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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和亡夫他哥》24-30(第4/10页)
身便要入门回屋。幽暗夜色里,她跨过门槛时提起的步子不偏不倚地矮了半厘,当即一个踉跄绊在了门槛处,她的身形直直往那门后栽去。
谢让本就随在沈晏如身后,他眼疾手快地搂过了她的腰搀扶住了她,“小心。”
也不怪沈晏如会被这门槛绊倒,今日昼时,谢让见那门槛的木头已破旧不堪,泡黑发黄的裂缝布满整个门槛,故他闲来无事,一并将门槛修葺更新了一番。
但这无形间高了半厘的新门槛,让沈晏如尚未适应,又逢月下黑灯瞎火,她惯性按着从前的高度跨过去,足尖便磕碰在了新筑的木头处。
沈晏如被男人扶住时,她察觉自己腰间的力道极重,且那发热的掌心滚烫得尤为厉害,在这初冬时节,仿佛是被那盆中炭火直接紧紧贴在了她腰肢处一样。
这样熟悉的触碰,让她心头蓦地一颤,身子亦不知觉地变得酥丨软起来。她脑海里蓦地跳出一张冷峻的面容,那眸子看向她时,惯来含了毫不遮掩的欲望与灼热,几近是想将她整个人吞噬、揉进他的血肉里。
好似下一刻,这只掌心便会循着她的裙带,朝她掠夺而来。
沈晏如惊惶地呼了一口气,还未深想时,腰边那只手已抽离,迅然背到了其身后。
“主子……没事吧?”
略有沙哑的嗓音落于耳畔,沈晏如侧过头看着阿景低眉顺眼的模样,他清秀的面容上满是关切,同她眼前浮现出的那副面孔大相径庭。
腰处有些不适的温度已随凉风褪去,她摇摇头,“我没事。”
兴许……适才只是自己莫名想起了谢让。沈晏如心想,应是阿景为了扶她,紧张之际没能控制好力道,这才显得稍微用力了些。毕竟阿景算是武人,弄枪耍刀、保护她的安危是他的强项,若论细心照顾她,或许就没能那么熟练了。
却未见,谢让微屈着手指,藏在身后不可见的暗色里。
他久未触碰那柔软如棉的盈盈水腰,隔着她薄薄的衣衫,那等温软就此从掌心传来,勾扯着他压抑在心底的欲念,险些让他难以自禁地把她拥入怀中、严丝合缝地紧抱在一起。仅仅是指节连着手掌的方寸贴合,远远不够。
谢让遥遥看向破庙的中心,高大巍峨的神像矗立,饶是蛛网尘土布满,依稀能辨明神像威严不可犯的面身。
他所在之处正被神明注视着,他的心思亦在被神明审视着。
寂夜无声,谢让沉静地与神像对视。
直至肩膀蓦地一沉,谢让侧过头,瞧见沈晏如的脑袋耷在了自己身上。
暗香浮动,独属于她的气息轰然骤至,如同深渊底处伸出的无数爪牙,缠上他四肢及躯干,拉拽着他往下堕去。所谓的理智、冷静,尽数崩塌在这一瞬,破碎在悄无声息的夜。
神明当前,谢让低下头,在她发间落下一吻。
第 26 章 同住
残烛燃尽,庙内复了昏黑。
谢让吻着她的发,她身上的幽香缠绕着他的所有感官,如数不清的万千丝线,深入他的皮肉,像是要浸入他的骨髓里,控制着他步步沦陷。
忽闻衣裳摩挲的声响传来,他察觉沈晏如动了动,谢让当即回过神来,绷紧了身,顿在了原地。
若是她在此刻醒来……
想到这里,谢让浑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不……不对,不论发生了何种巧合,珣郎自始至终从未想过陷害我爹!”
沈晏如蓦地回过神来,她转而盯着草席间端坐的嘉宁,“真正杀了我一家人的,是嘉宁!”
若要细算,秋日宴上同嘉宁密会的姜留也有一份。
帮凶,他们互为帮凶。
沈晏如心头悲苦如涌,原来她身边的人都在骗她。先不论谢珣早就知晓了这些事,姜留从头至尾都在隐瞒,都在骗她。她有一瞬身处极寒,觉着自己从未认识过姜留。
喉咙里似被插入了一把钢刀,沈晏如窒息得极为难受。
冬日夜寒,她觉着自己眼里的泪许是被冻住了,又或是早就流干了,这时候她竟是哭不出来了。
倏地,一声极轻的笑传来,如同坠地的雪声,轻得无痕。
嘉宁看着姜留,唇角扬起些微的弧度,讥讽无比,“绥宁,原来你当初这么肯帮我找举世稀罕的毒药,又亲自设计做局让我入谢府婚宴杀害谢珣……是为了娶这个孤女……”
最后一处真相被血淋淋撕开,沈晏如当即望向嘉宁,嗓音颤动得厉害,“你说什么……”
姜留抿唇未言,答案似乎不言而喻。
嘉宁续连问着,“怎么?绥宁,这时候不敢认了吗?怕你的‘心上人’对你失望吗?”
沈晏如觉得害怕,连连往后退着。
她抑制不住地发抖,自己苦寻这么久的仇人与真凶,居然就在自己眼前。
发冷的感觉溢满后背,沈晏如见着姜留不再伪装、撕下假面的阴冷面孔,背离的真相摆在眼前,她忽觉这个世间扭曲起来,她开始分不清是真是假。
是姜留谋划的这一切。
是父母俱亡、她失去记忆后唯一的希望,被姜留无情掐断。
她从前声声唤着的“姜大哥”、她甚至不惜性命相救之人,撕下表面温和的皮囊后,是如此狠毒阴险,令人胆寒。
沈晏如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她将要退步绊倒在地之际,手心里被温热的力道捏得用了力,沈晏如晃眼看去,视野聚焦之处,谢让真切的面容近在咫尺,那漆黑的眼仁儿映着她的模样。
沈晏如一霎有了着地的实感,而姜留的声线陡然拔高。
“沈娘子,我帮你杀了谢珣何错之有!”
沈晏如痛苦地阖上了眼,不欲与他多言。她要如何与一个满手鲜血的人相争?事实便是,姜留谋害了谢珣。
啸然风声里,一连串急急咳嗽的动静传来,在这短瞬的沉默里极为明显。
“咳咳咳……”
商越折身下跪,扶着身形摇晃的嘉宁,“阿宁!”
视野迷蒙,他望向漆夜中已然瞧不见的神像,眸中的狂热渐渐褪去。
却是在他平复着错乱的呼吸时,一对纤细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腰身。
失去了视觉的凭靠,其余感官变得敏锐,谢让发觉她仍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钻。不多时,她已贴在了自己的胸膛处,像一只柔若无骨的小猫蜷缩在了他身处。那股幽香更甚,堪比世上任何迷药,包绕着他的四周。
彼此交织的体温越加灼热,在这鹤氅遮掩之下,覆灭的欲望又再暗中鼓动。
她终究是要把他堕入深渊的。
往常对谢让的看法犹如一面铜镜顷刻破碎,她忽的害怕,忽的不敢见这镜子后的真实模样。
她敢窥探这镜子后的真实吗?
她敢承认,她和他皆犯了违背世俗的错误吗?
她能顺着这错误的背后,沉沦在畸形的根里,堕入永不见光的深渊吗?
万千思绪缠绕在心尖,沈晏如眼前蓦地闪过谢珣的面容,喉咙哽得作痛,她摇着头,不自觉地步步往后退着。
谢让看着与她的几步之遥,没有动。
他的心思一如这满纸的“沈晏如”和遗弃的耳珰,被藏在阴暗的圆盒里,他以为,这个秘密不会有人发现,更不会有人拆开细看。他也本以为,自己可以带着这终生不会宣之于口的秘密,步入黄土里,永远不为人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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