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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见此良人》24-30(第13/18页)
印已经消下去了,红肿却消不掉。
江兰溪温吞道:“擦玻璃时不小心挫到了。”
“家务找保洁不就好了?”陈何良注意到江兰溪发白的手指头,一根一根抓起来,很心疼地责备他不爱惜自己:“你是专业乐手,你的手是拉小提琴的手,怎么能去做粗活?”
“以后不会了。”江兰溪把手指头抽出来,慢吞吞道。
陈何良瞪了他半晌,先是去冷冻室找了个冰袋,又去浴室拿了条毛巾,把冰袋裹进毛巾里包成粽子形状,一点一点地在兰溪红肿的右半边脸上碾来碾去。
唔,比贴在玻璃窗上舒服更多。
吃过饭后,书桌被陈何良的电脑霸占,江兰溪捧一本书窝在被窝里,看他操作那些花花绿绿的线性走势图。
陈何良得空了就给他讲两句,什么是噪音、什么是阻力点,什么时候收盘最合适。江兰溪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长长打了个哈欠。
挣钱速度以秒计的陈大少爷难得给人讲课,唯一的学生却不感兴趣。
他不悦地命令道:“小提琴家,去给你男人放张唱片,都快被你的瞌睡虫传染了。”
话音未落,圆桌对面响起一个不和谐的音符,“江老师跟咱们可不一样,人家三天两头上电视的人,出场费都涨到二十万了,哪里还看得上家教这种小钱?”
说话的人叫张章,乐团里敲鼓的,很久以前就和兰溪有点小过节,大街上遇见都不说话的。
和张章结怨是在上大学的时候。张章比他大两届,那时候和他们班女生谈恋爱,每天陪女朋友上课,他们班同学都认识张章。有一次兰溪和秦羽几个人去外面露营,在汽车营地看见张章和另外一个女生在一起,张章也看到了他,警告他不要多管闲事。
他当晚就告诉了那个女生,梁子就此结下。
因着两人坐对面,张章声音就更大了些,在场几乎所有人都听得到他说话。
声部长脸色有点难看,沉声道:“第一我亲戚不止是有点小钱,二十万三十万都出得起,第二兰溪去不去是他的自由,又不是搞强买强卖,你说那么难听做什么?”
张章翘起了二郎腿,不疾不徐道:“你亲戚是有钱不假,你怎么不问问江老师傍上的大款是谁?真以为明星音乐家的称号大风刮来的?”
在场的多半数人脸都黑了。搞音乐的谁没几个有钱有人脉的朋友?这就是个靠人脉的行业,从商演到私教,大大小小来钱的途径,都是靠相熟的老板牵线搭桥,一点一点打出口碑。张章这句话一杆子打倒一批人。
另外一个同事看不过去,忍不住说:“大家都是同事,没有证据的话不要乱传。”
“又不是什么秘密。”张章声音拔高了一个度,“去一趟北京就知道了,他一直倒追京城陈家的公子,上赶着做人家小三,前些天有个师弟问我最近很火的小提琴家是不是上音的校友”,
他一边说一边嫌弃地拍了拍脸蛋,语气鄙夷:“我这张老脸呀,都说不出口。”
有不少人朝兰溪看过来,兰溪淡定的饮下一口橙汁,不卑不亢的态度和张章的小人嘴脸形成鲜明对比。
“他胡扯的。”兰溪说。
这时宴会厅的门被打开,一道接一道的菜上进来,话题暂时消停了会儿,兰溪被张章搞的有点心烦,站起身跟声部长说:“我去个洗手间。”
他刚站起来,就有个女同事大呼一声,“看!窗外!”
他又不免羡慕起秦羽来。秦羽前几天跟他联系过,大概是被陈何良只睡觉不谈情的作风刺激到了,终于想起自己是个人傻钱多的富二代,于是收起滥情又易碎的心,冷着脸当了那黑长直妹子的金主。
那妹子是电影学院的,一看秦羽给钱给资源,姿态放低不少,可给秦羽得瑟坏了,自此占翻身农奴把歌唱,走路都叉着腰了。
可惜他江兰溪不仅没钱,还是个没谈过恋爱的小雏鸡,哪来的自信能笼住浪子的心。
不止如此,孙眉和方母时不时就来个视频通话。两个女人一见如故,都是搞艺术的,颇有些同病相怜,彼此已经以亲家相称。
只是私下里,孙眉谈起方母时,语气难掩羡慕。毕竟方母曾被明媒正娶过,方颂泽是方家名正言顺的婚生大公子。
而孙眉汲汲钻营至今,仍是“姘头”的身份。
“儿啊,妈就指着你和颂泽的婚事了,到时候你就是江家大少爷,姆妈就是江太太,到时候咱娘俩也学学那螃蟹,横着走!”
她说话时嘴角向上抬着的,眸子里是梦幻般的憧憬。
第 28 章 第 28 章
再回到北京,是从青岛机场。
晴空万里,一碧如洗,蔚蓝的海面越来越远。乐团统一购买的经济舱,分给兰溪的座位很靠前,几乎感受不到颠簸。
说来有趣,订机票前团长偷偷找到他,问需不需要订到商务舱,兰溪以为首席提琴手有升舱待遇,一问,才知道是“特殊照顾”。
至于原因么,当然是因为他和陈何良不清不楚的关系。
既然不清不楚,这份关照不要也罢。
烟花在高空绽放,天幕倾泻下流光,寒冬变得暖洋洋。
陈何良目的达到了,嘴角的笑就没下去过,下一个“挚爱江先生”出现时,又假装若无其事问他想不想静香。
当然想。
静香是扁鼻犬种,在高空中有窒息风险,不在航空公司托运范围,只好把它留在北京。
他本想托付给秦羽照看,偏偏秦羽受了情伤,坚决不和堂兄一起过年,秦羽为了证明自己依然潇洒,选择飞往太平洋小岛度假,于是他只好在中介app上找了个同城姑娘每天上门遛狗。
辉煌灯火下,男人朝他扬了扬眉骨,“跟我来。”
兰溪心里一紧,“静香在你那儿?”
陈何良没有回答,只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转身走入人群中。论拿捏人这块,陈少爷是最在行的,有“狗质”在手,一点也不担心兰溪不追上来。
人来人往,“陈姓富婆”成了人群中最热闹的话题,所过之处男女老少七嘴八舌议论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江先生又是如何如何的绝色美男。
兰溪恨不能用手捂住脸。他突然想起来一件更紧急的事,快走两步追上陈何良,问他:“你怎么把它带过来的?你知不知道它不能坐飞机。”
航空公司不给托运是因为风险性太高,他知道陈何良有私人飞机,什么飞机都不安全啊!
人群太密集,两个人靠的并不是很近,总有人从他们中间穿过。下一个小孩想要穿过去之前,大少爷一把揽过他的肩,灼热的气息扑到他耳朵,陈何良刮了刮他的鼻子,话里话外都是邀功:“我又不傻,爷开了一天一夜的车拉过来的,手到现在还酸呢。”
兰溪的嘴巴渐渐张成o形,竟一时忘记推开陈何良。春运的高速公路他是知道的,几乎哪里都在堵,平时从北京到苏州开十个小时就能到,赶上节假日,二十四小时能到就不错了。
陈家数不清的佣人和一整个司机班,陈何良大可以派人开车送狗,自己乘飞机过来,然而没有。陈何良选择亲自带静香回来,带回来和他一起过年。
他甚至能想象到一人一狗堵在高速上溜达的场景。
地点住在东方之门附近,一家园林式酒店,园林景观与现代建筑相融合,低调奢华,别有洞天。
星级管家热情地跟陈何良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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