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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见杳杳》40-50(第9/17页)
,“阿兄,怎么咳起来了?”
她记得就是三日前,她还未成婚的时候,给陆濬把过脉象,虽心有郁结,但脉象平稳,不至于如眼前这般气色。
一旁赵内侍倒了茶捧到陆宋远杳面前,“哎呦,公主是不知道啊,咱们殿下这几日几乎夜夜未眠。”
陆宋远杳疑惑看他,“为何,不是给了安神的方子吗?”
陆濬挥退赵内侍,怨他多嘴,转而对陆宋远杳道:“只是你不在,有些不习惯罢了,无碍的。”
陆宋远杳这些年,每日都要给陆濬施针,早中晚各一次,一次便是一个时辰,夜里这一次,很多时候陆濬自己都睡着了,连陆宋远杳起身离开都不知。
如今她不在,他总觉得身旁空得厉害,就好似整个屋子都变得空旷起来。
“你看起来很不担心。”确定宋远杳没有其他异常或者没有他预料之中的神色,他这才缓缓开口道。
“他不会死不是吗?”
蓝色侍女将手里的食物放置桌面上,脸色微红的瞥向宋远杳,每次来送食她都不不敢直视宋远杳。
窥探仙人之姿,总觉得太过越界了。
说着就将切好的鱼片放在她的碗里去。
宋远杳轻哼一声,虽然心中不满,但是还是吃起了他切好的鱼片。
第 47 章 第 47 章
红纱床幔,人影叠叠,旖旎喘息响起,一缕月光斜斜地照进。
宋远杳挣扎了几下,放弃挣扎,不过是露水情缘,她也不吃亏。
她深感有道理,任由他翻来翻去地折磨。
乘书折腾她时,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在她耳边低语,“他有没有这么对你过。”
宋远杳不清楚,为何他一直斤斤计较这一点。待到翌日,她醒来时发现窗户和门上贴上了大大的喜字,她这才明白他要做什么。
陆宋远杳接过牛乳果子,抬袖半遮面,将果子放入口中,浓郁的牛乳顿时在舌尖化开,还有泛着淡淡的桂花香,令人心情瞬间就愉悦不少。
她余光扫见陆濬手边书册的名字,眸子忽地一亮,“阿兄在看《医食论》?”
陆濬的笑容上似是带着几分落寞,“你不在身侧,他们我又信不过,索性自己跟着学一些。”
“既是如此,殿下常唤公主入宫便是。”石廊上传来陆乘书朗润的声音,他笑着走进水榭,向陆濬恭敬行礼,“殿下吉祥。”
陆乘书前些日子回京上交鱼符时,陆濬没有露面,前日里他们大婚,陆濬依旧没有出现,直到此刻,他们才第一次见到对方,许久前在帮陆宋远杳择婿的时候,陆濬就见过陆乘书的画像,如今看到真人比之画像还要俊美,心中有些说不出的异样。
陆濬眸光隐隐暗下几分,他朝他点头,抬手赐座。
陆乘书神情倒是一直没变,他没有去坐右侧的蒲团,而是直接走到陆宋远杳身侧,席地而坐,不顾陆宋远杳惊讶的目光,抬手压住了她交叠在身前的那双小手。
“手怎么这样冰?”他说着,另一只手也焐在上面。
陆宋远杳还是没有习惯这种突如其来的碰触,她下意识瑟缩,却被掌中不动声色按下的力道停住了动作。
陆宋远杳垂了眉眼,声音很低地道:“没事。”
“嗯?”陆乘书像是没有听清,又朝她面前探了探身。
他的气息就在耳旁,陆宋远杳头垂更低,想要避开,可当着陆濬的面,又怕让他看出二人并不亲近,只好朝陆乘书摇头轻道:“无事的。”
两人的这番举动,落入旁人眼中,俨然是一副情意甚浓的新婚燕尔模样,坊间那些传闻,似乎对他们并未有一丝影响。
陆濬是该为她高兴才对,可当这一幕出现时,他的眸光却好似凝结一般,愣住许久,才猛然移开。
他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
陆濬望向湖面,唇角强扯出一个弧度,“真好,孤看见你们如此和睦,便放心了。”
说着,他端起茶盏,“这世道上总有人喜欢胡言乱语,因求而不得,才动了诋毁的念头。”
很明显,郑盘今日在院中的那番举动,传入了陆濬耳中。
陆乘书抬眼朝他看去,心中冷嗤,既然知道传言者是谁,还任由他去散播,当真不知这位东宫太子,是能耐不够,还是有旁的意图。
陆乘书收回目光,带着几分温宠地拍了拍陆宋远杳手背,“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君子与小人,某分辨得出。”
“那便最好。”陆濬轻晃着茶盏,声音如湖面吹起的秋风,轻柔中透着凉意。
之后,陆乘书关切地询问了陆濬身体的状况。
两人从前虽然没有见过面,却也是堂兄弟关系,如今陆宋远杳身为张贵妃义女,便是陆濬的义妹,陆乘书便与他关系更加亲近。
陆濬却没有将实情说出,而是道身体并无大碍,只腿脚依旧不能行走。
知道太子腿脚恢复痛觉这件事的人,除了陆宋远杳,还有圣上与张贵妃。
那些需要按摩的穴位,还有如何才能锻炼腿脚恢复行走的方法,也要靠赵内侍辅助陆濬。
所以,算上陆濬自己,整座皇城中只这五人知晓。
陆濬相信陆宋远杳不会告诉旁人,包括她的夫婿。
话说至此,他终是抬眼再次看向陆宋远杳,她似乎也想到了此事,在同一时间朝他看。
两人眸光相视的瞬间,他冷淡的面容又一次因她而生出暖意。
阿翁说过,女子太过瘦弱,容易受欺负。
从陆宋远杳记事以来,只要路过有牛乳的村镇,阿翁都会买来牛乳给她喝,她也喜欢牛乳的味道,更喜欢添了牛乳的吃食。
当初她还在岭南的时候,陆乘书得知她喜欢牛乳,便时常会带她去镇上一家店里吃那姜汁撞牛乳。
见她吃得开心,陆乘书还说,等他学会了,日日都要做给她吃,一旁的掌柜听见,还不忘打趣,“说人家小女娘可是要嫁人的,你若日日做给她吃,夫家岂能愿意?”
年少的陆乘书当时直接扬声道,“我娶她便是了。”
陆宋远杳那时更小,还不能完全理解“娶”的概念,她只乖乖吃着碗里的东西,一双明亮的眼睛眨巴眨巴,望着陆乘书。
如今的她,如那时一样地望着陆乘书,只这双眼睛似是被蒙了一层薄雾。
“世子……还记得吗?”她声音很轻。
陆乘书垂眸擦着手中果子的残渣,似乎不愿回答她的问题。
可即便他不说,陆宋远杳也知道,他是记得的,不然他方才怎会说她喜欢牛乳?
他其实都记得的,但却还是要这样对她。
眸光再度落在那道刀疤上,耳旁似又响起了郑盘在院子里讥讽的话语。
水榭那边,陆濬被赵内侍扶上轮椅,推着上了石廊。
“你可看出他几分真,几分假?”陆濬问道。
赵内侍思忖道:“奴婢也只见过世子一面,只今日看的话,世子说话得体,待公主和善,不像是那般偏听偏信之人。”
见陆濬不说话,赵内侍又笑着宽慰,“殿下放心,王府里还有贵妃的人在身侧护着,公主是吃不了亏的。”
的确,就算陆宋远杳是个能忍耐的性子,那白芨也会事无巨细的将事情说给张贵妃,若陆乘书当真苛待了她,便是同贵妃与太子作对,得不到任何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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