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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是这般感受,可惜我家是个只会耍剑爬高的小郎君,不若你可亲。”

    说着抚了抚她娇嫩软和的小脸,“把你许给我家那小子如何,他虽不若你可亲,却分得清好赖,必然不会亏待你的。”

    冉漾忘了自己回了答什么,只记得她紧紧牵着女子握在手中的剑鞘,随着她一路往回,剑柄上的红穗子扫在她的手上,配着上头沁凉的翡翠漾悠悠荡荡,她身量太小,一路便只?得到抹亮色。

    后来女子的面容被她淡忘,这剑穗却始终印象深刻。

    久远的记忆翻涌又平息,冉漾心中反复推敲,隐隐有了猜想却不敢确定,最后连季绪何时比完剑,站到她跟前的都不知。

    季绪抽卩她手中的剑鞘,见她一直盯着他佩剑上的红穗?,便问:“喜欢?”

    不等冉漾回答,他已挑指将其拨到她手中,笑说:“你的了。”

    冉漾怔仲,待仔细?过这剑穗,已将猜想确认了七七八八,但还是问他:“你从哪里来的?”

    季绪?向她的目光带着几分郑重和不易察觉的小心,默了默,道:“我阿娘唯一留给我的。”

    “冉漾,你敢收吗?”

    会后悔当初救她吧。

    甚至后悔把她带回季家。

    看了半晌,冉漾问:“季公子,你为什么提前回来呢?”

    季云澹眼眸沉静,停住脚步,他对上她的目光道:“因为事情办完了。”

    “我想回来找你。”

    冉漾握紧手指。

    在她开口之前,注意到季云澹原本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缓缓扫向了她身后。

    冉漾回头,看见季绪站在不远处。

    树影照在男人晦暗不明的脸庞,看不清神色。

    第64章 手指

    冬日的日光轻薄地落在青石板。

    季云澹眉眼沉静,很快收回目光,但冉漾仍在回头看不远处的季绪。

    少女眼里瞧不出什么情绪,神情认真专注,她看人惯来如此。

    半晌,季云澹才轻声对她道:“冉冉,你想跟他打个招呼吗?”

    不等冉漾回答,不远处的季绪已经朝他们走了过来。

    很快,男人修长的影子覆在冉漾的身影上,她默默站直身子,抬眸多看了季绪一眼。

    天破晓,上空笼罩一层灰白的曙色,千峰万仞之中,雪虐风饕。

    苍茫空廖处缓缓行来两道人影,顶着风雪艰难登往山峰深处。

    徒卩一夜不停歇,他们此刻已然精疲力竭,此起彼伏的喘息声在二人耳边回响,呵出的热气化成白雾,在刮骨的冷风中转瞬即逝。

    冉漾感觉到肩上的重量越来越沉,不知第几次这样唤他:“季绪,别睡。”

    他们逃离曹府后,一夜内追来六波死士。

    起先季绪带着她抢了匹马,本该能彻底甩开这些尾巴,谁知马被弩箭射中受惊,将两人重重掀翻在地,季绪伤上加伤,又与前前后后的追来的死士缠斗,好歹带她逃脱后,不得已上了这险山。

    山过半程,季绪撑着浑身的伤,体力终于耗到极致,坠着冉漾一并倒在冷软的厚雪中。

    冉漾是真的怕他死了,急声唤他,试图让他清醒半分。

    风声呼号,冉漾?见他因虚弱出声而翕动的唇瓣,为他拭去卷到面上的雪尘,俯身侧耳听他的话。

    “我怀中……有解药。”

    两人一路仓皇,都未来得及说几句话,冉漾这时才知他竟中了毒,当即探过他的衣襟,胡乱朝他怀中摸去。

    只稍一探寻,她便触到什么冷硬物甚,霎时僵住。

    她?着季绪紧阖的双目,作祟的心叫她将此物从他怀中试探掏出。

    鱼状,金质,密纹繁复。

    ——赫然是她要窃的兵符。

    耳内灌满了风,几近将周遭的响动隔绝,可她竟听到自己狂烈的心跳声,一下一下,连握着兵符的手都开始微微颤抖。

    “冉漾……?”哀乐渐行渐远,冉漾踩着散落一地的白色纸钱,行尸走肉般推着板车朝城门走去。

    十日前被撂在林间时,她心头还残留着一丝侥幸,或许此事与王氏无关,而是族中其他人所为。

    然而今日亲眼看到这场仓促又隆重的丧仪,那最后一丝侥幸也消失殆尽——

    若非王氏同意,怎会才短短十日,就迫不及待对外宣称季氏宗妇已殁。

    那棺材里装着的到底是不是她冉漾,王氏难道真认不出?

    无非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盼着她真“死”了吧。

    若说在这之前,冉漾还想着逃去淮南寻季绪,毕竟以那人公正不阿、是非分明的性情,知晓她被奸人所害,定会替她做主,严惩恶人。

    可现下确定王氏就是幕后黑手,冉漾忽然迷茫了。

    真的要去找季绪么?

    他是君子不错,可孝与义两相抉择,他会为了这个才相处半年的妻子,去忤逆生他养他的母亲吗?

    就算他真的为了她忤逆王氏,夫妻间隔着这样一层龃龉,还能当做若无其事,相敬如宾么?

    这世道对女子本就苛刻,一个被婆母厌弃、又惹得丈夫忤逆婆母的妇人,又有何颜面继续当季氏宗妇,日后又该如何在季氏自处?

    种种忧虑如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麻线,叫冉漾眼酸鼻涩,心力交瘁。

    然而,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话音方落,从各乡县逃来的百姓都炸开了锅。

    “这儿不让进,那儿也不让进,我们难道不是大梁的子民么?你们这群当官的只知关门自保,将我们这些百姓视作猪狗草芥,到底还有没有王法天理了!”

    “就是啊,要不是家乡被水淹了,俺们何至于背井离乡,来到外地求活路!”

    “大老爷,求求你们行行好,让我们进去吧!我爹还病着,赶着进城抓药吃哩!”

    “是啊,我们全家五口,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求求你们,让我们进去买些吃食,给个活路吧……”

    城门前的流民们身形岣嵝,一张张面黄肌瘦的脸上都写满哀求。

    那些司阍官兵也有所动容,但想到上峰的命令,仍是握紧手中长矛,冷声道:“上令不可违,在城内有亲属的,速速去一旁登记,等着亲属来认领。没有亲属的,赶紧去别处,莫要在此聚集!”

    流民们闻言,面面相觑,皆不舍得离去。

    有一个汉子脾气暴,红着眼睛冲上前去:“我跟你们这些不讲理的狗官拼了!”

    还没冲过去,就被长矛扎穿大腿,顿时惨叫一声,重倒在地。

    为首官兵冷着脸,朝其他百姓厉声道:“违令擅闯城门者,下场犹如此人!”

    “爹爹!”

    “大郎——!”

    大汉的家眷,一位瘦小妇人和两个半大的孩子,哭喊着扑上前。

    冉漾看着那妻哭儿喊的场面,恍然回到去年初秋,押送的官兵欺辱她的嫂嫂,那时她也是这般无助地呼喊。

    在这弱肉强食的世道,眼泪最是无益。

    眨了眨干涩的眼眶,她问板车前头的陶大郎:“大哥,现下该怎么办?”

    陶大郎也是满脸愁容,再看车上的老娘和孕妻,他是家中唯一男丁,万万不敢冒险冲关。

    “小郎君,你在洛阳城里可有亲友?”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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