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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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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

    不知是谁放出的风声,说是来了不得了的大人物。

    同剧组的几个女演员都有点兴奋,赶着回酒店化了浓妆,换了裙子。

    陈蝉衣还是那身羽绒服。

    梁以柔路过她时,无声嫌恶地望了她一眼,陈蝉衣也没在意。

    “你就穿这身去钓男人?”

    陈蝉衣轻笑:“你怕我穿这身都比你会钓?”

    梁以柔嗤笑一声,上了车:“你少得意。”

    吃饭的那家酒店叫“惠记酒楼”,建造如同中式园林,雅致非常。

    陈蝉衣跟着秦阳他们一路分花拂柳,转过廊檐,莫名想起李潇。

    他的海庭也是中式建筑,不过屋檐翘角,严肃刻板,宛如一片禁庭。

    陈蝉衣缀在队尾,兴致缺缺。

    她胃里很不舒服,从上车开始就这样,陈蝉衣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怎么回事,蔫着脑袋,手肘顶着胃,不吭声,沉默着忍受。

    这时候,忽然听见秦阳高亢的嗓门:“李潇,怎么还站在院子里,不会是专门来迎我的吧?”

    陈蝉衣眼睫微颤。

    男人的声音熟悉磁沉,听着依然冷漠,语调却放松了些:“秦导肯赏脸吃饭,我自然要迎一下。”

    那双眼睛极深邃,瞳仁漆黑。他穿着单薄黑大衣站在那里,身姿高大挺拔,容颜冷峻,喉结利落,侧脸线条凌厉而硬朗。

    昏暗狭小包厢里,他影子如魔,也如一片冬夜海。

    然而,他的面孔沉静淡漠一如往常。

    就好像从来不认识她。

    陈蝉衣心里微微难受起来,说不上来为什么,她装作看不见他的漠然冰冷,仍然笑着望向他。

    视线逡巡过他的眉眼,鬓发,唇角,她觉得他瘦了陈多。三年,他比之从前,褪去了初任家主时根基不稳的青涩,多了几分厚重与严苛。

    想想那年在机场分别,他们最后一段对话,陈蝉衣竟然难得有一种时过境迁的感慨。

    —“李先生,我赌你忘不掉我。”

    —“陈小姐,我不觉得你和别的女人比,有什么不同。”

    如今想来,只觉得好笑。

    他们之间的氛围非比寻常,旁人再迟钝,也能看出来不对劲了。

    严时华心里打了个磕巴,视线在他俩之间转来转去。他妈的,他不会真这么背?这女人是李潇的?

    那他不死了。

    海城商人谁不知道这位继承人手段狠辣,得罪他一分,他能毫不留情全部奉还。之前张家和他关系不是好?最后呢?

    还不是销声匿迹。

    严时华咽了咽口水,试探着问:“李爷,这……您认识?”

    他态度不免带上了小心翼翼。

    李潇冷漠阴鸷不留情面,要是泡到他看上的女人,明天就能连铺盖带卷滚出海城,这辈子别想回来。

    严时华是觉得,陈蝉衣这个女人,容色惊为天人,但是睡一睡玩一玩还可以,不值得为她把家底搭进去。

    于是他哈着腰,始终眼巴巴地盯着李潇,生怕他给一句肯定的答复。

    然而面前男人,凛着脸孔,薄睑微垂,那一双点漆眼眸深深沉沉。

    望向对面时,却什么情绪也没有。

    良久,李潇开口。

    他漠然吐出一句:“不认识。”

    别开眼,转身坐入卡座。

    他没有再继续说,陈蝉衣也根本不记得要问到底。

    那种情况,她只剩伤心和难过,她只想哭,胸口沉甸甸的,仿佛长了块石头。

    她和他说这几天的情势,和他说她这段时间想把他保出来,去见了什么人求了什么人。好委屈,她还去找了周书彦,欠了恩情,周家会不会就此要挟,她都不知道……

    说来说去都是说他坏,害得她受累,她真的又生气又想打他。

    他就在一旁安抚她,吻她的眉梢,吻她鼻尖和脸颊。她湿漉漉睫毛流下的泪,鬓边湿润的痕迹,都被他小心翼翼,满含温柔吻掉。

    惹得她又有点想哭,委屈倾诉得更凶。

    到最后,陈蝉衣忍着喉咙酸涩,双臂环住他脖颈,声音颤抖喊他:“阿潇。”

    他轻轻嗯,搂住她单薄的身体。

    屋子里夜色朦胧宁静,陈蝉衣将脸埋进他颈窝,嗅他身上熟悉的气息。眼泪浸在肩膀,湿了一大片。

    她指尖搭在他胸口心脏,带着鼻音,半是喑哑,半是酸楚:“……你要做爸爸了。”

    第 88 章   对潇潇

    房间里气氛凝固一瞬,无声无息,寂静下来。有瞬间李潇没说话,怔怔地,以为自己听错。

    他陷入一种沉寂,耳膜像鼓了水,什么都听不到,什么声音都模模糊糊,然而紧接着下一秒,反应过来后,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狂喜,那种铺天盖地的喜悦,几乎如潮水般汹涌地淹没了他。

    他失声:“你……”喉结滚了滚,竟然连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陈蝉衣看着有些好笑,心里软软的。于是伸手,抱住他脑袋,摸摸他有些长的头发,低声重复:“对啊,就是那个意思,你要当爸爸了,你高兴吗?”

    李潇喉咙艰涩,很久才挤出个字:“嗯。”

    这个“嗯”也太好笑了,究竟是多高兴哦?

    陈蝉衣憋着笑,推他:“那去拿衣服洗澡呀,洗完澡睡觉啦。”

    男人没走,目光下移,渴望地盯着她肚子,他想摸摸。

    陈蝉衣看出来了:“你洗完澡给你摸,不然不给碰。”说着把自己蜷缩成一团。

    他眸光颤了颤,唇角扬起极其细微的弧度。

    晚上他们约在惠记酒楼。

    不是第一次来了,陈蝉衣进庭院时,看见门前花木,回想起上一次来这里时的情景。

    当时李潇冷着脸,神情淡漠,立在庭院廊下。

    身形挺括,如一竿修长的青竹。

    那晚他可没有给她好脸色。

    导致陈蝉衣连带着对这家酒楼,印象都不好。

    孟靖南比她来得晚,他订的是私人包厢,就在一楼,靠着一扇很大的落地窗,有两层纱幔和竹帘掩着,窗外是一片摇曳竹林,积潇已经堆在窗下。

    他进门时风尘仆仆,穿着三件套正装,却依然矜贵得体。

    孟靖南脱下外套,搭在椅背,朝陈蝉衣温和一笑:“抱歉,潇天路滑,高速有点堵车,来迟了。”

    他又指左手边,跟着他进来的男人:“这是老谭,谭松勤,我的律师,你叫他老谭就行。老谭,这是蝉衣。”

    陈蝉衣礼貌握手:“谭律师。”

    谭松勤是个谦谦有礼的中年男人,容貌周正沉肃,看着很年轻。

    陈蝉衣与他握手时还在想,他这个年纪,竟然已经在孟家做了近十年。

    谭松勤笑道:“陈小姐,不必客气,叫我老谭就好。靖南把你的案子托付给我,是对我的信任,我感到荣幸。”

    陈蝉衣有些拘谨,也跟着谭松勤坐下:“是我添麻烦了才对。”

    大概是看出她的不安,孟靖南岔开话题:“好了,别干坐着了,点菜吧。”

    惠记的招牌是烧鹅,陈蝉衣点了几道菜,汤类要了老鹅煲,基本上全是孟靖南爱吃的。

    问过谭松勤,得知他是海城本地人,口味和孟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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