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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和亡夫他哥》50-60(第11/16页)
可她与这近卫并无仇怨,为何要害她?她猜,这里面定有着方杳杳的关系。兴许他就是前世公主府上,那个披着太子衣裳假扮秦朔的人。
思绪纷杂之时,沈晏如晃眼见谢让耐心候在旁处,她出声道:“此事还是要多谢谢少将军,待我回府,定报答少将军恩情。”
报恩?她想怎么报?
他侧过头望向马背上,一本正经说出报恩的少女。
帮他拿剑?她那细胳膊柔若无骨,怕是剑都扛不动。
帮他喂马?野风那臭脾气,怕是会把她踢出内伤。
或是…帮他解决季琛这个嘴碎怪?
谢让觉得这似乎可行。他昨夜见季琛看着沈晏如,只顾着咧嘴笑,压根没空说话。
不过,她好像有些怕季琛,这也不行。
左思右想之际,谢让未想出个所以然,索性又问她:“现刺客身份已查明,你打算…”
话未完,风来疾步赶到:“主子,有人来了。”
沈晏如心头一紧,正欲下马,却听低沉的嗓音传来,“别动,继续。”
继续?继续什么?
她怔神之时,见谢让轻拍了拍马背,即刻会意。
不论来者是为何人,她无需心虚。她堂堂正正,今日来此,只是借谢少将军的马练习骑术,并无出格之举。
旋即谢让留她于原地,孤身走出林外,遥遥便见泱泱侍卫拥护的中处,来者头戴紫金冠,身着朱红蟒袍,正是太子秦朔。
“谢少将军,真是赶巧。”
沈晏如假作没能看到他的神情,那冷厉的面容上,含着炽意的眼神太烈,她敛下眼,生怕他察觉出什么异常,径自拿过他手上的斗笠,轻轻抖落着上面的灰尘。
她其实离逃脱只差了一步。
但因此处动乱,府尹带来的兵当即封锁了街道,挨个盘查散去的百姓,故沈晏如瞧着无路可走,只得折返回到了谢让身边。
上回逃脱失败的后果历历在目,在这节骨眼上,她逃离的可能性并不高,届时反而会触怒谢让。
出神之时,沈晏如便觉腰身一紧,视野陡然翻转。
“你……”
她话还未完,谢让三两步把她抱进了马车里。
男人的气息轰然骤至,那急切的、像是在确认的吻衔在了她唇边。
第 57 章 车厢
兵甲抖动的声响越过云霄,得令调配而来的官兵鱼贯而入,很快封锁控制住了整条长街,其间两道身着官服的人影从容指挥着长街处的官兵。
身处人影中心的府尹甫安排完毕,抬起头正欲同谢让搭话时,发觉谢让已匆促离去,唯余一个游荡在长街处的背影。府尹摸着下巴喃喃道:“这谢少卿今日怎的怪怪的?”
府尹身旁的官员闻言,搁置下手里记录的簿子,眯着眼看向远处的谢让,“虽说谢少卿素日里也是这幅不易相处的模样,但今日好像格外的冷淡。而且……他更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正好巡兵都过来了,去问问谢少卿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府尹抬起衣袖指着,言语细缓地交代着手下,“此次京中市集这一闹事的,多亏谢少卿在,及时阻止了这一动乱,否则要是出了人命,事情闹大了,我这乌纱……”
却是话至一半时,府尹的话戛然而止,“帽、帽帽——”
那声音活像喉咙里卡住了什么东西,使得他下一个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场面还颇有几分滑稽。
正专心听着府尹交代事项的官员不明所以,奇道:“大人,帽子怎么了?”
只见府尹双眼瞪得极大,似是极为震惊,官员转过身,循着府尹的目光看去,便见谢让猛地将一女子横腰抱起,旋即动作利索地钻入了马车内。
府尹拍了拍有些出汗的额头,像是在确认所见是否为真,他好一会儿才艰难地吐出四个字,“活见鬼了……”
能有朝一日得见谢让近女色,这确实和活见鬼也没什么区别。
抓住了她胡乱挥舞着的手腕,五指微张,将她的双腕紧紧扣在了车顶。
沈晏如想要动弹已经做不到了。
她奋力抽离着,却于事无补。来回晃动的马车搅得她视野不清,让她难以看清谢让的面容,唯有那双深藏情意的炙热双眼,正毫无掩饰地望着她,其里暗含的情绪,似是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心尖生出怯惧之感,她害怕得紧,心脏跳动得遽然。沈晏如想要逃,逃离这样过于浓重的目光,可她无论如何退缩,周围都将她禁锢住,她只能生生受着。
谢让看着她良久。
她的面容楚楚可怜,含着水雾茫茫的眸子带着慌乱,因马车行驶时的颠簸,颤得愈发厉害,谢让觉着自己仿佛陷入了那湿漉漉的眼睛里,湿泞得发潮,如同是春时还暖的蒙蒙细雨,浇淋了他一身,温热,黏糊,又因滋生着万物,那等欲望也由此涌动着,亟需破土而出。
“沈晏如,沈晏如……”
他一遍遍吻着,低哑的嗓音声声唤着她,第一次像这般含着诸多道不明的复杂情绪,不安的,躁动的,情切的,又或是怜爱的。
沈晏如觉得自己浑身快要散了架,身上每块骨头和皮肉都不再属于自己,被颠簸的马车反反复复地扯动着。
男人的身影落下,骤然升高的温度溢满整个车厢。浮动的幽香与安神香的气息交织相融,彼此淌就的气息被强行贴合在了一起,一道怯惧,一道急切,马车行过安静无人的街巷,亦行过另处繁华喧闹的市井,来回更迭,每一次不平的颠簸都让她无比震颤,极致的感官冲刷着所有。
独留白商在外驾着马车,他望着前处若隐若现的谢府一角,吞了吞唾沫,又再拉着缰绳引马折回,绕着大大小小的道一圈又一圈。
第 58 章 游船
夜凉如洗。
晓风院内,除却值夜的仆从皆已回屋就寝,稀稀落落的守卫杵在院内各处。
冷白月光越过檐角,落在廊庑下的朱栏边。忽有一道轻不可察的风掠过,竹影倏忽摇晃,像是有人从中经过的动静。
倚在一旁的侍卫闻声偏过了头,持着腰刀,面带狐疑地往暗色里走近打探,又再发觉唯有一两只野兔钻过,并无其他。
卧房处的灯盏如豆,泛着昏黄。
沈晏如正端坐于案前,指尖拈起银针,埋头绣着纹样。
屋门似是被风推开了些许,旋即听闻一不疾不徐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便是不用回头去看,她也知是为何人。
自那日谢让允她去市集闲逛回府后,沈晏如察觉谢让有些微的变化。
雨初歇,夜凉如水。
相府门前,马车徐徐停下。秋英搀扶沈晏如下车时,见她耷着双目,面容萎靡,似是精神不济,而秋英只当沈晏如是舟车劳顿所致。
虽说秋英本是奇怪谢让为何会出来亲自驾车,但想来应是一路颠簸,这位少将军忍受不住了。
秋英反倒是为此松一口气,若非相府马车坏了,不得不搭乘谢家的马车,自家姑娘那般柔弱和善,与一男子同处车内,被人欺负受了委屈可怎么办?这着实让她放心不下。
哪怕那男子是京中盛传其清心寡欲的冷面将军,秋英也对此心存怀疑。
这世间男子,动情起来不都一样么?她见的衣冠禽兽多的去了。
清心寡欲?不过是没尝得滋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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