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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终】归朝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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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便笑问:

    “宫里都还好么?”

    “好着呢!就是梅氏二人都跑东宫去了,如今堂上与我一般年纪的,屈指可数。我在一群白发人中间立着,骂人也得考虑考虑黄泉路势,说话总也不得劲!”

    “那儿到底不是四疆,你若总带着要刨根问底,似乎他们是个藏污纳垢的硕鼠的口气,那些个老大人哪肯服气?”季徯秩道,“无妨,你最是高节清风,来日叫他们瞧清你的真本事便好。”

    “他们不服气的哪里是你,不服气的是你那‘盐梅舟楫’的沈家。”宋诀陵淡漠地掀了嘴皮子,继而很快又被李迹常递过来的酒给赌上了。

    “无妨。”沈复念笑说,“沈府抹墙的那些个烂泥巴都给我刮了,来日这沈家所指便单单是我沈复念,我会叫他们改观。”

    江临言斜身压着李迹常,探来个脑袋,问:“阿溟,听闻你前些日子跑壑州去了,九寻可好?”

    季徯秩抿了口温酒,说:“好吗?我也不清楚了,身子不坏,只是精神总萎靡不振。”

    “听闻他回绝了白家亲事?”

    季徯秩颔首,银冠红玉在烛火映照下似乎下一刹便要渗露颗颗饱满的水珠。宋诀陵斜眼瞧着他交领与下颌之间的那段莹白,咚地滚了滚喉结,叫烈酒往下烫去。

    季徯秩说:“师侄问过贺大将军,那人说自打九寻得了温师叔死讯后,便一直那般蔫了似的,虽说嘴上从不言说,夜里掀帐进去,做梦泪总流……幸而叶王归山,一切总有好来时。”

    宋诀陵搁下酒碗,说:“他的心思掩不住。”

    江临言抱着一壶酒,对嘴浇去,又抬袖囫囵抹了,说:“何必掩饰呢,人若不得道成仙,便只能活这么一遭,轮回走一遭,人非前人,世非前世,大逆不道点又怎么了?”

    “你最离经叛道。”辛庄明道。

    “嘿、从前你师父师叔皆是给朕捧哏的,这会儿来了你这么个总败人兴的,当真是不习惯……”江临言掀睫前望,将壶嘴搭在唇沿,笑说。

    辛庄明戆直得很,也不下那江临言搭好的阶,只说:“您便直说想我师父了不成?”

    江临言不吭声,那抱着沈长思的遗刀睡了有一阵的李迹常,忽而从嗓子里流出那么不知问谁的一声:

    “你去看望过你师父没?”

    “看了。”季徯秩说,“侧旁种的竹子委实翠。”

    “他生前便润竹,是个实打实的竹福星。”江临言说。

    “家兄也爱竹呢!”季徯秩笑道。

    “嗨呀,你哥他就是因阿深他才栽竹!”江临言说罢看向徐意清,难得支吾起来,他问,“徐姑娘……阿虑他……还好么?”

    徐意清垂笑:“好忙,没事也忙,不得一刻清闲地忙着,胡乱地忙。”

    “嗳、阿纪他死了也有一年了……”江临言仰天,手上那吃空的酒壶掉于氍毹当中。

    燕绥淮遽然以酒碗砸桌,说:“宋诀陵个王八蛋混子,若非他不肯将阿纪的死讯早些告知朔萧,他又怎会在欢喜迎他兄长之际,得了碎尸棺!!!大喜大悲啊,世间有几人能消受!!!没心的狗崽子!”

    燕绥淮说到情浓,眼泪直淌,只是震桌洒出的酒水大半都泼在了对面的王爷身上。那李迹常却因困意浓,仅仅睁眼拧了拧浓眉,不作其他反应。

    燕绥淮愈思愈发觉得空虚,便颤声起来:“肩上好轻……游、游啸呢?我……我的……”

    李迹常难得清醒些,瞪眼看向那燕绥淮,怒道:“我、我的、游啸……”

    众人皆含着口酒,就等李王惊天地泣鬼神的后半句话,哪知那人的华袍一抖,便喊道:

    “游啸是本王的鹰啊——!”

    李迹常拍桌而立,给在座好些吓得一哆嗦。

    “都、都别争了,别抢了!抢了长思,抢了我爹,难不成还要夺走我的鹰……”李迹常说着栽下去,叫沈复念趁乱给推去了江临言那儿。

    那燕绥淮浑似不知惹了人儿,仅仅抵桌继续哭,接上前话,说:“阿承,我、我的阿承……”

    宋诀陵这会儿倒是偷摸着把季徯秩瞧够了,便侧了脸儿问季徯秩:“喻大将军近来如何?”

    “位列东宫三师,活儿却不比先前轻松多少,只不过依旧那么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宋诀陵那对凤目洒进零星笑意,他道:“如常是福呐……从前喻将军总和些听得懂他的讽刺话的聪明人待着,这会儿那些话仅能说给太子听,殿下年幼,估摸着听不懂,他心里估摸着憋得不好受!”

    季徯秩笑起来:“总得有人治治他。”

    徐意清适才怡情小酌一番,这会儿是座上难得的清明人,便绕过那吃醉了的俞雪棠和燕绥淮,问季徯秩道:“许千牛备身近来过得可好?”

    季徯秩虽说勾着嘴角,却是轻轻摇晃了脑袋,说:“嗐、我今儿也见不着阿焺他啦!”

    那娇女子颦额看去,问:“何故?”

    “我与付姐姐和离后,姐姐痴心不改,曾去寻过阿焺他,那人以身心腌臜为由推拒,听闻彼时便已打定主意要削发出家,遁入空门。我问过姐姐的,阿焺他心性单纯,估摸着劝劝便能回心转意,姐姐却说他了解阿焺,其心思已然不在她身……”

    “他与魏盛熠之间的纠葛太乱,到最后已不知是恨还是爱……那魏盛熠真是了不得,分明死了,还能将一人半拖入土,坏了一段好姻缘……”沈复念说着,“只是可惜了那么个未经洒洗的宝刀啊!”

    ***

    酒喝到情浓,那宋诀陵用手肘撞了撞季徯秩,问:“侯爷同末将出去吹吹风吗?”

    季徯秩轻蹙眉头,面上好似有些为难:“吹风?你这鼎州,深秋便落雪,我可经不起冻!”

    “无妨。”宋诀陵扯来大氅给他系上,说,“我身子暖。”

    沈复念喝得趴桌,半醒半睡,正打算起来伸个懒腰呢,闻言又忙忙垂下了脑袋,末了默声念了好几段蹩脚的佛经。

    ***

    宋诀陵将季徯秩堵在了酒馆檐下,却并非往日那般抵墙压人,只用宽背抵住了石墙,稍稍搂住季徯秩的腰,叫那人压他而来。

    起初季徯秩还冷漠地用手撑在他胸膛上,好叫他二人之间宽可流风。谁料遭了鼎中那冻人风雪鞭打,便带着些愠色,难耐地钻进他怀里蓄温。

    宋诀陵垂目朱砂,问他:“侯爷既已弃我如敝履,何不容人黯然埋骨?”

    那侯爷呵着气,倒是将挑目抬了,直直望进凤眼当中,道:“情逾骨肉,不容人做主。”

    “侯爷这么说,像是倾心于我。“

    季徯秩含着笑垂了眸子,手中那新得的玉笛叫他摩挲了好几下:“是吗?”

    然而便是季徯秩卸去防备的一瞬,便叫宋诀陵搂腰抱腿托了起来,就连双膝也叫那人压着折起来,挨在了那人的肋骨两侧。

    宋诀陵的暖身一霎凑过去,饿狼一般撕咬起他的嘴唇。

    季徯秩一面迎合着,一面用指腹抚摸他微拢住的凤眸与硬挺的眉骨。他欲言,便将脸侧了过去,叫那些饱含痴迷缱绻的吻皆落在了面颊与耳上。

    那人亲吻着他耳上朱砂,叫暖意与一星子战栗从他的耳上漫过他的四肢百骸。

    季徯秩略略从肺腑当中抽出一段气,在那人密匝匝的吻间开口:“你、从前为何躲我?”

    剑眉拧作山麓两段,宋诀陵答说:“我忧心武将无归宿,我若缠了你,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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