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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奸臣她委身陛下后》30-40(第12/16页)
  到了外殿,臧夏立祁迎上来扶着她,看到她虚弱模样,低声惊道:“娘娘,怎么了?”
    容璇沉沉呼吸着,轻声道:“没什么,回去罢。”
    臧夏又问:“娘娘,陛下是什么事呀?怎么娘娘这副模样出来了?”
    容璇微微垂眸说:“没事。也没有见到陛下。”
    臧夏吃了一惊:“娘娘等了这么久,没见到陛下!?”
    回到承明殿里,天色昏暗下来,容璇没有什么胃口用膳,只坐在罗汉榻上,撑着腮,臧夏说:“娘娘用些吧,好几日没有好好吃饭了。”
    容璇心里郁郁,委实吃不下,却想着该怎样告诉祁涵,她那时候的确不知钟世子是谁,今时今日对世子已没有旧情,心里只爱他一个。
    想着想着,愈发觉得头疼晕眩,烧了两日,反反复复的,叫她烦恼,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
    泓绿捧着药碗,小心进来,轻声说:“娘娘,药煎好了。”
    容璇望见那碗棕褐色的药,接过药碗,喉咙间又泛起作呕的滋味,连忙推远了些。
    泓绿便准备收拾走。
    她到底还是又按住了药碗,乌黑眸中泛着淡淡落寞,轻叹一声,端碗艰难喝下了。
    只是,还是喝了一半,吐了一半,模样十分狼狈。
    臧夏出去探听了一番,说晚间还是程婕妤侍奉在涵元殿,本是想让容璇好好安歇,不要再想着上赶着去涵元殿求见了。
    容璇听罢,心中却残存着挥之不去的酸楚滋味。
    躺在床上,拿厚厚锦被裹了一层又一层,夜里,不知是白日吹冷风吹的,还是在明光殿门前站的,身子格外酸胀难受,且发烫。
    咳嗽得也更厉害。
    臧夏见她咳得几乎脸色惨白,几乎要哭了:“娘娘睡过一夜退了热,白日去涵元殿回来,夜里就又烧起来,这样……可怎么好……。”
    容璇掩着唇角,乌浓的眼眸望着帐顶,只宽慰似的笑了笑:“明日大抵就好了。”
    怎知接着两三日,容璇早上去涵元殿,祁涵仍不见她;到下午或者晚间,宣她过去,却又只让她在明光殿的门口候着。
    眼望那条青玉案侧的妃子这几日来来去去换了不下四位,旁人在侧言笑晏晏,她却只能眼巴巴望着,愈发觉得真相如自己猜想那样。
    今日又在明光殿门口从未时站到酉时,日薄西山。明知他是在罚她,可他不见她,她辩解无门。
    容璇抬起袖子掩着唇角,竭力压抑着喉咙间的咳嗽,好容易压下去。听到窸窣声,回头看,是吴有禄出来了。
    她想,又到他赶她走的时辰了,便准备走,吴有禄却叫住她道:“娘娘,请进殿。”
    容璇一喜,顿住脚步,尚未说什么,望向殿中,仿佛察觉到了祁涵的视线看向她,只是被薄帷阻隔。
    她缓缓从袖中抽了绢帕,仔细拭去额头汗水,才踏入殿中。
    明光殿里除了她,还有程绣在。
    程绣近日频频出入涵元殿,已被好事的宫人们排进了宠妃的行列,就她这几日来看,程绣是实至名归。
    容璇缓步进殿,殿中燃着地龙,比殿门外暖和多了,甚至热得叫她又出了汗。过了那重薄帷,在青玉案前跪下行礼:“陛下万安。”
    姿仪礼数,挑不出什么毛病。
    她垂着眼睛,只能看到玉案下,祁涵穿的乌金靴。
    祁涵冷淡磁沉的声音响起,对程绣道:“你先回去。”
    程绣应了声退下。
    耗费七日之功,帝王读完了心上人所有手记。
    科举所用的经史子集,她皆是从赵家公子手中借得,匆匆数日便要归还。重要之处她一一提笔抄录,还因笔墨纸笔不足处处俭省。
    刘姑姑能保存下的只有这么多,余下被弃置的更不知凡几。
    书墨晕染,无声诉说着那段苦读的岁月。
    烛光摇曳,有谁能够知晓大晋最年轻的一甲进士出自雅和苑。
    身陷一隅,她唯有从书中窥得天光。
    凭着笔下的文章,她从不曾认命,直至一路立于金銮殿上。
    就好像是从泥泞中顽强生出的一朵花,世道从来不公待她,如何能苛求她有济世之心?
    何其可笑。
    一卷手书终了,帝王凝视着最后落款的几字。
    她又不单单是一株花儿。
    向下扎根,跌跌撞撞。
    她从无需依附他人而活。
    郎君离去一刻,再回来时手中破天荒拿了一枚糖人。
    容璇神色微怔。
    糖色熬得极好,亮晶晶的,一根签子上绘了两只小兔。
    模样憨态可掬,都不知从何处下口。
    雨势渐急,秋风吹得急促。
    马车内却是一派安宁和暖。
    祁涵望乖巧含着兔耳朵的女郎,她认真吃着糖画。
    她眼眶还红着。
    第 39 章   坦诚
    回到紫宸殿时,已近黄昏时分。
    殿中传了晚膳,备的皆是容璇喜欢的吃食。
    侍女在旁布菜,祁涵瞧容璇手中象牙箸动得心不在焉,夹进小碟中的菜色也未用多少。
    她面前的一小碗排骨藕汤,半晌只喝了两勺。
    “可有什么想用的吃食?点心也好。”
    撞见帝王眸底的担忧神色,只是为了一顿晚膳,容璇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似乎还是第一次,有人这般在意她有没有好生用膳。二月中旬天气回暖,余府的车队赶了大半日路,在一座茶楼外歇脚。
    这处兴和茶庄也是李家名下产业,掌柜的一早得了吩咐,为少东家留出最好的包房。
    容璇下了马车,和煦的春风徐徐吹动着她天青色撒花的裙摆。
    她近日都换了女子装束,以轻纱覆面,很合余家表小姐的身份。
    余澄初次扮演兄长倒颇为像样,二人在雅间中坐定后,余澄熟练地报出妹妹喜欢的几样茶点。
    他笑道:“这儿最特色的就是酒酿饼,一会儿尝尝。”
    容璇摘了面纱,含笑迎好。冬去春来,冰雪消融,两载光阴弹指而过。
    尚未出正月,初七那日,平阳侯夫人入宫向太后娘娘请安。
    闲谈品茗间,平阳侯夫人不无感慨:“这年节啊,感觉年年都一样。”
    上了岁数,日子都觉察不出变化。最能期盼着的,不过是儿女姻缘,享一享天伦之乐。
    言太后笑着道:“婉钰还在忙明安堂中事?”
    平阳侯夫人称是,自从礼部开始兴办女学,除了增设学堂外,明安堂、明义堂改制更是重中之重。
    毕竟与女子读书相关,世家夫人和小姐们有时宴饮上相聚,也会谈起这些事。
    与皇家的姻缘不成,她原本操心着女儿的婚事,谁知道这孩子一声不吭去求了太后,得了个六品司乐的官职,每月都有数日要在明安堂办事。
    太后素来宠着她,六品的官位说给也便给了。司乐需在宫中点卯,太后娘娘还单独辟了值房给婉钰。
    平阳侯夫人原本不赞许此事,奈何女儿对明安堂事务兴致正浓,又有太后娘娘的情面,踟蹰再三还是先不扫她的兴。
    等冷静下来想一想,平阳侯夫人忽地一惊,兴许是女儿开了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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