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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奸臣她委身陛下后》30-40(第10/16页)
宫中归于平静,帝王的声音散于风中:“传令下去,后日启程归京。”
禁军副都统领了圣旨,旋即退下预备。
待人走后,谢明霁讶然道:“陛下,那宸妃娘娘……便不找了吗?”
长瑾眼下独自一人,在外流离只怕不易。
天边光线一分分黯淡下去,帝王道:“她应当就在金平府中。”
谢明霁眸中讶异更甚:“那——”
他很快反应过来,依陛下的意思,城外种种布置只是长瑾的障眼法。也难怪暗卫遍寻不得。
可就算长瑾是在城中,应当无人能够接应她,不知她在何处落脚。金平府不大,挨家挨户搜寻倒也未尝不可。
帝王的声音有些飘渺:“眼下寻到她又能如何?”
“她若不愿回宫,又该如何?”
深思之下,谢明霁也失了言语。
夕阳最后一分余晖隐尽,十余年的至交好友彼此无言。
晚风吹过一树碧叶,沙沙作响。
“陛下的意思是……”
“她会回来的,”帝王声音笃定,“或许两年,或许三年。”
“朕会将她找回来的。”
圆月清辉,两度日升日落。
旭日喷薄而出时,回京的銮驾已恭候在栖霞行宫外。
如来时一般,江平巡抚携上下百余位臣工跪送。
宸妃娘娘凤体欠安,今日不曾现于人前。
耽误这些时日,原定的行程更改,御驾自金平府折返,不再往镇江、扬州。
车驾出城之际,帝王最后回望过沐浴在晨曦中的这座小城。
他两度至金平府,心境全然不同。
禁军在前后宿卫,另有一道旨意快马加鞭送回京都,尘土飞扬。
今岁太后六十大寿,陛下有旨恩赦天下。
赦免的罪臣名录中,帝王执笔新添一道名字。
原户部五品主事,容砚,容长瑾。
他将身份还予她。他慢慢地俯身,唇覆在她的嘴唇上,吮吻品尝起来。他嗓音微哑磁沉,说:“手腕怎么还青着?朕今日轻点。”
她的手臂慢慢地扶上他结实的腰背,肌肉匀称,坚实可靠,像一座倾倒的石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了。
说是轻点儿,结束一看,淤青又添了好几处。
容璇只觉腿软得路都走不了了,甚至来了两回,彻底完事以后,到净室里沐浴更衣了,已经三更天。
三更天,雪夜刮起了北风,呼啸呜咽着,刮过莽莽宫城。
祁涵纾解过,神情懒洋洋的,望了眼她,淡淡跨出翔鸾阁的阁门,一面吩咐道:“吴有禄,你派人送婕妤回宫。”
容璇一愣,下意识抬眼望他的背影,没什么留恋。她浑身上下都没了力气,站都费力,况是走路……搁在平日,她定是不会多话,可今日委实……
吴有禄像看出她心思似的,试探着问:“陛下,夜深了,况且起了风,不如让娘娘就……”
祁涵冷淡瞥他一眼,步子却没有停,意思不言而喻。
吴有禄没法子,只得叫了小太监去送。
原还想着婕妤娘娘承了宠,就算得宠了,谁知还是如此待遇——他也不免叹息一声,略有同情,想着,若封了妃,便可乘辇,届时或许不必受这行路之苦。
幽长宫道上,风雪扑朔。
有涵元殿的人在,臧夏也不敢小声嘀咕陛下的不是来,心里替娘娘委屈着,屡屡看她,娘娘却还是那般淡淡温柔的模样。
她想,娘娘是真不会生气么。
陛下分明能破例让娘娘歇在涵元殿里,这般大半夜非让人回宫;娘娘还承了恩,站都站不稳了。
她仔细搀扶着娘娘:“小心台阶,娘娘……”
好容易回了承明殿,容璇终于也支持不住,坐下来,额头汗如雨下。她微微垂眸,泓绿拿了药来替她在淤青处涂抹药膏,心疼说:“娘娘,疼吗?”
容璇的视线落在小腹处,轻轻抚摸,心想,何时才能有孩子,过几日得让太医来诊脉看看了。
她在涵元殿里探听了一番,从吴有禄口中得知,祁涵那日见过谢家小姐后,确实夸赞了她一句,当得起才貌双绝。
这叫她模模糊糊回想了一遍,却没从记忆里挑出多少他夸赞她的好话,多是些“做事妥帖”“办得不错”一类的字眼。
她轻轻叹息,躺下后,分明疲惫,被窗外风雪搅扰得又睡不安稳。
第二日一早,涵元殿却遣来个小太监,带了热乎乎的汤药过殿,恭敬请她喝药。
臧夏等人走了,又憋出气来:“娘娘,陛下光让您喝药,也不关心关心娘娘。”
容璇拿起帕子揩拭嘴角,抿唇微笑:“陛下性子冷,不擅长说那些甜言蜜语。”
臧夏更憋气了,心里嘀咕,分明就是不在意么。在意的话,光送一碗药过来,还不如程婕妤,程婕妤送吃喝送穿戴,好歹是实实在在的东西。
容璇抬起头见臧夏这般气鼓鼓的模样,便笑说:“各地的进贡都到了,陛下前些时日让我去挑选分配,走吧,去内务府。”
臧夏一听眼睛就亮起来。
去年挑的时候,她小声说想要那东海珍珠的坠子,娘娘便挑给她了。
臧夏跟泓绿两个在内务府望得眼花缭乱,蜀地的锦帛,江东的绣品,徽州的砚台,怀泽的瓷器,各色名茶,知名大画家的画作,……琳琅满目。
容璇从总管那儿接了清单一一清点,便在思索如何分配给六宫众人。
容璇先与她说了几局有意思的牌,见怀月好奇,便一一告诉她自己是如何猜牌算牌的。
荷包内鼓鼓囊囊装着她方才赢下的银锞子,她分了不少给怀月。银锞子掂在手中,沉甸甸地很有分量。
怀月怕郎君不慎撒了银钱,也仔细替她收好。
容璇脸颊有些红,望了一会儿在烛火下闪着光的小银锞子,慢吞吞道:“我在宫中时,每年都收到过一只如意金锭。”
她同怀月比划,金灿灿的,上面刻着的如意纹好生精致。
怀月拨了拨炭盆中的碳火,含笑听着郎君絮絮叨叨。
这一句话百转千回,李夫人一时都不知该先听哪两字。
道是自便,她仍旧拘束地坐于位上。
好在日光偏移,约莫巳时中的光景,李夫人总算听见了救命的脚步声。
容璇踏入屋中,第一眼先看到了堂而皇之占据自己位置的祁守昭。
他们二人目光对上,容璇不客气道:“你可真会找地方。”
话音未落,下一刻她又见到了坐于书房西侧的李夫人。
她神色一顿。
她缓缓扯出一抹笑。
锦匣打开,屋内难以言喻的气氛散去些。
阿瑾在屋中,李夫人稍稍自在些许。
她瞧着坐于阿瑾身畔的白衣帝王,她便说么,二人这夫妻扮得也忒像了些。
难不成,就是前段时日成的好事?
纵是满腹疑惑,陛下面前李夫人也不敢多话。
她取出匣中那枚金光闪烁的长命锁,知道长瑾或许有机会回京,前段时日她就将金锁送去了灵安寺开光,今日恰好满七七四十九日。
沛儿和澄儿出世之际,她都命铺中打了足金的长命锁来,愿他们平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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