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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君为客》110-120(第8/15页)
顾话好话坏,像个烂流氓般直言直语。
心上人同其竹马比翼连枝,许未焺自个儿却雌伏万岁身下,不久前又闻叔父谋逆问斩的噩耗,听闻是跪了一夜空手而归。他身子上背着一箩筐的白事,怎么还能有心情吃这喜酒呢?委实可笑。
宋诀陵想着。
喻戟笑意不改,却不怎么搭理人,许未焺同宋诀陵并不熟识,如今性子收敛不少,得了冒犯也只抱拳敷衍道:
“好歹是一块儿长大的好兄弟成亲,怎么能不来?”
“陛下不来?”宋诀陵似笑非笑。
“他能来?”喻戟耐不住抬了眸子。
“也是。”宋诀陵挑了半边眉。
季徯秩一桌一桌地问候,最后才行至他们仨人那儿。他这婚宴备的酒烈,到他们那桌时宴上客已经多半醉倒在桌。
季徯秩不慌不乱地倒了一杯酒打算敬宋诀陵,那喻戟却哼笑道:
“新郎官,还想着要敬酒呢?这儿姓许的爷醉得快睡了,那位姓宋的爷下酒菜一点不吃,只吃酒。这桌十人份的酒愣是快要全叫他二人吃尽了。这会儿二爷不知醉着还是醒的……您瞧瞧人死没死罢!”
季徯秩垂眸去折腾宋诀陵,却见那人凤眸微阖,眸水迷离,一动不动地瞧着他,面上竟是一副他从未见过的神情。季徯秩略微失神叫这醉鬼逮住了空儿。
宋诀陵抬手勾住了他的脖颈把他扯下来坐于身侧,再把手往他肩上一搭,将他往自个儿怀里压,季徯秩死撑着,那人便把他半搂住。
季徯秩觉着那人使力愈发的大,觉着事态不妙,便使劲挣扎起来,然宋诀陵纹丝不动,长指还偶尔勾起撩拨似的拂过他的耳垂与脖颈。
“二爷!别这么对待新郎官嘛!这身婚服都要被您扯坏了。”季徯秩带着些商量口气,面上还挂着客气的笑。
“吃酒。”宋诀陵沉声道。
“您不放手我就不吃。”季徯秩道。
宋诀陵耍疯无度,闻言竟钳住季徯秩的下颌硬生生掰开了他的嘴。他挡开季徯秩伸来的手,只搭着他的肩,把他往自己身上拥得更紧。季徯秩奋力推他,他却是浑不在意,只叫指腹连着玉杯一并压在了季徯秩的唇上,往季徯秩口中灌了一整杯烈酒。
那酒一口咽不完,美酒莹莹闪着从季徯秩的嘴角流了出来。宋诀陵一边伸指替他揩了,一边可劲地灌他。后来季徯秩被呛着了,眼尾红了大半,止不住地咳,宋诀陵才渐渐地松了手,只还凑近他的耳畔呢喃: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侯爷怎舍得与我劳燕分飞,自顾新婚燕尔。况溟啊,你当真要将我抛下么?”
那推卸责任的话语刺激到了季徯秩,他忽地蓄力将宋诀陵的手甩开,只同喻戟略微笑笑:
“二爷今儿醉得不轻,只怕一会儿我忙着洞房花烛再顾不上,委屈阿戟你一会儿替我多照顾照顾他。”
“况溟,别走。”
宋诀陵凤眸略微瞪大了些,水光在里头一闪一闪。他攥着季徯秩的红袖,像是握住了季徯秩身子里流淌着的,滚烫的血。宋诀陵嗓音发哑,他恳求道:“别走,况溟,别丢下我……”
季徯秩面色褪尽,甩袖甩得匆忙,像是落荒而逃。他匆匆躲进间无人的屋子,倚住阖紧的门捂住了脸。
“宋落珩啊宋落珩,如今就连你喝醉了,我仍旧提心吊胆,仍旧耐不住去想你是不是又有了想要从我这儿拿走的东西。我们如今真真是步入了这般田地啊……”
婚宴未尽,侯府下人四处走动着伺候那些个贵客。许未焺睡着睡着忽然就醒了,竟还与宋诀陵你一言我一语地攀谈了起来。
“许千牛备身方才祝贺侯爷新婚时面上那笑啊,瞧来不知有多真心!您怎么这般的大度呢?竟能将心中所爱拱手让人!”
“许家树倒猴孙散,付姐姐跟了我才是大不幸。我虽心有不甘,却更盼她能在这乱世里头求得一线生机。”许未焺将酒杯砸在桌上,眉头拧成厚丘,他带着些哭腔,“况溟今儿在想什么,我知道,我都知道……”
许未焺念着又倒了下去,那喝得醉醺醺的宋诀陵拍着许未焺的背,时而又攥着他的衣裳摇他,不停地问,不停地说:
“你知道?你真知道?你别睡,别睡,你同我说说,同我说说,好不好……”
第116章 楚台戏
楚国·衡京
“您瞧瞧!这冬可是愈发的深了。”易绪抱着臂回身瞧那气宇不凡的闲散王爷。
“是啊, 可不是恰合了‘榆柳萧疏楼阁闲,月明直见嵩山雪【1】’的意趣么?”那楚楚郎君双唇翕张,含笑道。
“自昨年您与奴相识起, 您便常往奴这儿跑, 偶尔来同奴见见自然是好的,只是这回竟居于此地将近两月……”
“怎么, 阿绪可是在赶客?”楚冽清将停留在海棠糕上的视线挪开,粲然一笑道, “可是我哪里做得不对了?不然阿绪怎么唤起‘大人’, 又称起‘奴’来?”
“这楼里虽不比皇家, 规矩也确乎是不少, 像条链子似的往人儿脖子上一栓, 叫人喘不上来气儿……这不是因着前些日子我同你在楼里谈天,不慎唤了句‘阿清’, 叫鸨母听着了,她觉着我这是对您这般贵客大不敬, 将我大骂一顿。”
“此言当真?”
“我还能骗你不成?”
“一会儿我寻她说说理去。”
“说罢!是得说说了。”易绪抿唇一笑, “不过阿清, 我明白的, 你躲在我这儿, 不是因我好, 是因外头不好。”
楚冽清垂下头来, 叹一声:“我就知躲不过你。”
易绪在他身畔落座,道:“察言观色要不着多少本事……我前些日子上街去,满大街的妖言……”
楚冽清眉头不动, 正欲以淡然一笑蒙混过关,房门却被不速之客一脚踹开, 那人甩着肩上雪,嘴里骂道:
“他娘的腌臜东西!老子就知道那些个老不死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易绪斜觑他一眼,只抬手拿茶泼他。
那鸿胪寺少卿百祁冷不丁遭了这么一泼,登即傻了眼,埋怨道:
“哎呦!阿绪你这是干嘛呀!”
“少卿这么把脏词乱说一通,岂非脏了奴这屋子?”
“脏?还脏!你呀……奴什么奴?咱们都什么交情了?!”百祁叹着气走到易绪身后替他捏肩,“哎呦!小祖宗饶了我罢!我这不是快被朝堂那些个老东西给气疯了么?!”
楚冽清丢给百祁条帕子,问:“怎么了?”
百祁斜身接了,只烦躁地往身上抹了几下便将帕子揉成团儿抛了,道:
“阿清,你根本就不知道那些个老东西那些个嘴巴有多么的……哎呦!”
易绪见百祁不慎用心衣裳还湿淋淋的,便回身用自己的帕子给他擦。
百祁笑着朝他点了头又卸了笑接着说:“那新上任的太史令不知是不是也听着了外头风声,要搅混水搏陛下一笑……总之……就是把那些外头的话换了个模子搬上了朝堂……”
“哈——”楚冽清笑起来,“阿祁,你这般,我可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你该这般说才对,说那二王爷前年打仗遭北鬼附身改了面相,来日定要弑君以偿北国魏風血债;说那二王爷打小便面带凶相,凡知者无不道其同往昔弑君名剑客有七八分相像。”
百祁苦着张脸道:“就这还没完呢!那杀千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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