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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见此良人》24-30(第9/18页)
困境讲到破局之路,虽然听不懂,但受益匪浅。
不知道回程会遇到什么有趣的人物。
飞机还有十五分钟起飞,还以为身边的座位不会有乘客,这时空姐从后面掀开了帘子,随之而来的手杖点地声。
对方走到他身边,两个人皆是愣了愣。
“方方大哥?”
“兰溪?”方颂泽看了眼手中的票,确认无误后,坐在他身边。
上一次和方颂泽聊天,还是方颂泽提醒他去那座会员制公馆,在那之后他都没顾上跟方颂泽表达谢意。
这会儿竟然在飞机上遇见
空姐过来帮方颂泽把手杖收好,帮他升起椅子的脚踏。方颂泽多少算“残疾人”,机组给派了个年轻的小伙子一对一服务。
“方大哥是来旅游的吗?”江兰溪有点儿尴尬,没话找话。
“来找玉石”,方颂泽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色高领毛衣,显得脖颈修长有型,“客户想要淡青色珠宝套系,青白玉是不错的选择。”
差点忘了,方颂泽是珠宝设计师。他说的青白玉是一种软玉,清代宫廷用的比较多,喀什是原产地之一。
“你呢,来散心?”方颂泽小心斟酌措辞,好让自己不那么冒犯。
“不是,来参加一个乐器的交流会。”
方颂泽是那种让人熨帖到如沐春风的男人,看着不苟言笑,其实很会聊天,相亲那会儿江兰溪就领教过了。
他们聊音乐、聊珠宝、聊在热闹的大巴扎淘到了什么宝贝。方颂泽没有问他那日去没去找陈何良,兰溪觉得他应该已经猜到了,因为方颂泽好几次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又把嘴闭上了。
飞机穿过云层,一阵气流颠簸,兰溪被安全带勒到,感觉胸口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他去摸胸口的口袋,掏出来一枚方形淡青色耳钉。他为陈何良准备的生日礼物。
明明叫秦羽扔掉了的。
“这是吊坠?”方颂泽的视线定在那枚耳钉上。
“不是”,江兰溪翻了个面给他看,“是耳钉,后面有扎进耳孔的银针。”
珠宝就是珠宝设计师眼里的缪斯。方颂泽举着那枚耳钻仔仔细细地看。
“去年的新春限定款。”方颂泽说出一个意大利小众品牌名字,“这是他们的Flowing light套系,耳钻是主推款。”
“是。”兰溪点头,不愧是珠宝设计师,没有标签都能辨出来。
方颂泽把那枚耳钉还给他,不无惋惜道:“这一款是做辅钻的好材料,我之前跟对方的原材料供应商联系过,对方说最近没货,最快也得明年春天邮寄给我。”
淡青色的宝石泛着光泽,盈盈一抹幽绿,比蓝宝石更雅致,买的时候他就在想戴在陈何良耳朵上该有多么漂亮。
很可惜,有缘无份。
他把方钻放回方颂泽手里,“方大哥,你需要的话就拿去,反正我也要扔掉的。”
方颂泽愣了一下,大概猜到这是什么令人伤心的东西,他思忖片刻说:“你多少钱买的,我从你这里买,别让你吃亏。”
兰溪点头,“那我回去找找小票。”
下飞机后,方颂泽说车就停在机场,可以顺路带他一程。于是时隔大半年后,他再一次坐上宝石蓝卡宴的副驾驶位。
走到门厅又回头看了眼,江鹤身子微躬,摘下眼镜单手捂住脸,几缕白发从他指缝溜出,随着呼吸微微发颤,似在遮掩无处安放的不堪。
临近年关,演出少了,琐事多了。不说别的,光是社交往来就够头疼的。
来北京快一年,他在这座城市认识了很多人,乐团前辈、电视台编导、作曲家、赞助商等等,凡是合作过并打算继续合作下去的,年礼都要送到,他过年要回苏州,北京这边的节礼要在年前送完。
车载音响缓缓放着柴可夫斯基的胡桃夹子,乐声轻快活泼,兰溪心情却不怎么轻快。
因为开车行至玉泉山,车子突然熄火,怎么打火都不行。
这边属于被管辖区域,马路上隔几十米就有一个警察,见他在路边不走,过来查看什么情况,发现是车坏了,就提醒他尽快把车拖走。
在想办法了,正在联系维修公司问怎么修,修不好就拖走。
下过雪的山景格外好看,上接冰天,下连冻湖,中间是长满松柏的山麓,再后面有座白塔微微露出个头。
如果带琴就好了,适合拉一曲维瓦尔第的四季冬慢板。
王阿嬷见他们没有动,连带茶壶和茶杯拿了过来,“两个娃子懒得哟,多喝水,去火!”
她把茶壶重重放在江兰溪的身侧,念念叨叨去煮下一壶碧螺春了。
江兰溪倒了杯茶给他递过去,慢吞吞道:“后天我妈回来,你跟我去趟机场。”
陈何良握住茶杯的手一顿,随即缓缓笑起来,“怎么?刚谈恋爱就见家长啊。”
“是得见一见。”江兰溪点点头。
以陈何良的性格,只要陈何良愿意,任何人都会轻而易举喜欢上他。让陈何良跟去接机,是为给孙眉留一个好印象。
接个机而已,再简单不过的事。
不曾想一杯茶见底,陈何良都没有点头。
第 27 章 第 27 章
接个机而已,再简单不过的事。不曾想一杯茶见底,陈何良都没有点头。
“那算了,你在家睡觉,我自己去机场。”江兰溪拿走茶壶和茶杯,就要往岸上走。
“别走啊,我去还不行吗。”
陈何良起身带动船身晃动,茶壶差点脱手掉进水里,江兰溪站稳扶住船舷,见陈何良坐直身子,手上来回投一只火柴盒,一贯的不着调。
“你不用去,我又不是不会开车。”兰溪绷着脸道。
陈何良一挑眉,走过他身边,两只手捧住他的手指头,修长,白皙。陈何良一根一根捏过去,眼底戏谑明显:“老婆大人的手是拉小提琴的手,怎么能握方向盘,司机理应我来做。”
“就你嘴贫。”心里这才舒服一些。
一觉睡到傍晚,巷子口的杜宏带着好酒上门。
杜宏就是开民宿那位,去年夏天他回来,请他去弹电吉他的老同学。大半年不见,杜宏胖了不少,双下巴都起来了,第一件事就是问他夏天那位“好友”还来不来。
“我真没想到你那朋友这么厉害,你是不知道,自你们走后,不少富商来我这里打听你那朋友的门路,搞得我民宿淡季都爆满,同行都眼红死了”,杜宏喝了一口花雕酒,说:“我晓得轻重,我什么都没说,不过你那朋友再来可得告诉我啊,我必须得请他吃大餐!”
兰溪以茶代酒,和他碰了一杯。
是去年的碧螺春,刚咽下去有点涩,连带着舌头发苦。兰溪放下茶杯,说:“他不会来了。”
他的声音太过冷清,和杜宏的热情比起来,像在火焰上浇了一盆冷水。
杜宏是个商人,精明的商人,当时就看出来两个人之间的不对劲,这会儿结合兰溪的态度,他心领神会,呵呵干笑两声说:“那种公子哥儿惯常的不靠谱,不提他了!我跟你说啊,最近我包了个园子,打算做高端民宿,新买了几块太湖石,那卖石头的坑我”
每年过节没什么新鲜的。无非是聚餐、喝酒、访亲。除夕前一天,他收到了老东家苏南乐团的聚会邀请。“帮你解决一点小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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