。只是殿下,真的不需要我出谋划策?”
他与容栀不过几面之缘。但到底是结识过形形色色的小娘子。他最知晓这些表面铁石心肠的人, 往往比谁都心软。
只需要别人的一丁点真心相待,就会袒露出最柔软的一面。
谢沉舟只握着茶盏把玩着,不置可否。他指腹轻轻摩挲着茶盏,触感温润,如同她发上玉簪。
方才未能看清,今日她带的是哪根玉簪?他爱极她常戴那根海棠花簪,通体清润,不染俗尘,与她极为相称。
静静地看了会杯中倒影,直到容栀的身影穿过垂花门,在庭院拐角彻底消失不见,谢沉舟才往后靠了靠,气定神闲道:
“本殿与她的事,无需旁人插手。”
至于亭台中发生的种种,容栀是一概不知的。她与秦意浓在回廊同那些女眷们说了会话,不多时便被请到了宴客正厅中。
只是坐下还没片刻,便有侍从急匆匆地闯了进来。秦意浓眼尖,认出那是秦老夫人身边侍奉的,连忙迎上前去。那侍从正苦于厅中人多,找不到容栀,如今得来不费工夫,连忙说明了事情原委。
原是老夫人前几日饮食香辣,面上发了火疮。医治了几日本有些起色,可眼看宴席将开,却突然凶猛复发。
容栀闻言也不再推脱,立时点头应允,几人便不迭地往老夫人院中赶。
快到院门时,那侍从却突然停了下来,说道:“容老板,您待会不必紧张,是凌阁主也束手无策,便向老夫人推荐的您。”
凌霜?容栀愣了愣,却又很快镇定下去。虽说明和药铺与悬镜阁是敌手,然若是为了悬壶救人,便不存在什么阵营不同。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倒要看看秦老太太这火疮为何迟迟不愈。
只是,容栀略一思忖便清浅一笑:“这位姐姐,能否替我跑一趟,将凌阁主请来。老夫人的病症我需问询一二。”
既请了她,那邀请之人便没有不在的道理。有个信得过的懂行人在场,也好打消秦老夫人对自己医术的疑虑。
………
秦老夫人院子里聚集了不少大夫,再加上左右侍奉的侍从嬷嬷,容栀甫一踏进,还以为到了哪家医馆。
苦涩的汤药味伴随着熏香弥漫,不伦不类,闻着都教人烦心。
“哐当!”房内传来碗碟坠地的声响。继而是嬷嬷的责骂声与侍从的求饶:“老夫人,是奴婢错了,请您不要赶走我!”
半掩的房门内,隐约可见太师椅上华贵的身影动了动:“混账东西!净会熬这些又苦又涩的药来糊弄我!”
这话明明是在责怪那侍女,浑身一颤的却是站在院外,大气不敢出一声的大夫们。
那药虽是侍女熬的,可药方实实在在是他们开的。
容栀轻轻挑了挑眉头,心下有了思量。不亏是秦氏的老夫人,连脾气都有武将世家的秉性。
那侍从效率不错,她正欲同老夫人禀明来意,凌霜便提着兜草药来了。
依旧是娇软无骨的嗓音:“没有吓着荣老板罢?老夫人平日待人和善,只是急病突发,难免心急。”
她目光在那些药材上停顿了片刻,而后摇头:“不会,人之常情罢了。”
凌霜敛了眉,神色好不忧伤:“奴家医术不精,替老夫人看了几次诊都未能根治。听闻容老板医术了得,奴家便拜托了。”
容栀总觉得被一位这么娇媚美人,成日老板老板得叫好生奇怪,她道:“不必如此生分,阁主唤我容栀便可。”怕她觉得直呼名讳不妥,容栀想了想道:“阿月是我乳名,阁主也可唤阿月。”
话音刚落,一位嬷嬷站在房门口招呼二人:“是容小娘子罢?快请进来,老夫人正等您呢!”
容栀应了一声。
凌霜却未动。她皱了皱眉,总觉得这个名头似乎在哪经常听人提起:“阿……月?”
可惜容栀并未听到,因为她已快步往房内去了。
太师椅上端坐的妇人,身上并不是什么绫罗绸缎,反而着着素衫。头上也无多余的珠钗首饰,只坠了对金镶玉耳环,却让人觉得华贵非常。
容栀行了一礼:“秦老夫人,晚辈是明和药铺的老板,容栀。今日来为您诊治。”
秦老夫人闭着眼,也不睁眼瞧她,只动了动嘴:“你就是容栀?”
她垂着眼,并未看老夫人脸上的火疮:“正是。”
她捻着手上佛珠,随口道:“我倒是记得镇南侯容穆也有一女,你与她是何关系?”
大雍朝姓容的不少,同名同姓也未尝没有。容栀并不慌:“容某家族只是容氏一旁支,与镇南侯府并无关系。”
阿爹为了她能安心经营药铺,钻研医术已经牺牲许多,她不愿随意暴露身份,惹得旁人对阿爹指指点点。
秦老夫人捻佛珠的手顿了顿,而后缓缓睁了眼:“你可知老身不是那些躺在床上,行将就木的老人……我可没那么好糊弄。”
容栀未被唬住,不紧不慢地答:“回老夫人,容某行医治病凭的是真本事,并不靠糊弄。”
打量了她半晌,秦老夫人觉得容栀面容虽冷了些,但还算顺眼:“哼,话别说得太早。你先抬起头来,瞧瞧老身的脸。”
容栀等的就是这句话。方才她一直不抬头,是估摸着以秦老夫人这刚烈性子,又是世家,定然是爱惜面子的。即便年近花甲,但女儿家都爱美,面上长了难以治愈的火疮,定不喜旁人随意打量。
“谢夫人。”说罢,容栀也不怕秦老夫人的审视,光明正大观察起老夫人的脸。
其实秦老夫人保养十分得当,虽额角细纹青丝难掩,但面色红润,两颊饱满。只是如今右边颧骨处红肿了一小片,只是这般远观都能瞧出,隐约有溃烂发炎的症状。
与热火攻心的症状无异。容栀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却并未立即提出。
然那抹诧异虽稍纵即逝,却未逃过秦老夫人的眼睛。她有些意料之中,也带着些失望:“如何?你也觉得药石无医?若是又开些黑不溜秋,苦得发指的汤药,而毫无效果,那便趁早走罢。去前院吃点心去,老身不会怪你。”
不料容栀却很快冷静下来,沉着道:“并非如此,只是有些症状容某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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