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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一客栈熬段时日的,但眼瞧自己今儿披着一身的甲,忧心住的时间长了会碍着人家做生意,便去了一家常去的酒楼厢房里闷声吃酒。他打算先熬过这夜,待明日置办了些常服后再做打算。

    他方吃酒没一阵子,便听自个儿那厢房的门被人从外边推开了。他脸正疼着,也懒得瞧来人,只道:“谁劝我都不顶用!我不久后就随阿娘姓‘颜’,宁死都不再踏入那腌臜沈府!”

    “哦?”那来人笑道,“姓‘颜’好啊!我颜门代领风骚,不知叫多少高门大族可望不可及。”

    沈长思听着声,辨出来人,冷哼一声,道:“你怎么来了?”

    “姑母托人到颜府跑了一趟。”那大理寺卿颜阳雪笑道,“她原是想唤几个人下人去寻人的,我爹担心他们不知你性子,会误事,便把我踹出府来寻你了 。”

    沈长思闻言只默默给自己倒了杯酒。

    “见着你风华绝代的表哥不乐得手舞足蹈就罢了,怎么还耷拉着这样的脸儿?那桃花眸子可都不勾人了!”那颜阳雪见沈长思不怎么搭理他,又道,“你记得罢?小时候同咱们玩的那些小姑娘可是个顶个的漂亮,谁料她们竟全被你和阿念的那双桃花眼吸引去了。我当时一边气得想哭,一边想着要从你们里面挑一个挖一双过来呢!”

    沈长思淡淡瞧他一眼,灌了口酒,“安慰人不是像你这样的。”

    那颜阳雪拉了个椅子来坐,又掰过他的脸儿瞧了瞧,“啧!瞧你这脸!又被你爹打啦?不该啊……可是沈府里头又出什么大事了?”

    “家丑不可外扬,我才不同你说。”

    “爱说不说。”颜阳雪抬手给自己倒了杯酒,抿了一小口,又勾唇笑道,“不说不给你姓‘颜’!”

    颜阳雪不胜杯杓,平日里那跟酒有关的东西一概是不大碰的,今个儿为了哄他表弟,算是豁出去了。

    那沈长思见状嘴角这才有了点儿笑,“颜大人这‘一杯倒’还敢来挑事儿么?”

    “来颜府过几天如何?嗯?我们金贵的左羽林军大将军?”

    “不碍事么?”

    “碍个屁的事?”颜阳雪舔舔被酒烫的发红的唇,“你和阿念从前每回离家出走不都去的颜府?我爹疼你俩不疼我,老是拿拳头揍我,却总夸你俩,所以小时候我总打你们夸我自个儿。”

    “你小时候是不是真有点病?”

    “懂不懂说话……懂不懂?”颜阳雪用指戳了戳他的脑门。

    沈长思这才暂抛忧愁,笑开了些,“正好,我好长一段时间没见着舅父了。”

    “挺好……恰好这脸毁了一半,这么瞧来还能衬得我比较好看。”

    “……最近大理寺碰着什么大案没有?”沈长思顿了须臾,又道,“你怎么整天身上不带点腥气就不甘心?”

    “你佩容臭,我佩血囊!”颜阳雪道,“我每天若身上不沾点腥回去,全家人都觉得我没干事儿!”

    “今儿还这样?”

    “你沈家瞧不起武官,我颜家瞧不上文官,沈文颜武可不是说说罢了!”那颜阳雪的脸被酒催得有些红,“我们颜家是靠拳法起家的,可惜颜氏拳法我是一丁点儿都没学会!武将嘛,不会喝酒的少啊!可好巧不巧我这么个长孙文里文气也就罢了,还不胜酒力……你说他们能不嫌弃我么?”

    “各有各的霜,各有各的光,在我眼里颜家可比沈家有人情味儿多了。”

    “是罢?我也这么想!”

    “你!”

    “你什么你,我是你表哥!”

    沈长思怏怏瞧了他一眼,还接着吃酒。

    “脸儿疼不疼?”那颜阳雪又探头瞧了眼沈长思的脸,这回还伸出了手。

    “别碰!”沈长思道,“我玩刀的。”

    “你是我表弟!”那颜阳雪轻轻抚了抚那红肿的肤,好一会儿才略带心疼地收回手来,“这几日大理寺虽说没碰着大案,但也算不得清闲。这不快到冬天喽,小贼都开始谋生计了,整天审这么些个飞贼可真真是无聊得很呐……嗐!自打那宋落珩和季况溟离京后,这坊间的有趣故事可不知少了多少!”

    “说到这儿……”沈长思侧眸观他,“宋落珩母族是谢家这事你知道么?”

    颜阳雪含糊地应了声,“魏風一十五年我都多大了?要当文官的人怎么能连这事儿都不知道?”

    那沈长思叹了一声,“十一岁大的孩子就因这满门抄斩的事儿没了娘,也真是可怜!”

    “可怜不能当饭吃啊!套上余孽这词儿的,都不可怜。当年谢家欠了鼎州多少人命债,一家家断子绝孙的,凭什么他谢家能留后?”那颜阳雪把自己抿了口的酒推给沈长思,“乖弟弟,这酒帮哥哥喝了?颜家最忌讳杯中酒不饮尽,可我又是真喝不了,再喝下去你就得把我扛回颜府去!你帮帮哥啊……”

    “你是生来克我的罢?”

    “什么话!”

    “等我见着我师父了,叫他给你画张符贴你脑门上,给你破破命,省的老克我!”

    “你师父不是剑士么?怎么把人家说得像个道士?”

    “还不许人身兼两业了?”沈长思笑道,“哎呦,我是真想我师父和我师弟了!”

    “你只喜欢弟弟不喜欢哥哥是罢?”颜阳雪笑岑岑的。

    “你怎么知道?”沈长思笑道。

    “你这小子!对了……你听说震州与缱都边界那事儿没?”颜阳雪撑着脸儿,将那杯酒给沈长思推过去。

    沈长思没大反应,还问道:“怎么了?”

    “你沈府里头那个先总管死了!”

    “死了?”沈长思故作惊诧状。

    “死了!见到那尸首的人都说他像那竹筛子似的,身上都是孔!”那颜阳雪眯起眼睛来观察沈长思的反应。

    沈长思还装着没瞧见,只端起颜阳雪的那杯酒一口饮尽,道:

    “现在哪儿都不叫人心安,那老总管先前离开沈府的时候还好好的呢!突然说要归乡,我还觉着奇怪,今儿这般更怪异了!”沈长思咽下酒来,又道,“对了,他身上那孔是针孔还是箭孔啊?”

    沈长思转过头来,正对上颜阳雪的眸光。

    二人相视而笑。

    第057章 驯北狼

    宋诀陵拿长指轻捋那人的发, 又慢条斯理地拿另一只手挑起帷裳,斜眼朝外头瞧了瞧,道:

    “侯爷醒了么?赶巧了, 还有约莫一刻钟便该到了。”

    季徯秩不知何时睡倒于宋诀陵的怀中, 舒开眼时恰巧对上宋诀陵那双幽深凤眸。他扶着额起身别了宋诀陵的怀,粗粗道了声谢后便垂了睫, 压下那被惊梦逼出的黯然神色。

    “做魇梦了?”宋诀陵道。

    “可是梦呓了?”季徯秩未答反问,蹙了眉黛。

    “这倒是没……只是眉头一直锁着, 叫人瞧着很不痛快。”

    季徯秩模糊应了声, 那声音有些哑, 带着些莫名的哭腔, 宋诀陵垂眸看, 那阖着眼的喻戟也忍不住睁眼瞧,却一同撞上了那侯爷爽朗的笑。

    这仨人皆有八面玲珑的本事儿, 是胸怀城府的“笑脸人”,好似皮影戏里头的人偶, 只叫人瞧灯影, 不叫人瞧骨皮, 心里不愿叫人明白的仅靠嘴是问不出来的。

    喻戟与宋诀陵于是心照不宣地别过脸去, 没再开口。

    距余之玄自戕之日已过了近一月, 仨人将心绪掩了掩, 挂着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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