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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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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如今我们已有阜叶营与少半禁军在手,不愁逼宫无援。可他宋诀陵如若真要反,纵然手握龛季营恐怕也掀不起什么大浪。——魏千平近来如何?”

    “就那样,病怏怏的,却怎么也死不了。”许渭捏了自个儿的胡须一把,“说到宫里,近来那倪徽失了恩宠,已不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只怕日后再不能探到什么好消息,咱还是快些换个阉人罢!那范拂我瞧着就不错!”

    “范拂?不行!”白仁道,“那人是范栖养的儿子,从前范栖的嘴巴比宫墙还硬,正因如此才深得先帝欢心。范栖那老油子多半也会把这法子教给他儿子,你我找上他范拂,无异于自投罗网!”

    许渭用舌头剔齿,啧了声:“可真麻烦!”

    魏盛熠适才敷衍地挟上一筷后便停箸吃酒,听着桌上那二人七嘴八舌也不插话,良久才又看向许渭道:

    “许大人,史家那事,您做的没错,可如若那赵汾狗急跳墙,您此刻恐怕已被锁进大理寺狱了!大理寺狱里头百家伸脚久泡不收,一闻全是腥臭腐烂。您听过大理寺少卿付溪的手段没有?大理寺后头常堵的那条臭沟,塞的全是他砍下的残肢断臂。——大人您下回行事,还是小心为妙。”

    许渭咕咚咽下一口唾沫,手抖得握不住筷,只能搁筷拭了汗,结巴道:“多、多谢王爷提醒,下官来日若有了主意,定先同您商量。”

    “对了。谢家一事可有何蹊跷之处么?怎么至今还有人提?”魏盛熠偏头问道。

    “不知是谁又吃饱了撑的要吓唬九家呢!上朝时那些个昏官不分青红皂白给宋小将军扣脏帽,骂他装神弄鬼吓唬人……下官倒觉着不是他。”

    “嘁!你说不是就不是么?你有个屁的根据!就单看宋诀陵那轻狂无礼样儿,我看就是他干的好事!”许渭轻蔑地说。

    “枢成元年承谢王之恩者,哪一个不感激涕零?他可是当年整个朝堂的恩主!渴望报恩者千千万万,怎么就一定是他宋诀陵?——也对,你怎么会知道这恩情有多深,你当年还在许府里头混吃等死呢!”白仁反唇相讥。

    “你个……”

    许渭刚要骂出声来,便赫然撞了魏盛熠那对眸子。说来真是奇怪,那双瞳子当中花色,分明檀褐更广,瞧来却是绿幽幽的,活似那些个要吃人的恶狼。

    蘅秦狼子名不虚传。

    许渭的话噎在了嗓子眼,只能咬牙垂了头。

    “没人会想到谢王那么一个忠义之士,行过十五载竟会成了乱臣贼子!”白仁见那许渭无言,先是幸灾乐祸,继而想到谢封际遇又叹起气来,道,“谢王谋逆已是板上钉钉,咱们还是别谈了罢!”

    许渭人机灵,一下便又逮着了话头,道:“唉!真不知那谢封在想什么,他都封王鼎西了,荣华富贵还不够他享?”

    “鼎西穷得要死,就没几户钟鸣鼎食的人家!当年我在鼎西当了一阵子县官,谢李双王都在饮风吞沙,何谈大富大贵!”白仁忿忿道。

    “嗐!聊死人可晦气!”许渭见讨不着好,要岔开话题去。

    白仁却恼怒地瞪了他一眼,骂道:“你许家祖上全是活人?你逢年过节拜的不是死人?说什么晦气不晦气?!”

    许渭一时间自辩不得,只好讪讪灌了杯酒。

    “是么?”魏盛熠没管二人后头争论,反捉了前言继续问,“听白大人意思,是觉着这谢封乃被逼而反?”

    “是。”白仁道,“……算了,聊这事儿干嘛?如今当务之急解决洛皇后的事儿。”

    “那人怎么了?”许翟问。

    “能怎么?有喜了!”

    “什么?!”许渭拍桌起身,急迫道,“你瞧过御医和宫人没有?可有能够下手的地儿吗?!”

    白仁尖声:“我瞧?你怎么不瞧?!我告诉你,在这些地方动手根本没可能!今儿那些个御医软硬不吃,至于宫人,不是从洛家跟来的丫鬟,那都根本近不了洛皇后的身!”

    “坐山观虎斗罢。”魏盛熠启唇。

    那白仁和许渭愣了愣,都笑起来:“王爷好计谋!”

    魏盛熠这是要等太后动手。

    ***

    几日后,那洛皇后怀了龙胎的消息不胫而走。坊间津津乐道,那些个心高气傲的太学生更是按耐不住,一个个的都挤进茶馆酒家信口开河,大谈国政。

    宋诀陵跑茶楼吃茶去时,恰好撞见过那么一回。

    楼下一干太学生张口闭口皆是龙子已定,如今若留着歧王那蘅秦贼子,只怕会从中作梗。他们这些有识之士皆应披衣戴甲,血溅歧王府!

    宋诀陵的桌恰好挨着茶楼二层阑干,他垂眸瞧着那群太学生,满脸戏谑:“一群只在经书里读过大义的井底蛙,还真以为自个儿能改天换地!”

    “公子,那些太学生亵渎歧王,以下犯上,来日叫衙门逮了,治重些恐怕要杀头,可要属下到下边跑一趟么?”栾汜道。

    “别,”宋诀陵笑道,“你拦了,谁唱戏给我听?”

    一人立在宋诀陵桌前不远,他将手搭在木阑之上,俯视着下头高声语天者。

    那人虽着一身绯衣,通身却不见半分血色,初看还叫人觉得漂亮清秀,再看唯觉可怖病白。

    他沉默良久,忽而像是发了狂,只对准了那群吆喝着的学生,掀了茶盖儿便将温茶迎众人头顶泼了下去。

    楼下霎时如若炸了道惊雷,三十余太学生不约而同地口含咒骂看向二楼。

    宋诀陵吹着茶,按兵不动。

    他原以为那林题会落荒而逃,但那人儿一动不动,如旧立在那儿,恹恹地朝下望。

    原先还骂骂咧咧的诸人,在看清泼茶者为于太学久负盛名的林题后,皆哑了声。

    林题开了口,却不是宋诀陵设想的细如蚊蚋,而是铿锵有力。

    “这么多年读的书是半点没进脑,动不动就要这死要那活的,‘仁义礼智信,温良恭谦让’你们都学到哪里去了?!”林题怒喝众人,“你们想过没有,血溅歧王府,溅的究竟是歧王的血,还是你们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之血?不吃点教训,一个个的真把自己当普救众生的大佛?!!”

    太学生纷纷垂头,不敢瞧林题的眼。

    “还嫌时局不够乱?!”林题道,“你们不知杀人该当何罪么?你们把歧王杀了,史书上只会给你们记上一笔‘昱析三年,三十余名太学生擅闯王府,行刺歧王,半数斩刑,半数绞刑’!”

    “老子告诉你们!这茶老子没泼偏,泼的就是你们这群傲气有余,意气过重的昏聩子弟!”

    林题把茶钱结了,甩袖离开,留了一群太学生尴尬地吞声收拾起衣裳。

    宋诀陵拊掌,笑道:“这林题么,真是有趣!”

    ***

    巡查京城的金吾卫大将军方铭赶到茶楼之际,那聚首嚼国事的太学生们已近乎散尽,只剩了几个异常狼狈的,还在拧衣甩发。

    方铭抬头瞥见仍在吃茶的宋诀陵,还以为是他的功劳,故而远远作揖道:“宋大将军今日实在是帮了大忙!末将感激不尽!”

    “谢错了人。”宋诀陵轻飘飘地说。

    “什么?”方铭问。

    “您来迟一步!您要谢的是林询旷,林侍郎,不是我这看戏的闲人宋落珩!”

    第028章 安龙脉

    一人在那金雕木漆大佛龛前跪着, 手搓念珠,阖着眸子念佛,身旁还立着抹俏色。

    那堇汾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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