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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见此良人》24-30(第10/18页)
。”陈何良无所谓地把手机放回出风口的支架上。
江兰溪觉得不对劲,腾出一只手切屏到微信,聊天界面赫然显示——
“别瞎几把撩了,我是他男人。”
空调风已经开到最大,仍止不住潮热。江兰溪三分讥讽道:“你是吗?”
陈何良表情掩在阴影里,似笑非笑道:“你又不会跟他约,我用什么理由帮你拒绝,有关系吗?”
避重就轻,恶劣至极。
皮质座椅发出轻微的膻味,出风口横扫出橘子味香气,全都掩盖不住陈何良身上藿香旷野的荷尔蒙。
江兰溪按下车窗,一股热风吹进来,几缕发梢迷了眼。他垂下眼睫:“我跟谁约用不着你管,你不是我男人,你什么都不是!”
嘿!小猫亮爪子了,来势汹汹!
陈何良放下喝了一半的矿泉水,挖了挖耳朵,眼底戏谑明显:“我没记错的话,是谁说谈恋爱才可以上床?”
江兰溪脑门一热,心底的话涌上心头,“实话告诉你,这次回去后,我就要联——”
话音未落,一声厉叫打断他——
“刹车——”
玻璃窗前一辆电动车闪过,江兰溪猛踩刹车,身体由于惯性往前倾,又被安全带勒住,肋骨好疼。
陈何良手中半瓶水被甩出去,副驾台连带裤子湿了一片。
电动车已经擦着大奔左前方骑过去,后视镜里车主回身朝他们竖起中指,口型在骂他们傻逼。
车子重新上路。陈何良抖了抖t恤上的水,自言自语道:“还好水不多对了,你刚才要说什么?”
江兰溪唇角微僵,“没什么。”
不管是联姻还是上床,和陈何良都没有任何关系,他傻了才想用这种方式引起陈何良的注意,好幼稚。
车子驶进停车场,江兰溪扫码买了两张票。
盛夏时节是旅游的淡季,街上没什么人,河道零星几条游船。陈何良甩了甩手里的票据,问道:“昨晚跟你回家,你们古镇不就没要门票?”
江南的古镇长得差不多,大大小小房屋,宽宽窄窄巷子,拱桥、廊桥、石板桥、各种桥
就连招牌性质的园林宅院,空间布局也大差不差。
陈何良都没有在他家附近逛一逛,就执意要来周庄。
就好像有朋自远方来,你拿出珍藏许久的糯米酒来接待,对方却指名道姓想喝你邻居家的女儿红。
江兰溪觑他一眼:“我有居民证,而且晚上免门票。”
“那给我也办一个?”漂亮的眼睛足以让任何人失神,作愁思状,“要不然以后只能晚上去找你了。”
怎么感觉怪怪的?
“你不是居民,办不了。”江兰溪说。
前方是周庄有名的双桥,一只橘猫儿卧在桥沿舔毛,周边商家有气无力地招徕客人。拾级而上登到桥顶,一片积雨云遮住太阳,潮气直往身体里钻。
江兰溪紧走几步,和陈何良拉开些距离。
“居民证不行,那就家属证呗?”陈何良紧紧跟在江兰溪身后。
又来。
狗屁的家属,这人一点脸皮不要吗?
江兰溪一个急刹停住脚步,陈何良没注意继续往前走,鼻子磕在江兰溪耳朵上,他揉了揉鼻子,拉着尾音嗔怨道:“吃枪药了火这么大。”
“你算我哪门子家属?”江兰溪回头问他,语气算不上客气。
“我算你”陈何良微微蹙眉,似乎真的在思考。
什么都不算。
聚会定在下午,兰溪先是穿了套西装,看着镜子里西装笔挺的自己又觉得太正式,于是脱下来套了件黑色羽绒服。
晚上六点,准时到达金鸡湖大酒店。推开门进去,里面已经坐了二十多号人。
他其实有点不自然。以前在苏南乐团是首席,就够出风头了,现在又进了音协,参加了很多露脸的活动。毫不怀疑地说,他现在是这间屋子同龄人中混得最出名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选择穿一件不起眼的黑色羽绒服,因为不想招“仇恨”。
一进门,原本还热闹的氛围沉默了一瞬,声部长最先反应过来,招呼道:“兰溪来了?果然是明星小提琴家,一年没见,气质都不一样了嗷!”
“江老师这个长相,披麻袋都有气质。”有个清脆的女声插进一句话。
兰溪笑着说了声过奖,靠门口找了个位置坐下。后面陆陆续续又有人进来,不知谁起了个头,话题由家常琐事变成当下演出行情太差,钱不好挣之类的抱怨。
“现在演出寒冬,经济形势不好,各大金主都勒紧裤腰带,哪里还请得起商演?我现在都开始做家教了。”说话的是一个萨克斯手,唉声叹气的。
“不过小孩的钱也不好挣,上周教的那个熊孩子,嘿,趁我不注意往我长笛里撒了一泡尿,清洗费就花了我小一千!”
此话一出,哄堂大笑,气氛又热烈起来。
声部长搬着椅子往兰溪身边靠了靠,“说起家教,我有个亲戚想找专业的小提琴家给孩子上两节乐理课,江老师有没有兴趣?价钱好说。”
私教课的话为了保养手臂,他连商演都不怎么接了。
兰溪露出一个抱歉的笑,“不好意思,最近不方便”
其实并没有吃,他哪里还有心情吃。
总觉得心里空了一块,应该怎么去填补?不知道。回到家他就开始做家务,洗衣服洗床单洗被罩,没得洗了索性把沙发套也拆掉。
从黄昏到夜晚,他用掉了整整一个替换装的立白洗衣液,手指头都泡发白了。
可那块洞还是填不满,好像一闲下来,就很不舒服。
于是又开始拖地擦窗户。
“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和陈何良不是一个层次的人!陈何良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他能跟你结婚吗?陈家同意两家联姻吗?”
江鹤气得暴走,“你以为方家为什么选你?他们家对你做过背调,知道你感情单纯才同意你,现在倒好,你和陈何良勾搭上了?所有人都知道他换人比衣服还勤,人家跟你谈跟玩似的,你被他玩了,以后怎么联姻?谁还跟你联姻?!!!”
原来江鹤不会像孙眉一样催婚,江鹤根本不看好他们的感情,江鹤觉得他给江家丢人。
江兰溪抹了一把眼睛,平生第一次对小狗冷脸,“走开!”
小秋田犬被蹬开,肉团一样在地上滚了三个圈,滚回到陈何良脚边。
小狗好像不知道疼,再一次跑过来,继续咬他裤腿,探出前肢把他往卧室方向拉,江兰溪提溜起她,把她甩进陈何良怀里。
“你的东西,我一个都不要了。”
最忠诚的秋田犬听得懂任何指令,唯独听不懂“离别”。
这是忠犬八公的原型啊,它如果知道什么是离别,就不会有忠犬八公的故事了。确切来说,是碧游春水的雏形。去年方颂泽将作品做成一整个套系,拿下了欧洲珠宝设计金奖。
那时的碧游春水只是一个单品项链,素淡的颜色在一众光鲜亮丽的珠宝里并不显眼,小雨还是一眼就注意到了。兰溪定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拧着眉打量沙发上的醉鬼,质问道:“你怎么会在?”
陈何良一看就是宿醉过的,双颊醺红,眼皮沉重,让人毫不怀疑下一秒就会在沙发上睡过去。
他黑着脸指着旁边的狗粮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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