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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忍冬逢春时(重生)》70-80(第10/19页)
要同凌阁主讨论一二。”
秦老夫人挥了挥手:“那便将凌霜也叫进来,有什么是老身听不得的。”
约莫了解了情况,容栀又询问了凌霜几个细节上的问题。她心底隐约有了把握。
只见她从衣袖中找了找,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香囊:“容某能做出不苦却有效的药。不过在看诊前,还请夫人先闻此包。”
秦老夫人愣了一下,便半信半疑地示意贴身嬷嬷呈过去。香囊是蜀锦制成,并不名贵,但手感妥帖。老夫人先是拿在手里掂了掂,而后依容栀所言放到鼻尖。
霎时间一股清幽淡雅的香气充盈了鼻腔。取代整日连绵难闻的汤药味,她仿佛置身幽静密林中,周身萦绕着草木温婉的甘冽。
老夫人重重吸了口气,心头因火疮而生出的烦躁竟莫名被一点点抚平,就连同身体也轻盈许多,脸颊上的疮也没那么痛了。
她面上慢慢露出一丝微笑,看得服侍的嬷嬷是又惊又喜。
容栀见她并未排斥那香囊,悬着的心放下几分:“夫人,您感觉是不是好些了?”
秦老夫人拿着香囊闻了一会,才无甚喜怒地开口道:“倒是还有几分本事。”然而嗓音却是比方才温和多了,言语也不再犀利强势。
容栀安下心神,眸光里多了几分笑意。
其实方才她也没有十成十的把握,这香囊除了安神并无太多功效。但她一进院子就发觉,院子里混杂了太多苦臭味和浮躁的脂粉熏香。
老夫人得先换个环境和心态,才有利于病症的医治。既然初步建立了信任,那么她便可以开始诊治了。
她缓步上前,尽量放轻脚步,不让秦老夫人觉得有压迫或不安感:“夫人,请您先缓缓地将掌心向下。”
秦老夫人依言照做。
“失礼了。”说罢,容栀隔着丝帕摸在她脉搏处。脉弦而数,肝气上涌,是肝火旺盛没错。但她刚刚观秦老夫人反转手心,并不完全平稳,而是微颤。有些像风疹引起的肌肉反应。
而后又诊了秦老夫人的颈部脉搏,并细细查看了火疮周围的情况。这一瞧,容栀便瞬间有了猜测。
火疮周围有溃烂褪皮之状。凌霜给老夫人的药膏,痊愈之后会剥脱一层老皮,而后长出嫩肉。但那药膏必须净脸擦拭,不能有任何敷粉。否则症状只加不减。
容栀面含浅笑,并未直接问询,只如随口一提:“这几日适逢夫人寿宴,想必秦府内日日是热闹的。”
秦老夫人心情缓和不少,愿意同她搭上几句:“是见了几个老姐妹没错。”
容栀夸赞道:“夫人天生丽质,皮肤吹弹可破,倒与闺阁女子无异。”
这倒是夸到秦老夫人心坎上了,她颇有些得意地翘了翘眉:“老身年轻时,那可是能与凌霜一比的美人。”
凌霜立时羞红了脸,谦虚道:“夫人气质不凡,奴家不敢与夫人作比。”
容栀差侍女取来净水,仔细老夫人净了肤,她动作轻缓,又懂得避开伤口,老夫人被侍候着,舒服得不得了。
容栀又取出一瓶药粉,融了鸡蛋清、薄荷脑与琥珀蜜,细细调和,用玉棒沾了敷在老夫人火疮处。
方才还火辣辣烧的慌的脸颊立时冰凉下来,但又不似她平日用冰敷那般效果转瞬即逝,而是缓缓的、柔和的融进了皮肤。
嬷嬷在旁扇着扇,加快药膏成膜的速度。方才经过容栀一番提醒,凌霜也明白了症结所在,便帮着劝慰道:“夫人即便不打扮,美貌也是无人可比的。”
秦老夫人却不依:“哎,终究是人老珠黄。今日如此盛大的宴席。老身若不敷面,岂不是怠慢贵客?”
见凌霜的话也劝不动,容栀知晓这老夫人是铁了心要敷粉。于是她话锋一转道:“夫人这症状并不重,今日敷面一次也不影响。只要按我的药方,配合着悬镜阁的药膏一同擦用,三日后定会根治。”
秦老夫人听见药方,刚舒展的眉头又皱在了一起:“那药方若苦,老身便不用了。”
容栀不徐不疾道:“夫人有所不知,明和药铺的特色正是食疗药方,不苦不涩,效果立竿见影。”
话已至此,秦老夫人便也不好再说什么。更何况容栀的药膏确实起了作用,她便也吩咐贴身嬷嬷跟着容栀下去誊写药方。
趁着房内只剩凌霜在,秦老夫人嗔道:“你这孩子,什么奴家不奴家的,老身就不喜你这样称呼自己。身份是自己搏来的,切莫自轻自贱才是。”
凌霜知晓她说得是自己同秦惊墨。可纵然老夫人垂怜,她是悬镜阁的人不说,卧病在床的秦夫人却分外膈应自己的身份。觉得自己抛头露面,有失体统。
她再如何相搏,也不想让秦惊墨左右为难。凌霜一时不免惆怅,那双含水眸更是刹时间微红,教人好不怜爱。
秦老夫人见她泫然欲泣,忙安慰道:“好了好了,你这孩子,怎么还急了眼。也罢,儿孙自有儿孙福,老身不说便是。”
于是容栀再次进来,便是看见这样一副诡异的画面。凌霜垂着头在一旁默不作声,秦老夫人闭着眼盘念珠,两人互相不理睬。
气氛虽怪异,容栀也不多问,她只自顾自端详了会老夫人的面颊,确认药膏已经生成了层薄而弹的膜,能够隔绝脂粉对创面的污染。
侍女替老夫人敷了层轻薄的粉,她左右端着铜镜瞧了瞧,十分满意,脸上笑意都多了不少。
她瞧着容栀,连那清冷的面庞都觉得亲切起来:“你这小娘子,医术当真不错。又有些巧思,倒也难怪明和药铺这么快就在陇西站稳脚跟。”
容栀也不谦虚,大方应下:“多谢夫人夸赞。”
她这样不卑不亢的态度,更惹得秦老夫人刮目相看几分:“前几日听意浓说,她的马驹是你治好的,老身还不信,如今瞧着是真的。不过若是老身三日后还未痊愈,倒要来找你。”
容栀胸有成竹,便不惧怕她的质疑,淡道:“夫人且看。”
说起秦意浓,秦老夫人活动了动身子,在嬷嬷的搀扶在站了起来。
侍女捧着托盘来,请秦老夫人换衣准备赴宴。她点了点头道:“在这耗了如此长的时间,宴席也该开始了,你们俩个小娘子先去玩罢,年轻人聚在一起,总比跟老身一起好。”
容栀本也准备告退,正好应下。回程时她却扯了个由头,同凌霜分道扬镳了。
一是她心中记挂着不知在何处的长钦,担忧他出什么岔子。二是她不愿提早去宴席上听那些女眷们掰扯八卦,尤其主角是自己时。
倘若不是谢沉舟今日在秦府门前的出格举动,她又怎会成为众矢之的。
思及此,容栀左右瞧了瞧,见四下幽静无人,自己又行至假山一角,她不知不觉慢下步伐。
想到方才一轮轮谨慎的应付与往来,她竟有些疲惫,赌气地轻扯一把盆栽叶片。虽什么都未扯下,也算撒了气:“谢沉舟!都怪你!”
突然而然地出现,又毫不客气地搅乱她平静许久的生活。他还是这样!容栀心想,这算变得哪门子成熟稳重,和从前一样,腹黑至极,心机深重。
容栀倚着假山休憩,静默片刻,她整理好了心绪。就在以为无人,正欲折返回宴席之时,假山上却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男声。
“怪我?”
犹如平底惊雷,容栀心中一惊。她蓦地抬头,只见谢沉舟撩袍坐在假山之上,姿态散漫,目光似有深意流动。
谢沉舟扯了扯唇角,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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