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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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衷。

    奈何公主态度坚决,那王子也对他的拜帖视而不见,潘素更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谁知柳暗花明,当那任命的通知传入他耳时,他便暗自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办好这个差事。

    不过,世人皆以为他擅长精打细算、才能以小博大攒了万贯家财为仕途开路,但其实只有他知晓,多年来替他张罗内外的,一直都是他的贤妻郭氏,如今他一个人来到漠北,面对这艰巨的任务,又该如何盘算呢?

    不过,幸运总是眷顾他,就在他拿着和亲使官孟皋送来的名册,暗暗抓耳挠腮之时,有两人的突然到访,正好解他的燃眉之急。若是不阻拦,他倒可以凭借着巧舌如簧把所有的锅都推到那和亲队伍和孟皋的头上、或者直接甩给远在千里之外的周宫,但他既然开口阻拦了,便坐实了他知道这其中的猫腻。

    很快,硕伊便已经将所有有问题的财物揪了出来,正要将潘素五花大绑、送去见乌耆衍单于时,那边也正好来了人,说昨日潘素进给单于的药品,也出了问题。

    原来,那已经被乌耆衍关了禁闭的二王子车稚粥昨夜害了病,他虽然先前犯了大错,又不知悔改派人劫掠了和亲的队伍、害乘书受伤,但到底是乌耆衍的亲生骨肉,害了急病,乌耆衍很快便派了医生去看了,还特意从才入库的中原药材里拨了能治病的几位药材出来。

    谁知道,车稚粥喝了药不仅没有缓解,反而病情更加严重,乌耆衍起了疑,命人将那药渣翻检,方才发现原本燥湿化痰、降逆止呕的旱半夏,早已被替换成了被石灰浸泡、催呕致结的水半夏!

    水半夏与旱半夏虽然有部分药效重合,可这水半夏不仅价格是旱半夏的十分之一,也全无旱半夏那降逆止呕、消痞散结的功效,毒性也强了好几倍。

    能用水半夏充当旱半夏,可谓用心之歹毒!

    车稚粥是硕伊的独子,因为他资质甚高,她从小就百般溺爱这个儿子,今早她是看过了儿子,才过来亲自验收这批财物的,谁知道潘素这个狗东西不仅谋财,还要害命!

    于是,她也懒得再听这个汉人再砌词狡辩,先是亲手赏了他啪啪两个大耳刮子,把他打得两眼冒金星,又想到她那可怜的儿子身上的短处,命人取了把大剪子来,当着乌耆衍的人的面,扒下这狗东西那已经被吓尿的裤子,一剪刀便断了他的子孙根。

    当然,除了这些值钱的,还有另一样东西,将潘素的罪名彻底钉死,根本不得翻身。

    那便是他藏在衣柜身处,几封与大周太师宋兴策往来的书信。

    乌耆衍的手下有消息灵通者,对潘素从前在周地的过往也基本知晓。当年,潘素是靠着贿赂宋皇后的母族宋氏才得了这镇守冀州的要职,所以他与宋皇后的兄长宋兴策合谋、先假意投降后混入漠北做细作一事,再合理不过。

    而等到潘素再次被水泼醒时,面对如此种种的证据,他才终于醒悟,什么狗屁德州故人、狗屁家书,全他.妈是为了陷害他做的一场局!妄他如此信任那对奸男恶女,把许多见不得台面的事都交给他们去做,结果到头来,只有一个死字在等他!

    而在这幽州,有谁如此恨他入骨,要费尽心思来谋害他呢?

    ——永安公主,一定是那个永安公主宋杳桢!当初他可是对她的表兄卢据恩将仇报,把赶来救援冀州的卢据毒杀后砍下了人头献给漠北做了投名状,听闻这公主在弘光帝膝下被宠得无法无天,稍不顺她意便随打随骂,自己和她结了这么大的仇,她可不用尽了手段对付他吗!

    除了那个永安公主之外,他再想不出第二个人!

    反正是死路一条,不如黄泉路上多拉个垫背的,潘素想到此处,便把心一横,也不再费口舌为自己争辩喊冤,反倒是想起了前几日撞破的那对野鸳鸯的奸.情,那个花和尚是宝川寺的僧侣,这次来漠北,处处顶着的都是公主的声誉,若是出了这档子腌臜事,那千尊万贵的

    哪知道他人还没走到那私会的院落,便看见几个胡人大汉从那小门里鱼贯而出,心道不好,猜测应是与塞姬之事终于败露,却一时也不好回到禅仁居,便在街市胡乱徘徊了几番,正下定决心准备跑路,后脑一疼,便失了知觉。

    而乌耆衍那边派出的几人在那小院里等待了许久,最终扑了空,回去向乌耆衍复命后,又得到了新的命令,让他们悄悄将禅仁居封锁起来,先在里面搜索一番,看看那些僧侣们究竟是否有可疑之处。

    静泓等几名僧侣,正为了晚上王子和阏氏的受封仪式准备,待他沐浴更衣,穿好里袍之后,便去那专门放置袈裟的衣柜中,取那正式场合方才穿着的袈裟。

    谁知道,与那袈裟一并掉出来的,还有一件火红的女子内衣。

    而恰在此时,乌耆衍单于派来搜捕的人,也看见了那女子内衣。

    傍晚,宋远杳早早梳洗打扮,在戴嬷嬷的陪同下,来到了位于幽州郊外的仪式场地。

    漠北虽然在统一之后,也模仿着中原汉人改了不少的生活习惯,可这仪式祭祀等事,仍然保留着浓厚的原始色彩。

    乘书为她留了看台上一个特殊的位置,既没有靠近那乌耆衍单于和阏氏硕伊所处的高台中央,却能将仪式台上所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闲坐了许久,漠北那边观礼之人也续到齐,她悄悄极目四望,却不见静泓等宝川寺僧侣的身影。

    还有,按照先前与乘书的约定,今日也是那潘素奸计暴露、身死魂灭之时。

    此事甚为隐秘,她必须得当面听他说明,可惜那时乘书走得匆忙,许多事来不及交代。

    眼下也只能等仪式完成之后,再来细说了。

    日暮沉沉,仪式台上的篝火熊熊燃烧,待册封溯为阏氏的简单仪式完成之后,方才是今晚大戏的主角——

    那是乌耆衍单于用了大半个周地江山,才换回来的宝贝王子赫弥舒。

    否则的话,漠北铁骑雄踞冀州,占邺城、吞兖州青州、破汾州晋州,彻底将周室赶到黄河以南,简直易如反掌,不过弹指之间。

    等到身着胡服、满头脏辫的乘书出现,从宋远杳身前走过时,这个早已彻底与漠北融为一体的小王子,特意转头看了她一眼。

    四目相对时,她这才发现,他不仅披发易服,浑身野气,那笔挺的眉骨处,还横穿了一枚新鲜的刺青。

    是狼牙的形状。之后的仪式,宋远杳一路心不在焉。

    也不知是久坐烦闷、晚风粘人,还是围绕着那熊熊篝火的欢呼声和她听不懂的咒喊声,让她觉得自己也变成了草原上远离羊群的羊羔,尽管竭力逃跑,可仍旧敌不过群追不舍的恶狼,终于被分食殆尽。

    又或者是,分明只有几个时辰未见,她却觉得乘书竟然变得如此陌生。

    陌生到,那个在上午还安静陪着她抄写经文的状元郎,如她幻梦之中的泡影一般,和先前那披发胡服的男子,没有半点重叠。

    恹恹枯坐了一会儿,她在周遭的欢呼声愈发震耳欲聋时兀自起身,带着戴嬷嬷离开了看台,坐上了回临阳府的马车。

    车轮辚辚,纷乱的思绪也逐渐回笼,宋远杳心底,也缓缓升起了一股庆幸:

    幸好这正牌的永安公主即将归位,笼罩在她头顶、越来越让她看不清未来的黑雾,已将她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如今,乘书已正式受封王子,彻底与他在大周的身份划清界限,若是将来真出了什么事、或者干脆他发现了她乃顶替,她可万万不能保证,他还会如从前一样站在自己这一边。

    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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