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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和亡夫他哥》60-70(第9/20页)
却听极低的笑声传来,“一双手换两条命,这是再值得不过的买卖。何来后悔一说?”
转眼便至沈晏如携谢让回府的日子。沈晏如想着如今自己寸步难行,时刻看人脸色下饭足够令她心烦意乱。
眼下还被所谓的娘家给自己添堵。
若非前世的抗压能力强,恐怕她也要重现原主跳河之举了。
她顾不上回沈府,派人将回门礼捎回沈府后,她便催促着马车掉头前去扶摇书斋。
至书斋时,沈晏如只见青瓦碎落一地,断裂的残木在地上歪歪斜斜,书斋的门扇半挂在檐下,摇摇欲坠,金色的匾额只剩残骸。滚滚沙尘扑面而来,站在狼藉中心的祸首正是沈黎,他举着铁锤,朝那匾额上“扶摇书斋”四字重重挥下。
随着一声匾额碎裂的巨响,沈晏如终于忍无可忍,用力甩开欲拦着她上前的家丁。
沈晏如夺步上前,不留余力地推着沈黎,嗓音已是气得抑制不住发颤:“沈黎,你简直是个疯子!”
沈黎往后踉跄了几步,险些被绊倒在地,其旁家丁赶忙上前扶着,他才算站稳脚跟。他本是极为恼怒,发觉来者是为沈晏如,甚至瞧见沈晏如盛怒的神色时,沈黎尤为满意地看着支离破碎的匾额,笑得诡异。
他挣脱掉家丁搀扶的手,挺直背站起身,装模做样地拍了拍沾了灰的衣袍,吊儿郎当地扫了眼四周,轻笑道:“沈晏如,你不是想要书斋嘛?喏,今天我是来收拾东西物归原主的。砸掉的这些都是本少爷当初真金白银掏钱修缮好的地方,反正也带不走,索性毁了便是,你也别在意。”
沈晏如衣袖内藏着的手已攥得极紧,她转头看向一片狼藉的书斋,只觉今日若再不给他些教训,恐怕自己将来都会被这目光短浅崽/种的拖累。
她试图深作呼吸平复内心,可是越是如此,她便越是恨不得立马宰了这孙子。
“沈晏如,不瞒你说,本少爷原本打算把茶楼拿到手后,连同扶摇书斋改成招待京城弟子们的玩乐之地,结果你去死又没死成,还非要嫁给那病秧子,”沈黎仍旧端着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态度,“这几日那些贵公子在背地没完没了羞辱我,闹得爹爹要挨家挨户送礼。你不是想要吗?行,我拿不到的大家都别想要。”
沈晏如冷冷道:“我以为你先前只是少了读书的头脑,今日一看,我看你是少了脑子。”
“你!”沈黎瞳孔骤缩指着她。
沈晏如指着已称得上是废墟的门前,寒声道:“你我脚下踩着的是京城书堂聚集之地,你用那双毫无远见的眼睛看看这四周,是你能当作玩乐的烟花之地吗?”
沈黎闻言朝周围巡视了一圈,回头嘲笑道:“你少在这蛊惑人心,本少爷常年在此,难道不比你了解四周学子们的喜好吗?”
闻及此,沈晏如嗤笑一声,瞧着他无知的模样。
沈黎目光顿时动摇起来,被她的眼神看得心慌,不由问:“你笑什么?”
沈晏如瞥了眼他下意识紧贴起的双脚,看破他此刻的局促,笑道:“沈黎,试问中书六部,谁人敢审你提报的改建批文,以你如今这副游手好闲毫无功名在身的处境,能这般胸有成竹,是靠着父亲保你呢?还是靠着你的狐朋狗友们保着你?”
“我……”沈黎结舌着说不出话。
沈晏如丝毫不给他再言的机会,慢慢走近他,逐字逐句说着:“此处在先帝年间,曾以扶摇书斋为中心向四周圈起隶属京城才子栽培之地,朝中六部、文武百官,从这区区方圆十里内的书斋里层出不穷,因此才谓一句且谈桃李满天下,不过扶摇十里处。一旦扶摇书斋成了烟花之地,他日也就成了你葬身之处,蠢材!”
后半句话,她几乎是逼近在沈黎的跟前,沉声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量说出。
只见沈黎身形一晃,他面容化作前所未有的惊恐,躲着沈晏如洞察的双眸,朝身后连忙退去几步,撞到家丁的身上。
似是受的惊吓不轻,还未待家丁伸手将他扶着,沈黎回身朝身旁围上来的众人推开,恼羞成怒下胡乱踢着四周的家丁,仓惶吼道:“滚!都给本少爷滚!”
因起争执,四周聚集了不少百姓围看,沈黎猛地扒开一个缺口,慌不择路地欲往巷道里钻去。
但沈晏如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她开口喝道:“站住。”
沈黎始才察觉自己跑错了路,拽着家丁又折返至另一边。
沈晏如问道:“想去哪?回去找爹告状吗?”
此刻的沈黎就像那日被吓到的黎小娘一般,欺软怕硬的性子暴露得明明白白。
沈黎厉声道:“沈晏如,你给本少爷等着,日后这账绝对和你一笔笔算!”
“好啊,我等着。”沈晏如丢了个无害的笑给他。
自那夜大火之后,兴许是对方没能得手,怕沈晏如有所防备,再加之朝廷差人助寺庙修缮援派了不少人手,沈晏如与谢让过得还算顺遂,并未遇着什么险事。
回府的路上,沉默多日的系统忽的发了声:【宿主,由于扶摇书斋的逐步完善,接下来的任务是为隐藏任务,随着你的历程而触发。】
“这也太随心所欲了吧……”沈晏如忍不住吐槽道。
【这个便要看你今后的发展方向了。由于程序设置,系统暂时不能给你透露太多,希望宿主能够理解。】系统说完后,便陷入了沉寂。
厢房内,谢让抬手指了指案上堆砌的一应卷宗,“这是夫人此前要查的东西,原本上睿山之前便想交予夫人,但那会儿你身处扶摇书斋。”
沈晏如顺着所指望去,奇道:“这是?”
“夫人不是想知晓那乞丐的由来么?那会儿我听夫人说,那乞丐是由于家中变故而不得科举才四处流浪。除去一些特籍人家,这便是近十年来由于各种罪名被剥夺了科考之权的门户卷宗。”
谢让解释着,而沈晏如犹疑不定地望着那案上的卷宗未上前,他便即刻会意了她的顾忌,淡然一哂:“这可不是我从父亲那里偷来的,是我这些年闲来无事,随笔记录的。不能说是毫无遗漏,但应当也与吏部的记载差不了太多。”
沈晏如松了口气,随之往案处坐着细细翻阅着卷宗。那其上小字密密麻麻,记录得尤为详实,大到牵扯命案情节严重者,小到科举中作弊者。
而据七叶的情况来看,他应是受家中那场变故牵连,这样的案子不会是小节小闹,排查起来也很容易。
而待夕阳西沉,府上丫鬟送来晚膳之时,沈晏如始才将手头的卷宗一置。因为她不仅一无所获,连相关联的案子都没能查到。
“难道是我想错了?”沈晏如质疑起自己来,系统当时言之于她,七叶终生不得入仕,而她瞧着七叶尚且年轻,故而便将其与被剥夺科考之权挂钩。
谢让见她垂眉苦思半晌,便知此番查卷宗并无结果,“我尚未见过那乞丐,不知是为何样。夫人可否与我细述他有何特征?”
沈晏如摇摇头,“他将自己打扮得比街头流浪汉还脏,根本瞧不见原本是何模样。”
谢让接言道:“那多半是怕被人认出,这样的人,不应是籍籍无名之辈。”
可系统提供给她的人才皆是尚未发掘的人,怎会此前有名呢?沈晏如反复回想着与七叶的短短几次交集,其特征、动作、反应再三从脑海里回旋。
她蓦地想到一点,程如宁的武功放眼整个京城可谓高绝,却能够让七叶成功碰瓷且与其大打出手,便证明他并非只是单纯的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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