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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和亡夫他哥》24-30(第9/10页)
说的话都在她耳边形成了模糊不清的风响。
抬眼间,她看着离自己几步之遥的谢让,他的背影撞入视线,当下他应是在对其旁的白商吩咐着什么。
忽有尖锐的器物在暗处闪烁,夺目的银光刺过她的眼睛,直直对着谢让的后背射去。
楼中各暗卫皆忙着清理现场和盘问躲在角落的戏班子,阿景亦不在身侧,沈晏如不知从何处生出的力气,费力直起身朝谢让的后背跑去。
“小心——”
沈晏如扑在了谢让的背后,就连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这般反应,好似她骨子里有着什么力量驱使她这般做。
那直逼而来的暗器将要落在她身上时,她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是血色铺过的火海里,她抱着那道持剑而立的背影,为他挡下了砍来的斧刃。
她最后的意识,则是倒进了一个熟悉的怀里。
喧闹声里,沈晏如晃眼时,却在人群里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容。
那面目俊朗,眉梢噙笑的男子,一双眼正越过纷乱的人群,定定地看着她。
沈晏如讶然出声:“姜大哥?”
姜留唇畔衔着的笑意更深,他撇开拥挤的影,一只手背在身后,朝她步步走来,调笑道:“还以为人这般多,沈娘子看不着我呢。”
沈晏如莞尔:“姜大哥说笑了,我适才随人到这里赏舞龙,所以顾着寻舞龙去了。没想到这么巧,在此还能遇着姜大哥。”
姜留挑着眉,面作恼意,“也不知是谁误传了消息,把我也骗了过来。”
话落时,他将背着的手伸出,只见他手中捏着两个油墨绘着的面具,指节勾着面具缘处的系绳,随着他翻着面具一角的动作,红与黑的浓彩映着跃动的灯火,极为夺目。
“值此佳节,人人皆戴这小玩意,方才我远远地瞧见了你,顺手给你也买了一个,”
姜留将其中一个递予沈晏如,又压低声,“沈娘子,遮去面容,亦可以省去不少麻烦。”
沈晏如接过,“多谢姜大哥。”
她身为谢府的遗孀,常常抛头露面确实不妥。虽然举朝风气开明,寡妇同已婚女子无异,可以如常出门露脸,但谢府在京中的地位非寻常人家比拟,她行事遮掩、小心一些,不是什么坏事。
面具大小合宜,正能遮住她大半张脸。
沈晏如抬手系着面具的系带,那系带有一端似乎稍短了些,她费了好些工夫才勉强把它系在发髻旁,但始终没能牢牢地系在脑后,她只一歪头,那面具就跟着斜斜地挂在了耳边。
许是她这样子太过滑稽,她听闻跟前的姜留轻轻笑了一声,紧接着那嗓音而至,藏在周围的喧嚷里,语调温柔。
“我来帮你。”
长街阑珊处,稀稀落落的灯花晦暗,一个影子不动声色地立于昏黑里。
谢让极目着不远处的二人,绚丽的光色描摹出两道相近的身形。
姜留正捧着她的面颊,俯首朝下,贴近了她的唇畔。
第 30 章 上元
白商今夜怎么也想不明白。
那上元灯市向来吵闹,观者如堵,往年大公子都一心专于公事,闭门不出,今年却反常地朝灯市而去。更为怪异的是,大公子压根没有赏游灯市,而是藏身于人烟稀疏的昏暗地。
直至一道暗影稳稳落在大公子跟前,白商认出,这是府上跟着沈晏如的暗卫之一。
“禀大公子,二少夫人是在灯市东遇着的姜大人。”
暗卫如实详禀着,白商这才察觉了此事的关键。
适才人群中谎称舞龙来了的,疑似姜留安插的手笔,所以他才如此“凑巧”地遇到了沈晏如。如此看来,这姜留费尽心思地引沈晏如前去,委实不像有什么好的意图。
白商回想起姜留三番几次接近沈晏如,蓦地反应过来,难不成姜留对自家的二少夫人有意?
她指了指身后的白商,“白商快要抱不动了。” 阿景低头思索了须臾,“似乎,那人叫白商?是他同我说,您在这前处的巷道里。”
沈晏如颔首,“白商人呢?”
阿景答道:“他说他先回府了。”
沈晏如顿时语塞,她侧过头看着阿景来的方向,无人而立的昏暗里,静得唯有枝影摇晃,她再番重复着话,“……他把他自己的主子扔在我这里,回府了?”
阿景慎重地点了点头,“我已确认,刘家宅邸被封锁,里面官兵都撤了,那个叫白商的,也带着他的人离开了。”
沈晏如思忖半刻,回过头看向谢让,命令阿景:“阿景,将他扶起来。”与此同时,沈晏如将自己藏身在不易得见的角落里,乌泱泱的人群挡在她之前,浓重的阴影将她的身形遮掩得严实。
彼时她顺着逃散的人流和谢让分开,即便她未有心离去,那不受控制的众人之力也把她推往了另一头边缘。
她远远地看着谢让举起令牌,以大理寺的身份出面,阻止了这一动乱。他有条不紊地指挥安排着百姓们疏散,又徒手制止了凶神恶煞的奴隶贩主,夺过了其手中砍刀,此事便以无伤亡的情况下得以平息。
沈晏如不动声色地随着百姓远离着那动乱的中心,她心知,自己亦是在远离着谢让。
心脏砰砰跳得极快,逃离的机会近在眼前,她深作呼吸,悄然弃掉了自己戴着的斗笠,刻意缩着身子将自己藏于人群里。
这一动乱的意外非她所料,沈晏如见自己竟有如此好时机脱离时,她觉着这周围一切似乎都轻飘飘起来。那缚于她身上的重重枷锁,就快要被她挣开,就快要被她弃于笼里。
越是这般想着,沈晏如加紧了步子,朝着长街尽头疾步而去。
另一处。
谢让将此事交由及时赶到的府尹督办时,他四处看去,再无她的身影。
长街中心再无来时的繁华,因出了变故,小贩们各自收拾着家伙归了家,百姓亦不敢多加逗留,只余有巡街的守卫和满地凌乱不堪的狼藉。
心底那一处强行拼凑掠夺的部分蓦地被挖了去,谢让觉着胸腔里变得空落落起来,促使着他想要当即找到那部分去填补,去重新归于那个位置。
身侧的府尹依稀同他说了什么,谢让也无暇去听,自顾自地找寻着她的身影。
前处忽有一抹白纱飘动,谢让想也未想便大步流星地赶去,得见是她遗弃在墙角的斗笠时,谢让紧紧捏着斗笠一角,目光沉沉。
那斗笠上已无她的温度,连着她身上的幽香也变得稀薄,可见她弃了有好些时间了。
她还是逃了吗?
所以对她来说,真正的笼子非是梅园,也非是谢府,而是他谢让。
谢让自嘲地笑了笑。
却是下一刻,她轻柔的嗓音从他身后传来。
“咦?你找到我被人挤掉的斗笠了吗?我绕着街道找了好久。”
谢让折过身,望着出现在他跟前的沈晏如,久久未言。
沈晏如假作没能看到他的神情,那冷厉的面容上,含着炽意的眼神太烈,她敛下眼,生怕他察觉出什么异常,径自拿过他手上的斗笠,轻轻抖落着上面的灰尘。
她其实离逃脱只差了一步。
但因此处动乱,府尹带来的兵当即封锁了街道,挨个盘查散去的百姓,故沈晏如瞧着无路可走,只得折返回到了谢让身边。
上回逃脱失败的后果历历在目,在这节骨眼上,她逃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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