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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奸臣她委身陛下后》20-30(第8/15页)
以前迟起身两刻钟。
怀月悉心帮着郎君更衣,将内宅事务打理妥当。
晨曦微现,官袍上盘旋于彩云间的云雁被那一抹天光照亮。
今日是郎君第一日还朝,马车上怀月一路陪伴着她。
时辰尚早,素日里繁华的街巷此刻仍是清静,偶尔能见到一辆同行的车驾。
怀月掌心已不知不觉沁出一层薄汗,从前郎君女扮男装在朝时,自己止不住为她悬心;而今她能堂堂正正改换回女子身份,却要以一人面对文武百官,她更是为她担忧。
容璇神色平和,甚至宽慰地对怀月笑了笑。
“总会有这么一日的,”她拍了拍怀月的手,“他们该习惯了。”
晨光穿透层云,宫门已遥遥在望。
禁军戍守,若无恩旨,文武臣工皆须在此门前下马落轿,改由步行。
怀月只能送至此处,目送郎君的身影踏入那一道巍峨宫门。
这一条入朝的路途容璇走过许多次,未曾忘记分毫。
太极殿外已等候着不少朝臣,偶能听见几句交谈声响。
清风拂过繁华宫城,当那一抹绯红色的纤弱身影出现在几人眼前时,一时叫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越来越多的臣工望向此处,交谈声止歇一瞬,很快又不动声色重新响起,比之方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曙光划破层云,映照于女郎手中所持象牙笏。
容长瑾何许人也?连日落雨,风声大作,天地间昏暗一片。
容璇吩咐向菱合上殿中轩窗,依旧安心于手中刺绣。
外间所有嘈杂,她一概未曾过问。
于殿中清静数日,手中的香囊几近完工。
玉指抚过绣样,她还是绣不成鸳鸯,唯有一对水鸭子自在地嬉戏于水间。
“娘娘,陛下到了。”
风从敞开的门中卷入,吹散了一筐绣线。
容璇神色平静:“好。”
向菱与向萍尚未收拾一地狼藉,连行礼都来不及,便被陛下挥退。
她们不敢有违,心中不免担忧。可望见娘娘沉静的眉眼,又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殿门合上,容璇坐于原处,抬眸坦然对上帝王目光。
殿中寂静许久,殿外风声呼啸。
二人一站一坐,依旧是帝王先开口:“昌平府的籍贯,有何要辩解的?”
“没有。”
一应事实奏报中禀告清楚,他的瑾儿替淮河乡里正之子应了一场科举。对面为她伪造户籍,两不相欠。
说来可笑,他倾心相待的枕边人,到头来名姓、身份全然都是作伪。
她在自己面前,可曾有过一句真话?
甚至时至此刻,她面上都没有半分波动。
“为何要如此?”
为人枪手,若是为了银钱生计尚可以谅鉴。
可抛家弃父,远赴昌平府冒籍科考又是为哪般?
士子投机取巧,为了中举不择手段。
他的瑾儿亦是如此吗?容璇将勺子轻轻搁下,微抬眼睛,淡淡说:“是这几天的事?”
臧夏说:“人家都说,这谢小姐,怕也是想进宫的。”
容璇微微一笑,轻声说:“不是她想,是大将军想。”
臧夏着急说:“娘娘,那可怎么办?”
容璇淡淡撑腮,目光落在窗边宝蓝瓶中插的白梅花上。分明才换的新鲜花枝,怎么这样快又枯萎了……她轻轻叹息道:“还能怎么办呢。”
祁涵践祚以来,宫中新人,一个接着一个进宫。她莫可奈何。
她从未敢奢望过他这般尊贵的身份,身边只她一个人;她只求她在他的心中,有那么一个角落便好。
所以三年以来兢兢业业,小心翼翼。虽说离她想要的位置,还有一点距离,……但若是做事做得好,那也说不清。
她今日气色已好得多了,不烧了,只是偶尔咳嗽。除夕宫宴的事情,她已初步有了想法,这几日需加紧筹备。祁涵的意思是,能省则省,清俭为主,不必奢靡铺张。
容璇托着腮思索着,臧夏忽道:“娘娘,程婕妤来了。”
程绣一眼望到八仙桌旁坐着的女子,她穿得素净,月白色袄子,攀着淡淡青色的缠枝莲的纹样。
身姿纤瘦,坐那儿,映着门前玉雪飞花,长廊绮柱,格外的静谧美好。
她不施粉黛已这么好看了,程绣想,若是浓妆艳抹打扮起来,该多么明艳……连她靠近这儿,都不由自主放缓了脚步,放轻了呼吸,生怕把她这样的美人惊到。
容璇抬眸看向她,盈盈微笑:“程妹妹怎么来了?”
程绣扭捏了两下:“容姐姐,你身子好些了吗?我……我刚刚去给陛下请安,顺路过来,探望姐姐。”
她望向眼前人,眉目淡淡,乌发堆云,发髻上簪着一支白玉钗子,正单手支颐,笑意温柔地看着自己。
程绣心想,那支钗已经回到她跟前了,想必是陛下亲手给的。那几日,陛下莫名其妙责罚容婕妤,但后来她一细想,虽是责罚,也是容婕妤“独一份”的呢。
她宫中的老嬷嬷说了,陛下治下严厉,处置犯错的妃子,往往从严,要么就彻底失宠,要么就彻底没命。从前的顾美人得宠,却恃宠生娇,装病欺瞒陛下,如今降为更衣,陛下再没理过她死活,都成了每位嬷嬷告诫新人的例子了。
可陛下待容婕妤的方式,却很不同。
不过,嬷嬷也说了:“这位容婕妤虽好,又在陛下心中有一席之地,却不是娘娘坐上‘那个位置’的对手。”
那时她好奇问嬷嬷缘故,嬷嬷说:“她父兄在三年前战死疆场,如今满门只她一个孤女。她是万万做不了皇后的。”
程绣想着想着,猛回了神,所以今日她来探望容婕妤,心里也是有些同情她。她也才晓得当时初次见面,她每每在人家跟前提自己家里人,委实过分了些,幸亏容婕妤她性子温柔,不计较她。
她叫侍女又拿来了一些礼物,笑说:“容姐姐,近来天愈发冷了,我这儿多出来一匹银狐皮,姐姐拿去做副围脖?”
容璇推辞一番,收下了,心里却想,可做两副暖手抄。
这些客套话说完,程绣想着,也不知容婕妤知不知道那件事,便装出苦恼模样说:“容姐姐,你在病中,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近来炙手可热的一个人?”
容璇端着茶盏的动作轻轻一顿,抬起眼望她,说:“谁呀?”
程绣睁大眼睛:“容姐姐不知?谢疏云,谢将军的女儿,陛下的表妹——”
她特意着重了后面五字,任是在场谁的目光都汇了过来。容璇思索着道:“谢老将军,何时添了女儿?”
雷电划破天际,映出女郎从容的面庞
昔日陈首辅暮年最为看重的门生,十七岁入朝为官。
陛下即位后将她流放房州,近日方新召还朝。
天光渐盛,她官服前刺绣的补子为四品云雁,意为“兢兢业业,青云直上”。
多少人的目光汇聚在她身上,容璇少有回避,身形挺拔。
在场的臣工中也有同容长瑾相识者,只不过无一人上前寒暄。
他们皆听闻过陛下起复容长瑾的旨意,甚至于这个消息私下还在朝臣中掀起过不大不小的波澜。
不单单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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