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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奸臣她委身陛下后》30-40(第9/16页)
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也令她恍然……以前,哥哥也总会这样,在冬日里,替她把冰凉小手放在他的手心里,搓一搓,焐热才放开她。
他已睁开眼,漆黑的长眼睛淡淡注视她,并未说话。
这是和哥哥所不同的目光。
她被他那样注视,甚至疑心,她的小心思已经被他看穿了。
尽管她竭力装出泰然自若波澜不惊的模样同他对视,到底败下阵来。
她只得垂下眼睛掩饰自己,想从他的掌心抽回双手,但他偏偏又固得很紧。
祁涵双手间的温度,也逐渐将她的双手焐热了。
她低声说:“陛下……”
他终于启声:“风雪这么大,就在殿外干等着?不知进来吗?你跟了朕三年,朕知你一向守规矩,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是他们拦着你?若把你冷出了毛病,他们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容璇心头暂时松了口气。他应该……并不知她的小心思。
她抿了抿唇,温声细语:“涵元殿的规矩,无召不得入,臣妾也不愿他们为难。何况,臣妾在殿门前,便能早些见到陛下了。”
眼角的余光不住地偷瞄他的反应,她往他身边靠近了一步,再一步,膝盖已抵上他的腿了,他还是没有生气。
容璇心如擂鼓,也不知他的所想。嗓音益发的轻:“陛下。”他缓缓松开手,只仍旧注视她,似乎在等她的动作。
烛灯摇曳着,容璇暗暗咽了咽口水,手缓缓伸向他的玄袍系带,碰到的时候,被他按住手背。
他幽幽的嗓音忽然响起,掺杂着些不耐:“朕今日没有兴致。朕还有折子要看……你退下吧。”
容璇睁大了眼,望了眼他的身下,分明已……已经……
向菱与向萍行礼如仪,她们二人仍是明琬宫的掌事宫女。明琬宫上下一应人等皆未裁撤,奉陛下旨意将这座宫苑维持原状。
宸妃娘娘未回宫的消息不曾传出内廷,后宫中风平浪静。
陛下偶尔会到明琬宫小坐,不知何时会寻娘娘回来。
正殿中点起灯火,殿内一应陈设如常,与主人在时并无二致。
书案上显眼处好生摆着一对金锭,未曾挪动位置。侍女们定时洒扫,如意金锭在烛火映照下依旧光华灿烂。
月光黯淡,今岁新铸的一只百两的金锭被摆上了桌案,与原先的两只整整齐齐排列着,互相辉映。
可惜了,帝王默然一会儿,今年不能交到她手中,见不到她欢喜模样。
烛光缱绻,祁涵坐于她的书案前,间或翻一翻架上她读过的书。
经史子集,坊间小说,各式各类的都有,不乏用心的批注。
祁涵将从雅和苑中带回的书册手记也都存放于此,她在金平府时,翻来覆去读的都是为科举准备的书。
入朝后户部公文堆叠,她读书的习惯却未改。
而在宫中这两三年,她阅看的书更广些,更能凭兴趣。
书页上的墨字无声,唯有它们知道她的来时路。
天色渐暗,马车先送宸妃娘娘回容府。新的宅邸容璇相看了几处,尚未有十成十满意的。
她总是忙碌,帝王应一句“好”。
车驾停稳于容府前,临分别时,马车内静了静。
月光如水,容璇轻声道:“等过两日安顿下来,我们去向太后娘娘请安吧。”
祁涵望她,容璇回他以灿烂一笑。
那是他的母亲,自然也是她的长辈。
这三年他守着自己,后宫空悬,朝廷内外的压力可以想见。
但他只字未提。
侍从将宸妃娘娘的糕点送入容府中。
晚风吹动裙摆,女郎所着明蓝色浣花罗裙清新灵动。她一颦一笑间,恍如月下仙子。
落日余晖隐尽,明琬宫中重归于宁静。
陛下御驾离去,向菱与向萍从未见过这等阵仗。
“晚膳备了什么?”
娘娘问及,向菱愣了片刻道:“回娘娘,有娘娘昨日吩咐的七翠羹。”
“其他呢?”
向菱出去查看一番,一一道:“膳房晚间送了水晶虾仁,香酥鹌鹑,樱桃肉,五味蟹,鲜磨菜心,还有杏仁豆腐。”
原以为陛下要在明琬宫中用膳,故而备得丰盛些。
容璇点头:“传膳吧。”
向菱与向萍对视一眼:“是,娘娘。”
侍女按宸妃娘娘喜好布菜,容璇如常动筷,吃了一口樱桃肉。
傻子才会饿着自己。
紫宸殿中,膳食已热过三回。
帝王于案牍旁理政,秦让瞧渐深的夜色,硬着头皮入内禀道:“陛下,这晚膳请陛下多少用些吧。”
御笔划过纸面,祁涵道:“撤了。”
第 37 章 争执
一日之间,陛下出入明琬宫数次,未用晚膳便径直离去。
那般大的阵仗,又是在后宫中,风言风语极易传开。
尤其是接下来的几日,陛下再未召见过宸妃娘娘,也不曾摆驾明琬宫。
宸妃娘娘先前独得帝王恩宠,这才稍一被冷落,便格外明显。
后宫上下难免有人议论,不过言太后御下极严,没有人敢放到明面上。
文源阁中,言婉钰瞧对侧淡然读书的女郎,仿佛丝毫未受流言所扰。
巳时的阳光斜映入灯花巷中,李夫人的车驾停于容宅前时,暗卫不曾阻拦。
侍女捧了锦匣随在夫人身后,这个时辰长瑾多半在书房里读书。
见书房门半开着,李夫人叩了叩门便入内。
“阿瑾——”
后半句话语卡在嘴边,李夫人望见了书案后端坐着的白衣郎君。
他手中执一书卷,李夫人反应过来后立刻便要下拜:“臣妇叩见陛下,陛下万福。”
“夫人无需多礼。”
她是来寻长瑾,祁涵道:“夫人坐吧。”
他俨然主人家的姿态,李夫人一礼:“谢陛下。”
她寻了得体的位置坐下,长瑾的书房她来过数回,从未有这等拘谨时刻。
侍女端着锦匣立于夫人身后,有侍从入内斟了清茶。
李夫人一眼就认出来者并非容宅仆从,显然是御前服侍之人。
她小心望了望外间天色,并不见长瑾身影。
阿月想必此刻在铺中忙碌,李夫人谨慎地捧了茶盏,难不成要开口向陛下问长瑾的去向?
李夫人心中赶忙否决了这个念头,茶再香也品不出半分。
陛下语气倒是温和:“夫人自便即可。瑾儿昨夜饮了些酒,还未醒。”
“是,谢陛下。”一弯新月悬于夜空中,天幕中时而可见绽放的一朵烟花。
容璇由怀月伴着回了自己的院落,沐浴过换上了李夫人给她做的一身家常缎裙。才擦拭干的墨发松松挽成髻,簪了那枚月季花钗。
怀月瞧郎君暂时没有安寝的意思,便留在内室中陪她说话。
她剪过一段烛芯,将屋中照得更亮堂些。
她知道郎君今晚喝了些酒,方才斗完叶子戏时又饮了三两盏。
每每郎君薄醉,话都会多上许多。落日西沉,为殿宇笼罩上一层金晖。
栖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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