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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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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那个梦开始,原本尚算平静生活的她,都不一样了。

    她为了躲避与季绪的不合时宜的见面,躲在了冉府上那个堆放卫远岚遗物的房间内一次。

    在有惊无险逃出了冉府之后,她在马车上,又躲了一次,之后便偶遇了陆子绪。

    今天,这是莫名其妙,和陆子绪在这个狭窄闷热的衣柜里,又躲了一次。

    中间还夹杂着被贼人诓骗,上了贼车,差一点就要被劫财劫色、死无葬身之地的惊险经历。

    她的命,怎么会这么惨?

    梦里、可能的前世,她被迫入宫,克夫守寡,还成了摄政王季绪的玩物;

    梦醒后,为了逃避那可能发生的大难,她抛家傍路,独自出逃,但却不想,日子并没有好过多少。

    越想越委屈。

    冉漾抽了抽鼻子,陆子绪的威胁还犹在耳畔,她也不想哭的,却根本止不住眼泪,全身都在颤抖。

    她太想大哭一场了。

    但却听到陆子绪似乎叹了一口气,语气也软了下来,轻声问她:

    “哭什么?”

    语调轻柔,跟刚刚恶狠狠在她耳畔威胁她的,判若两人。

    冉漾呆住了。

    她不善言辞,也想为自己解释,但话到了嘴边,又生生憋住了。

    若她此时开口说话,露出哭腔,恐怕会被衣柜外的两个人听到吧。

    “呜呜……”只能变成了简单的呜咽。

    而下一瞬,冉漾却感觉到,陆子绪反剪握住她手腕的力道减弱了。

    但他没有松开。

    她试探着抬起手,陆子绪的手,也跟着她的,一并抬了起来。

    冉漾顿了顿,继续动作,将自己的手抬到了胸口的位置,嘴里依然呜咽。

    她的裹胸布掉了,这里空荡荡的,很不舒服。

    她想向陆子绪解释,自己真的不是无缘无故哭的呀。

    但她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并没有把握好距离,陆子绪还握着她的手腕,坚硬的手背,似乎碰到了她柔软的地方。

    冉漾霎时汗毛倒竖,原本微弓的后背,也绷得死紧。

    陆子绪的声音适时传来:

    “怎么,你也心口痛,想让我给你揉揉?”

    第38章 放任

    直到听到这句足以让她眼跳心惊的话,对上他那双凝重深切的黑眸,冉漾总算顽顿反应过来,她这是摊上大的了!

    季绪跟她玩真的!

    冉漾忘了自己是如何在众人或促狭,或惊异,或冷淡的目光中收下那剑穗的,她整个人惝恍迷离,只是被季绪那样温柔地牵过手,游魂一般随他卩入煌煌灯市。

    她脑中思绪纷乱,一时是青崖谷滂沱无尽的山雨,蜿蜒的血水在身下沤作一滩令人反胃的红泥;一时又是明月阁暗无天日的囚房,万蚁附骨的痛楚让人视死如饴;同类之间的拼杀,泯灭良性踏出重围的一条生路,千磨万砺而成的趁手好刃……

    刀尖舔血、杀人盈野的十年,反过来做一个娇贵女郎,仍旧不是她自己。

    可脑海中还是浮现起那时雪夜峭壁,青柏岌岌,二人的呼吸纠缠不清,是于险境中做出的,不符常举的抉择;浮现起那时回廊红柱,月竹辉映,茫昧的意识中,唇上那点似梦似真的软意。

    心乱如麻。

    无数的挣扎化作一句——

    一个连性命都无法握在手中的傀儡,有什么资格去谈本心?去谈爱意?

    意义非凡的红穗,笃挚虔诚的眼眸……

    这样的情,她冉漾承担不起。

    直到桃弓苇矢季射四方,侲子击动鼓角之声震耳,唱词犀利的逐疫歌拉回她的飘忽的神思。

    眼前是耀如白日的盛景,人群如潮水,一张张笑面纷纭杂沓地与她交臂,傩戏唱至高潮,人声鼎沸。

    与她交握的手温暖宽厚,仿佛这场声势浩大的驱傩盛况,以一己之力将她拉出层层鬼蜮。

    可鬼蜮总还是要回去的。

    冉漾无声笑笑,在这煦暖的辉亮中,平添几分冷情的残忍,便又像回从前那个拖着血刃转身,永不会回头的独行者。

    她在肩摩踵接中将那剑穗放回季绪手中,仰着脸直视他,等待他错愕的眼神,或是无尽的诘问。

    可季绪没有。

    他只是默默拢住归还于他的剑穗,指腹眷恋般摩挲过她抽离的手,神情不变问道:“冷不冷?”

    冉漾摇摇头,扬起温软的笑:“再买一只阿善吧。”

    季绪无有不应,让她在一旁幽微的竹篱灯下等着,复又归入攘攘人潮。

    而冉漾连半丝迟疑都无,转身就卩。

    只踏出半步,忽觉手臂被人牵拽,一回头,对上周映真那张清朗俊逸、一贯挂着淡笑的脸。

    “冉娘子为何就是不肯听周某的劝言呢?”

    他不知如何撇下了魏濯,单独找到她面前。

    冉漾?向他眼中真假不明的惋惜,到底懒得与他装模装样,抽回手臂,漠然道:“你有完没完?”

    周映真却依旧神态自若,只兀自叹道:“何不再等等,等分说清楚再做打算也不迟。”

    冉漾嗤笑,她可等不起,且她能等来什么?等季绪把她带回河西?等季青云的发难?等一场难以善后的局?

    她不禁又想起先前她在“病中”时,此人登门后的一番衷心劝慰。

    那时,他言辞恳切地说:“……季小将军乃至诚之人,冉娘子就要这样舍弃这份真情?”

    不仅多管闲事,还莫名其妙。

    被冉漾赶出去后,他与季绪狭道相逢,两人还因一只倒糖影儿暗暗较劲。

    后来季绪总是旁敲侧击问那日周映真与她说了什么,她每每都闪烁其词,敷衍着糊弄过去。

    毕竟,她该如何说?说周映真希望他俩和和美美,天长地久?

    诡异。太诡异。

    冉漾觉着此人诡计多端,说的话也总得掰成两瓣儿琢磨,譬如上回在谢府,这人虽坏她的好事,却也巧妙的解释了她一介弱女子为何空手白身的就要去翻高墙,且未让魏濯有半点起疑,虽说魏濯就是由他引过去的。

    总的来讲,这人实在是巧言令色、心计颇深、表里不一。

    她这样想着,越发警惕地往后退,“周太傅,我劝你……”

    话未说完,脚下不及防一打滑,冉漾浑身失了轻重,整个人手忙脚乱往后仰去。

    周映真本能伸手,牢牢抓住她的手腕,只稍一使力便将她轻松带起,甚至随着惯力,冉漾几乎要扑进他的怀里。

    两人面面相觑,周映真不受控制的热了耳根,连呼吸都有片刻微滞,一时连握在她腕上的手都忘了松。

    季绪回来,?到的就是这样一幅令人牙根生痒的画面。

    他?着二人偷情般慌忙分开,铁青着脸把手中的一把倒糖影儿全塞进冉漾手里,一个字:“吃。”

    冉漾又被周映真阻了一遭,怨愤剜向他的视线还被季绪不动声色隔开,只得将一口糖咬得咯吱作响来解愤。

    季绪与她行了一路,见她如此,讥诮道:“怎么,打扰到你们,不满了?”

    “是不满。”冉漾气不忿,“这姓周的忒招人厌。”

    季绪听到前一句话时心还冷冷往下沉,后一句入耳,便又觉得云销雨霁,彩彻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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