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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是未料到,一朝窥见天日,得见者,会是沈晏如。

    他掩在心底、缝进血肉的秘密,就这样赤丨裸裸地呈现在了她的跟前,没有半点遮掩,一丝不挂,由着那双含着明光的水眸审视,她正剖开了他的心迹,巨细无遗地打量。

    谢让觉得这一瞬,他站在了高台之下,向来高傲的头颅仰望着她,骨子里更是想要卑躬屈膝地乞求她,跪在她的裙边,低声哀请。

    纵使他龌龊的、肮脏的心思被洞悉,那她可不可以,不要离开他?

    她可不可以永远留在他的身边,永远不弃下他?

    谢让盯着沈晏如眸底生出的慌张与不知所措,想要费劲抓捕的最后一丝希望也渐渐消散。

    她这样抗拒与他的关系,得来他的秘密,她一定会彻底厌弃、离开自己了吧。

    就像是证实他自己的猜想一般,沈晏如面上的不可置信逐步转变为退避,她不自觉地退着步子,将他和她的距离步步拉远,将他再次推至无人选择的境地。

    谢让喉头涩痛得厉害。

    沈晏如往后退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他的脊骨,无声抗拒着他的所有、他的一切。她不曾低下头看过他一眼,哪怕是施舍,哪怕是怜悯,与她那日狠绝地弃下自己,将解药给了姜留时无异。

    说到底,她又何曾怜惜过他呢?

    方醒时胸口伤势的疼痛尚在,随着他向前走近的动作,扯动的疼痛更甚,却是比起她的反应,谢让觉得身上的伤也算不得什么。

    沈晏如抬眼间隙,察觉谢让的脸色愈发难看,她试图出声转圜着此间气氛,“兄长……什么时候醒来的?”

    这不过是随意找来的话茬,她如何不晓,谢让是方醒不久呢?可眼下她只想要逃,只想遁去他不在的地界藏起来,她怕暴露自己的心思,更怕他开口承认他自己的心意,届时,她要如何承担起他对她的喜欢?

    但沈晏如仅是看到了他惨白无色的面庞,与衣襟下沾着殷红的绷带,她挪步欲逃的动作又再顿住,心就此软了几分。

    “我醒了,你便要走了,”谢让并未回答她的话,沙哑的声线逼沉,“是么?”

    沈晏如此刻心乱如麻,没能留意到谢让的不对劲,权当他是伤病初愈,才有些异于平常。她强作镇定地朝他莞尔一笑,客气应和着:“弟妹本是今日前来探望兄长一眼,见兄长既醒,弟妹也该回府了。”

    话落时,她朝他端正行了一礼,假作无事发生一般收好圆盒,转身正欲离开。

    却是转身的须臾,沈晏如察觉自己的手腕已是被谢让紧紧攥住。

    那腕处紧握的力道比任何时候都要大,滚烫的掌心犹如一块烙铁,她不由得使不上劲,手中捏着的圆盒就此不稳,顺着张开的指节滑落,再次摔落于地。

    沈晏如想,她和谢让又有何不同?她接连遭逢祸事,失去了所有,无人再同她嘘寒问暖;而谢让,唯一与他亲近的人,也永远长眠在了那场雪夜,自此亦无人关切他的冷暖。

    他们都是漂泊在天地的孤舟罢了。

    沈晏如低声说道:“兄长,以后有我在。”

    她可以关怀他,就像他也会在风雪里为她取暖。更不用提,这么久以来,原本她就受他相助良多。

    微不可闻的叹声里,沈晏如站起身,想要至跟前的案几倒茶,却是没能留意到脚下湿滑的地面,尽是淌过的水。

    她揉着因坐了会儿略有发麻的腿,还未提起步子,绣鞋便踩着水一滑。

    “小心!”

    水声遽然哗啦作响,像是掀起的水浪溅落在水面,滚如珠玉的声音。

    沈晏如听见谢让高喊着,她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案几边缘,后背抵在了案几的腿足处,勉强稳住了身形,没能摔至地面。

    但,她因此从背对着屏风,变成了视线直面屏风后的谢让。

    ——谢让正是从浴桶里径直站起。

    第 27 章   心虚

    狭窄的客房内,热雾涟涟,丝丝缕缕的湿气袭面。

    沈晏如将要摔倒的间隙,谢让下意识站起身想要扶住她。

    却不想,二人打了个照面,各自僵滞在了原处,宛如两尊石化的雕像。

    须臾间,沈晏如只觉自己从头到脚,每根发丝、每寸衣衫都被浸湿,稍将一拧就能拧出水来。而白雾氤氲的中间,男人不着寸缕的身躯撞入视野,隐隐约约。宽肩窄腰处,水珠连成线,滑过流利的肌肉线条,其间依稀有着数道纵横交错的疤痕。

    她灵台短暂地陷入了空白,这样的视觉冲击过于大,让她蓦地失去了思考能力,甚至觉着自己两条腿被钉在了地上,迟迟没能反应过来背过身去。

    嗒嗒,嗒嗒嗒——

    水声滴落的声响传来,挡开了弥散的热雾,沈晏如缓回神的瞬间,她惊叫出了声。

    “啊啊啊!!”

    她羞得无地自容,赶忙转过身,脸红心跳地捂住了眼。

    却是因过于心慌,另只手胡乱抓握的指尖一滑,沈晏如没能扶住案缘。

    沈晏如脱下沾着泥水的绣鞋,就着薄薄的罗袜踩在地面,入了里屋。

    循着阴沉的天光,唯见妆台前早有一位女子坐着,一身粗布麻衣,窄袖短褐,瞧着极为干练。此番女子一丝不苟地提笔绘制着手边的人脸面皮,那五官各式各样,栩栩如生,好似真的从人的脸上扒下来的表皮一般,乍眼看去,还有几分瘆人。

    沈晏如摸着自己的面骨向下的位置,熟络地撕下脸上的面皮,对女子轻声唤道:“真姐姐,恐怕得麻烦你再为我重绘一张面皮了。”“那伏鹿山本就时有流匪出没,沈氏她一家不也被因此遭了祸事吗?我如何未卜先知,知晓让儿会前去遇到流匪袭击?”

    谢父看着面色越发无血色的殷清思,挽起她冰冷的手,“夫人,让儿也是我的骨肉,如今听闻这样的消息,我如何不痛心?如何不心焦!”

    殷清思怒声责骂道:“谢初序,你认也好,不认也罢。若因为这件事,阿让回不来了,谢氏百年的传承断在你手里,你又有何颜面去面对泉下祖宗!”

    似是被戳及了痛处,谢父拔高了声喝止,“夫人!”

    “肃静。”

    一道苍迈的声线传来,檀木杖杵在地面嗒嗒的声响缓缓而至,谢老爷子现于堂内,那面容不苟言笑,极具威严。

    谢初序当即低头行礼,“父亲。”

    谢老爷子镇静问着话:“派去找寻世子的人有消息了吗?”

    其旁的仆从答言:“禀国公爷,尚未。”

    殷清思的眼明显更红了几分,她已挣开谢初序的手,偏过头去,昂着面望着屋外夜色,依旧止不住潸然。

    谢老爷子盯着谢初序:“初序,你当真不知情?”

    谢初序头垂得更低了些,“儿子当真不知!”

    殷清思睨了眼谢初序,抿紧的唇发白。

    此番谢老爷子发问于谢初序,便足以证明谢初序所行之事至少有一半为真。越是知悉此点,殷清思痛苦地闭上了双眼,她竟不知自己的枕边人会不择手段至此。

    生死不明的谢让、还有一再被针对的沈晏如……她恨不得自己即刻走出这高墙深院,亲上伏鹿山找寻二人。

    堂内陷入诡异的沉默,谢老爷子高座主位,谢初序与殷清思亦不言语。唯有明月高悬,初春寥寥的虫鸣数着长夜,越是静得无声,等待越是显得焦灼难捱。

    直至一侍卫踉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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