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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女扮男装后抢了男主的路》180-190(第10/16页)
朝中官员纷纷向谢以观道喜。
谢以观笑容温和,态度谦逊。
大家不自觉便将目光投在崔玄身上,就仿佛大家默认了他二人之间必然不对付一般。
崔玄未见半分不悦,当然也未见半分喜悦,极淡地对谢以观说了一声:“恭喜。”
官员们看了看崔玄,又看了看谢以观,前一刻还站在一起恭维的官员,忽地就变得泾渭分明起来,仿佛无形之中就站了队。
姚非名:“……”明明是三个宰相,怎么就站两队?
他扫视一圈,落单的只有尉迟乙、程赫元和上官绎——
尉迟乙不一样,他是最初便跟在皇帝身边的,也是第一个被皇帝封侯的,不管是武将还是文臣要与他套近乎,都得斟酌。
程赫元也不一样,要说现在满朝官员何人的名声最臭,那肯定是程赫元,他也可以算是苏彧登基之后出现的第一个酷吏了。
至于上官绎,那是一贯独来独往的人,从前被世家和文官挤兑,如今他也不站队。
所以,姚非名想不通,自己怎么就和这三人一般,落了单呢?
散朝之后,姚非名去找了苏彧,要请辞宰相一职,“当初陛下提拔臣上来,就是叫臣做挡箭牌,如今也该功成身退了。”
苏彧眨了眨眼睛,满脸无辜,要不是姚非名对这位帝王多少有些了解,当真会被她这副模样给骗过去,以为她是什么纯良晚辈。
姚非名觉得,皇帝这副表情,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苏彧装傻:“什么挡箭牌?这几年,姚阁老做得尽心尽责,朕从没有想过要撤掉姚阁老的同中书省下平章事一职。”
姚非名说:“陛下,这似乎与当初说的不一样。”
“当初朕说什么了?”苏彧愈发无辜。
姚非名仔细想想,苏彧当初确实没有说什么,一切都是他说的,只是苏彧没有否认而已,如今看她这态度,显然他这个宰相还得继续当下去。
于是,他直白地问苏彧:“陛下,要是崔阁老和谢阁老打起来,臣是要劝架还是要火上浇油?”
苏彧轻咳了一声:“他们两个好歹都饱读诗书,应该不至于打起来,姚阁老自己看着办就好。”
姚非名点头,算是明白苏彧的意思了,这是让他时而劝架,时而火上浇油,这个火候多少有点难把握,既然皇帝让他继续做宰相,他便也提出自己的要求:“陛下也看到了,臣这人并不善于看账本,这几年除了公务之外,闲暇之余皆在田间劳作,这几年也一直在思索灌溉与防涝防旱之事,比起户部,工部更适合臣。”
苏彧最喜欢姚非名的一点,就是他非常清楚自己的定位,虽然说话过于直白,但句句在理。
所以姚非名的这个请求,她允了。
原本以为正月十六这日的朝会已经够热闹,没想到正月十七这日更热闹。
苏彧当众宣布,调姚非名去做工部尚书,调谢以观去做户部尚书,又将上官绎提上来做了礼部尚书。
上官绎:“……”总觉得他就是个凑数的,不过他本就做了多年的礼部侍郎,皇帝再将他调回礼部,他倒也不意外。
而显然,他这个礼部尚书也不是众人关注的重点。
礼部虽然重要,但在百官心目中的权势到底不如吏部大,所以他们原本总觉得谢以观低了崔玄一等,但户部便不一样,户部管着国库,谢以观被调过去当户部尚书,那便与从前的姚非名一样,完完全全能够与崔玄分庭抗衡。
百官再次将目光投向崔玄,似乎在等着崔玄站出来反对,然而崔玄却没有半点反应。
他们再看向谢以观,谢以观自始至终保持着淡淡的笑容。
明明崔玄和谢以观半句话都没有说,昨天选择了站队的官员却已经开始了针锋相对。
苏彧高高坐在龙椅上,就听着他们相互吵来吵去,只差打起来,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来一把瓜子。
苏彧本来以为,这几天崔玄会私下来找她,却没有想到崔玄这次却是格外沉得住气,一直等到休沐日之前,才来寻她。
崔玄绝口不提谢以观,只问:“陛下可还想见那位做出移动阁楼的弃尘和尚吗?”
去年端午之后,苏彧忙着太原豪强作乱与收复十五州,一直没有空出时间来,这件事也就被搁置了,如今崔玄再提,苏彧觉得自己可以去见一见。
第二日休沐。
崔玄在巳时过后才来接苏彧,对苏彧说:“到岫云寺刚好是午时,在那里用午食。”
岫云寺在大慈寺的后山,他们的马车也从大慈寺经过。
苏彧撩起车帘,便能看到几个衣着朴实的僧人挑着水从他们旁边经过。
崔玄说:“这几个是大慈寺的僧人。”
虚云死后,本该继承住持之位的若空离开京城,寺中的僧人为了争住持之位大打出手,有威望的长老便卷着钱财与亲近的僧人离开大慈寺另立门户,本就衰败的大慈寺更加雪上加霜。
曾经香火旺盛的大慈寺如今门庭罗雀,还留在寺中的僧人亦不过百人,曾经锦衣玉食供养着的他们也开始学会了自己下山挑水、种地。
马车停在了大慈寺旁的空地上。
崔玄先下了马车,再扶苏彧下车,他指了指白云深处的山峰,“岫云寺就在上面,过了大慈寺山路陡峭,只能步行。”
他略微犹豫地看向苏彧,“臣背陛下上去?”
苏彧:“……”怎么一个两个都觉得她很弱鸡,上次诗会谢以观提议背她,这次崔玄又提议背她。
“不用,朕自己能爬。”苏彧拒绝了崔玄。
即便崔玄提前一日告知岫云寺,今日有贵客来访,苏彧到来时,那些僧人依旧神情淡淡,该干什么干什么。
最初,岫云寺是供苦行僧修行的,弃尘在这里出家之后,崔家开始供养岫云寺,不过崔玄的祖父到底看不惯出家的弃尘,暗搓搓地克扣弃尘的吃穿。
而弃尘也像是真的放下了红尘所有,不管崔玄祖父如何磋磨,他都没有再回一次崔家,便连崔玄祖父去世,他亦只是在下葬之后去坟前祭拜。
弃尘见到站在崔玄身旁的苏彧只愣了一瞬,便立刻行:“贫僧见过陛下。”
能被崔玄称为“贵客”的,除了皇帝,他想不到第二人。
苏彧看着弃尘,便能猜出他的身份来,崔家父子长得很像,只是崔玄的气质冷冽,如一把锋利的剑,而弃尘则过于温和,如同九月秋水。
弃尘引苏彧到禅房,慢声细语地说:“贫僧刚化了雪水煮茶,两位尝尝看。”
崔玄则从袖中拿出一包茶叶说:“你的那些茶招待我便也算了,给陛下喝自然要用好的。”
苏彧、弃尘:“……”
弃尘是早就习惯了崔玄,还和苏彧道了一声歉,将自己的那壶茶放到一边,再重新煮茶。
外面是山间雪景,屋内煮茶声潺潺,烟雾袅袅,有一种与世隔绝的宁静。
苏彧有一瞬间的恍惚,从她离开道观之后,就少有这么宁静的时候,老道说她,天生属于红尘,在尘世间她必然是最璀璨的那颗星。
老道也担心她走偏了路,对她说:“阿彧啊,我们祖师爷曾经说过,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你这人一看就是会发达的……”
小时候的她还迟疑着问老道:“这话好像是孟子说的,孟子是祖师爷吗?”
老道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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