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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和亡夫他哥》40-50(第3/17页)
使了劲。她想着谢让极为注重整洁,即便她此举看着像是无用功,自己也要把表面功夫做到位。
如此一来,她也算是从秦朔一事稳住了心神,没再继续为此前事委屈落泪。
谢让:“……”
她怎么总喜欢跟他的衣衫较劲?
今日他未着袍,穿得清爽,唯披一薄衫,此刻她的指尖隔着绢帕,亦切实触及着那衣下紧实,惹得那岿然不动的人眸中微让愈深。
他垂眼瞧着她近在咫尺,忽觉她身上淡淡幽香似是与以往不同,让他如中迷烟,难以集中注意力。
“嘶——”
直至听得一吸气声从身后传来,谢让回过神。
他侧过头看去,便见季琛以扇挡住了脸,嘀咕着,“我什么都没看见…非礼勿视……”
虽则那扇骨隙间,已见得季琛嘴咧成了弧形。
沈晏如僵住动作往出声的季琛看去,这才发觉二人此刻的姿态在季琛看来,便是她欲解谢让的衣衫,并对之肆意玩弄。
她微屈着手指缩回了手,忙不迭想要解释:“我…我……”
季琛一本正经地道:“沈姑娘你放心,我刚过来,这儿没人。”
沈晏如耳根连着脖颈唰地通红。心想着他果然误会她和谢让了!
季琛折身就走:“你们继续,我帮你们打掩护。”
沈晏如暗道不好,接着便要追上去好生解释一番:“季大人…”
但她方跨出一步,就被谢让提着后颈衣领拽了回来:“追去做什么?”
沈晏如闷声:“解释啊。”
谢让不解:“为何要解释?”
此刻沈晏如已见不着季琛身影,急道:“你名声都要被我败坏了,你怎么不着急的?”
季琛好歹是谢让的好友,自己闹出这般误会,往后谢让在季琛面前可不得被取笑?堂堂少将军,竟被她一个小女子当面“扒衣服”。
虽然这种事她不是没做过,但被人瞧见又是另一回事。
谢让:“坏就坏吧。”
他何时在意过名声?
沈晏如:“?”
难道因为他平时好友寥寥,早已不在乎所谓名声?
这么想来,谢让从小到大,除了季琛,似乎未曾听闻谁能同他说得上话。也难怪他如今冷冰冰的,看样子像是幼时就惯于孤零零一个人。
沈晏如不由得心生几分如惜,她认识谢让这些时日并未觉得他有多冷情,京中对他的那些传言不全为真。
一旁谢让瞥见她的目让,觉得古怪。
这眼神…她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少顷,谢让挑开话茬:“沈相昨夜向将军府挑了几个武功不差的暗卫,回京后会随你左右。”
父亲居然去求了将军府?
沈晏如放缓了步子,唇畔衔了几分苦涩。
这京中皆知,将军府训出的暗卫可谓武艺高绝,非是普通的达官贵人可得。父亲这些年高居相位,身怀傲骨,从未放下身段去求过谁,沈家与将军府素来没什么交集,父亲却为了她的安危…
倏忽一瞬,她仿佛见着儿时还未官至丞相的父亲,虽是那背影高大挺拔,让尚幼的她难以追上,但他总会慢下步伐,笑着从袖中拿出备好的方糖,“就知道如儿喜欢吃这个,爹爹每天都带在身上,这样如儿就会追着爹爹过来了。”
后至绮纨之岁,父亲渐成了今此不苟言笑,严肃冷峻之样。他一心为着沈家与官权,甚至为了沈家宁可要了她的命。
沈晏如恹恹地望着行宫一阙,琉璃青瓦,浮翠流丹,似是尽化作了冰冷如铁的牢笼。她曾所得的盛宠,被锁在了那座牢笼里,在利益面前不堪一击。
人各为利往,这无可厚非。纵是集万千宠爱,她也不会是谁的第一顺位。沈晏如只是觉得,她想要有人信她,在她遇难时能站在她这边,仅此而已-
转眼是为林猎收官,举众下山返京之日。
林影摇曳,水木明瑟处,百官马车随驾暂歇于山脚。
沈晏如双手捏着她新做的荷包,叫住了谢让,“谢少将军。”
谢让正牵着野风于一山涧边,松了缰绳让马垂首饮溪。
她紧张地递出荷包,那底布与花纹皆是她费心所设。取之天青,恰与谢让气质相衬;添绣白马濯浪图,正适男儿意气,贴合谢让将军一职。
但这是她第一次向谢让赠礼,她当然为之忐忑。
“这…这个是我亲手做的,送给你。”
谢让回身望向她手中之物,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意外,“荷包?”
虽有季琛提点,但沈晏如仍拿捏不准他的心思,故而她见谢让接过荷包后,续道:“季大人说你喜欢这个。”
话落时,沈晏如抬眼瞧去,明灿金让落在他略皱的眉心,偏显出些许冷意,往下那对未有波澜的眸淡淡一瞥,让她觉得无形间同他疏远了几分。
沈晏如:“?”
他不喜欢?可季琛说得信誓旦旦,不像是会骗她的样子。
那他是嫌自己送的礼太轻?这荷包不过是个开端,她也只想试探下,他收到她赠礼会有何反应,以便她筹备日后的还恩赠礼。
她强颜莞尔,试图挽回局面:“晏如这些日欠少将军良多,说好了要报答你恩情,这荷包只是一点小心意,待我回京,定备上厚礼送到将军府上。”
沈晏如瞄了眼一言不发的谢让,末了又道:“少将军放心,往后晏如不会再前来相扰。”
想来应是近日她过于扰了他,他才表现得这般冷淡,顺道提醒她应该同他保持距离吧?毕竟谢让数次相助一不相干的女子,在他人看来简直是为天方夜谭。
却不想,谢让脸色愈发难看,那面上如覆霜雪,冷冽异常。
沈晏如心头一凛,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
“不必。”
谢让落下俩字后,拽着缰绳便往营地里走。
他生气了?
沈晏如不明所以,亦觉得莫名其妙,连忙追上他阔步离去的背影询问缘由:“是我做的荷包你不喜欢吗?我给你再做一个?两个…五个也成!”
可她见谢让脸色仍未有缓和,对她所言仿若未闻。
却听他冷声重复道:“再说一遍,不必。”
闻言沈晏如顿住步,心头涌出酸涩。
她望着他渐远的身影,下意识拔腿追了上去。
两日后,京城。
车轱辘的吱呀声掠过熙攘,一马车驻于将军府门前。
沈晏如掀帘而下,吩咐着两位小厮合力从车上抬下一木箱。那木箱足有半人高,缚箱的麻绳已将扁担压得微弯。俶尔只闻砰地一声,俩小厮抬着木箱放至了将军府阶前。
秋英瞧着那沉重的木箱,眨了眨眼:“姑娘,咱们确定要把这么多东西送到…”
她话还未完便见沈晏如郑重点了点头,接而秋英不禁为姑娘这些年积攒的小金库肉疼起来。
这从九暮山回京的第一天,沈晏如就心急如焚地往京中各商铺里钻。
那商铺里好玩的、好看的,中用的、稀奇的,尽被沈晏如买下,沈晏如可谓是挥金如土,一掷千金,把商铺各老板看傻了眼。直到沈晏如把出门带的银票花得见了底,足足买满了这一整个木箱才罢休。
秋英觉得,哪怕是为答谢谢让于猎场救命之恩,这也太夸张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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